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终于在找到了自己。
楚素筝哭的委屈,自己好不容易才嫁给了心爱的男人,结果到最后,他们的新婚之夜都没能等到,就又要被迫分开了。
秦奕泽抱着她满脸的失而复得,可就在楚素筝都还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下这短暂的幸福时,画面一转,她忽然看都一把羽箭朝着秦奕泽飞了过去。
楚素筝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随即脑袋就蓦地传来了一阵刺痛。
她皱了皱眉,暗道肯定是之前银针刺穴的后遗症又犯了。
正打算坐起身缓和一下,谁知楚素筝却发现,自己又动弹不了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叫铁面。
“啊……啊啊……”
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沙哑又无力的啊啊声。
那个铁面,竟然又给她吃了麻药!
肯定是因为那会儿她开口讥讽了他几句,还真是小气又阴险的男人!
楚素筝气得牙根都痒痒。
可也只能等着头顶,生闷气,却也是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很凌乱,就好像很多人正在朝着客栈的二楼客房里走似的。
楚素筝皱了皱眉,而屏风后也传来了一阵衣料摩擦时发出的轻响,是铁面坐起了身。
他转头看了一眼楚素筝,随即就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也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主子。”
“何事。”
“已经找到小姐的方向!”
这声音一传出,楚素筝的面色骤然一变!
就算是没看到那人的长相,但楚素筝仍旧一下就听出,那人就是秦奕泽!
他就在这间客栈里!还有惊蛰也在!
楚素筝原本无波的眸子瞬间变得通红一片,她用力的转动身子,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下意识的就想要去咬舌尖,打算故技重施,谁知都还没用力呢。
自己的下巴,就蓦地被一只大手给掐住。
耳边也是男人的声音:“又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逆乱经脉,催动潜能?”
“难道,这几日,头不痛了?”
什么?
男人的话音一落,楚素筝便满眼震惊的看着他,心中更是惊涛骇浪。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不可能,这怎么会……
“是不是很惊讶我怎么知道?”
男人撩起衣袍坐在了床榻边上,似乎是怕楚素筝再次要舌尖,还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这下好,中了麻药,又被点了穴道,她可当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铁面越将掐着楚素筝的下巴的手放下,缓缓道:“这种逆天的法子就是在消陨你的身子,虽然你在及力的隐忍,强装,但脉象不会骗人。”
“这次你或许只是头疼个几日亦或者是日后会落下个头疼的毛病,但若是你在这短短的几日就再次动用这种针灸之法,可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所以,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楚素筝心惊的要命,既然这些他都知道了,那上一次自己偷偷将写了血字的布条塞进那官兵的铠甲里,是不是他也知道了?
似乎是看出了楚素筝的意思,男人面具后的眉眼微挑,很是漫不经心道:“他们之所以追到这里,应该也是丫头的杰作吧,看来那日,我就该将那两个官兵隔绝在外才是。”
他果然是知道的!
这个男人!
楚素筝只觉越来越后怕,他的心思太过缜密了,也太过精于算计,这种人跟在身边,真的很危险!
可是他既然将自己抓走,现在又不阻止她给秦奕泽消息找到自己,这男人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此时,门外也再次传来了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楚素筝的心又开始打鼓,只希望秦奕泽能够派人搜查这客栈,到时候肯定会找到自己的。
她用力的瞪着那男人,脑海里也在飞速的想着对策,可是过去了半晌,楚素筝就发现有些不大对劲了。
按理来说,这男人应该着急才对,可是看他这淡定自若的模样,就好像,压根不怕他们会找到自己一样!
等等,难道是说……
他是已经想出来办法将秦奕泽他们给引走了?
果然,楚素筝才这么想玩,长廊里的脚步声也跟着渐行渐远了。
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楚素筝的心,也变得越发沉了。
“丫头,想看看他们去哪了吗?”
男人忽然说道,随即竟是弯腰作势将楚素筝给抱起了身来,随即缓步走到了窗前。
将楚素筝放在了窗子旁的案桌上,身后靠着铁面的肩膀,楚素筝不能动,但这个姿势,她的眼睛向下看去,是刚好能够看到客栈门口,那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正作势要离去的背影。
而那群黑衣人中簇拥的,便是一袭玄色长袍的秦奕泽,甚至还有用师兄于海岚,宁卓佳,和哥哥!
他们都在啊……
楚素筝拼命的撑开嗓子想要叫喊,可是却发现自己压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啊……”
他们明明靠的这么近啊!
只要抬头,只要抬起来就能看到她啊!
“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
宁卓佳整理了下缰绳,方才都没来得及进客栈,就见王爷又出来了,眼下又急急的要离开,应该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是啊王爷,可是收到了关于筝儿的消息?”
楚敬文又道,语气里少了几分温文尔雅,多了丝急促。
“嗯,惊蛰来报,说是咱们派出去的人,发现了一辆可疑的马车,装扮跟之前那个官兵叙述的一模一样。”
“真的?”于海岚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随即迫不及待的拉上了一旁的马匹。
催促道:“那咱们还不快走,在这磨蹭什么呢!”
马蹄声渐行渐远你,楚素筝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秦奕泽还有兄长一行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重生以来,一向自诩坚强的楚素筝,竟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看向身旁那男子的目光也带上了愤恨。
“丫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他们太过心急找到你,所以才会自乱了阵脚,没有发现端倪,我只是趁着方才出去的工夫,收买了个一对夫妻,他们便照着咱们的模样将这群人引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