某作家群。
“焯！受够为爱发电了！”
“+1”
“一样”
“谁家好人喜欢为爱发电啊？”
这是一个积聚了腰部水平作家的小型社群。
每逢周六晚上，都会相互分享下最近作家圈子的奇葩事迹。
“上个月跟新化签署了新合约，简直霸王条款！”
“现在人看书越来越少了，一个月进一次书店都算不错。”
“是吗？但我听说又有一家出版商新开了…”
“甭管它是什么出版商，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读者买书啊，版权费用都挺闹心的。”
作者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希望能够找到新出路。
毕竟这年头，工作比较好找，但好的出版商真心不多。
就在这时，有人发了一个文章进来。
“神州阅读app横空出世！”
“据了解，这是一个通过免费阅读吸引读者的平台……”
看到了【免费阅读】几个字眼，群里瞬间炸锅了。
他们饱受传统出版商摧残，才加上电子书的冲击，本来就收入不高。
虽说还能过得去，但是距离大富大贵还有很大差距。
甚至，无法跻身中产行列。
一个在动漫领域做到全国第一的公司，忽然宣布要做新的阅读app…
这种荒诞程度，可以说是前所未有。
再加上免费，相当于给所有作者心上，插了一把刀。
“简直离谱，本来就生活艰难，还要再加一把刀？？？”
“就是，免费阅读，磕碜谁呢？”
“真的要把我们作家饿死了，谁写小说？”
“大家先别生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家公司的幻想罢了，管他干嘛呢？”
人们一致认为：这件事相当不靠谱。
甚至觉得：秦默是在开玩笑。
他们现在要跟传统出版社二八分版税，本就生活不宽裕。
那些位居金字塔顶端的高端作者，当然不在这一范畴。
毕竟人家钱多书多，不受任何影响。
更不会跑到一个免费阅读的娱乐平台凑热闹。
可真正生活拮据的人，是腰部作者。
这类型的人有实力，有涵养，有写书能力……
但就是不出名。
收入也不高，读者粘性不大。
笔名不够出名的时候，稿费也不会太多。
读者不买单，出版商也不是傻子。
“我宣布：这是咱们作家圈子，年度最扯的东西。”
“之前听过秦默不少歌曲，没想到现在他想割我们韭菜！”
“靠！再也不能接受神州传媒的任何作品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咱们一起抵制他吧。”
“还用得着我们抵制么…新化早就下发了内部通知，签约作者一律禁止跳槽！”
谁都没有想到，抵制风潮回来得如此之快。
……
汪酪鸡凉茶集团！
汪酪鸡总裁和几个的志同道合的投资大佬，正在商量着这一决定。
“你们说，到底是投资好，还是不投资好呢？”
“现在神州传媒阅读器app的广告价格，可是够实惠的呀。”
不仅仅是实惠。
简直是白菜价。
不光是汪酪鸡集团，就连其他喜欢投资app广告页面的大品牌，也接到了报价单。
100万，并且是包年。
这种价格，再加上神州传媒集团的号召力，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现在入手，也许是最佳时期。
但是谁也没有动弹。
包括在座的投资大佬们，也都是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人摩挲下巴，捏着报价单上下观望，最后说道：
“价格是可以，但如果这是神州音乐的报价，那我肯定是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切……”
几位都是老狐狸，说话点到为止。
要真是神州音乐app的广告，怎么可能是这个价格？
而且还是年框费用。
别说100万，就算是后面加上两个零，都未必能够抢到。
汪酪鸡老板也是这样的看法。
“我说老弟，如果神州音乐app的广告包年费用，要真是100万一年，我肯定光速拿下的。”
“可这是零用户的阅读软件！”
“你们真的不投？”
汪酪鸡总裁的眼睛，从众人脸上划过。
最终定格在毅力酸奶总经理身上。
“青少年都喜欢看小说，你们确定不投么？”
“毅力酸奶的消费者，绝大多数都是青少年群体吧？”
说到这里，毅力酸奶总经理先是讪讪地笑了笑，回应道：
“话虽如此，但是这个软件没用户啊……”
“而且你们想想看。”
毅力酸奶、汪酪鸡等股东投资人，都是圈内的投资精英，有什么话都敞开了说。
“谁会下载这种软件？要看广告，然后看书，这种模式听都没听过！”
“再说了，他们都没有书的版权，怎么吸引用户下载呢？”
一款app要想立足于世，首先就要有足够的产品壁垒。
这是一种不可代替性。
可秦默的app，连本书都没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发布广告报价单了。
这对于金主爸爸们来说，觉得有点不太靠谱。
“我都觉得离谱。”
“还是算了。”
“你们要是想投资，我绝对不拦着。”
……
巨佬们左右推辞，一会儿说今年的广告投资预算金额用完了，一会儿又说最近不太方便，总之就是不太愿意。
说到最后，除了两个人表示：可以再观望观望。
其他的人，都不太满意。
……
这些消息，都无一例外的传入秦默耳朵。
自从发出报价单后，没有一单签约成功，秦默就知道不太对劲。
因为这一次，他直接要把出版行业的心脏，钉在耻辱柱上。
其他出版商，每一本书要抽8成。
还不加上版税。
但是秦默觉得，这种风气应该改改了。
“爱丽丝，最近有多少作者签约了？”
爱丽丝递过来一份薄薄的文件，打开一看，就只是一页纸。
只有3个人。
其中一个甚至表示：不能签署全部著作权。
“就这么几个？”
他皱起眉头，明显是对爱丽丝的表现不太满意。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财经新闻头条都上过好几次，为什么就没有人来呢？
难道说宣传的力度还不够？
“唔…你看看这个吧。”
“先前我也没有经历过这个行业，直到昨天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