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紧急情况。”郑芝苓已经许久没有来公司了，这次她匆匆赶到公司，不顾正在进行的会议，坚决地把林朝行强行拽了出来。
“到底什么事？”被郑芝苓拉到了办公室的林朝行，强压住心中的恼火。刚才的会是关于下半年的业务策略和目标制定，除了相关董事外，参加的还有宋阳，林朝行原本计划用这个会暂时稳定住宋阳。因为宋阳已经对芝苓的利润回报表现出明显不满，很可能会波及即将展开的融资计划。
“whisper被发现了。”郑芝苓焦急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朝行听闻这个消息，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震惊，而是反问道。
郑芝苓看林朝行的态度以为他不相信，一着急就干脆坦白了自己某些相关信息，“陈振国旁边有我的人，我可以确定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智盔能操纵人的事情。”郑芝苓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还有0119号故障的事情。“
“你派人跟踪陈振国？！胡闹。”
“不是跟踪，他不可能发现的。”郑芝苓急道，“现在这个不重要，重点是进化计划。”
”就为了这件事吗？“林朝行摘下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鼻翼，“我已经知道了。”
“你早就已经知道了？”郑芝苓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我知道了。”林朝行接着说道，“不仅是陈振国，还有江天辉、王松、马思远都知道了。”
“那怎么办？”郑芝苓不认识后面那两人，她真正关心的只有陈振国。
“你觉得该怎么办？”林朝行没有直接回答，抬起头盯住郑芝苓的眼睛问道。他太熟悉郑芝苓这种眼神了，这么多年她总是掩饰不好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林朝行知道郑芝苓现在不是恐惧，而是兴奋，她终于找到机会胁迫自己对付陈振国了。
以往，林朝行一直都不同意直接帮助郑芝苓复仇，因为他要的是全人类的美好未来，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急功冒险，这也是他们两人这近些年来唯一的矛盾点。
“只能想办法不动声色地除掉他们，宜早不宜迟，这件事情拖得越久，知道的人就会越多。”郑芝苓目光闪闪地对着林朝行。林朝行不禁回想起大学时代，郑芝苓在提议周末出行的目的地时，也是这种热切的眼神。
“你觉得呢？”郑芝苓见林朝行不回话，谨慎地试探道。
“嗯，目前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在林朝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郑芝苓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可是派谁去呢？”
林朝行知道这种事情必须得派自己信得过的人，李晨风这些年一直替他们负责一些不走公司账面的灰色行动，可是杀人这事，李晨风不敢。而花钱雇凶的可行性也很低，因为对象不是一般人，而是省级政府干部，那些亡命之徒知道这种人给再多钱也碰不得。
“我有办法。”郑芝苓回道，“所有人都会伪装成意外，不会有人发现。”
“什么办法？”林朝行隐约感知到郑芝苓背着自己做了很多事情，这些事他本来不想管也没有精力管，可现在他必须了解清楚，因为这件事情一旦出差错，就是万劫不复。
郑芝苓原本不想交代，可拗不过林朝行，就把俱乐部的事情全说了。林朝行听完后久久没有说话。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进化计划泄密的？”在两人重新制定了详细的暗杀计划后，郑芝苓突然反应过来。
“因为第一禁令。”
第一禁令：‘所有佩戴智盔的人，在感知到任何异常时，绝对不能怀疑智盔有问题。’
所以，在徐向东将报告在公安局出示的时候，林朝行就收到预警了。
“而且，我在公司抓到了一只老鼠。”林朝行接着说道。
“是江天辉的人？”郑芝苓对江天辉的那些小动作也是有所耳闻。
林朝行点头默认。
在发觉样品丢失后，林朝行抽空亲自去调查了一番，但这起事件透着不同寻常的诡异，他没有查出头绪。
偷盗样品的人，手法专业得让人感到有些可怕，不仅巧妙规避了所有监控，甚至连密码锁都被无痕开启。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进入仓库仅仅只偷了一个样本，可是以新智盔的小巧尺寸，携带再多几个也不会引人注目，而且在智盔样品附近，还放着其他有专利技术的新产品。
不过，虽然没有查到样品下落，林朝行却误打误撞地查到了苏泽洋，还有江天辉新交给苏泽洋的任务。
“我要去会议室了。”林朝行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是得去跟宋阳解释一下，“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振国已经答应签发注册证了，行动最好在走完签字流程再进行。”林朝行回头对郑芝苓说道，“不会耽误太久，现在陈振国比我们还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