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的意思是老爷一直不信您?”徐良疑惑的问道。
“嗯!”徐子濯淡淡的说道。
“可是,老爷子他……”
后面的话,徐良没有说出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要说老爷子信任他们家少爷吧,又感觉不像,可要说不信任吧,却又觉得老爷子给了他们家少爷信任。
“阿良,老爷子只信任自己。”
“你秘密的去查查,老爷子和荆家究竟有什么仇,当年荆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要惊动任何人,也不要让别人插手,你自己查。”徐子濯淡淡的吩咐道。
“是。”徐良应了一声。
“叮叮叮!”
徐子濯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冷笑了一声,“呵!”果然啊,和他猜测的一模一样,老爷子当真不信任他,这他前脚来了F国,后脚他义父这电话就来了。
呵!
“喂,义父!”徐子濯接起了电话。
“你来F国了。”
中年男人冷声质问道,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是。”徐子濯恭敬的回道。
“我说过什么?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随便回F国,你忘了你去华夏的目的?”
“没忘。”
他岂会忘记他义父叫他去华夏的目的,可他心爱的女孩儿来了F国,他克制不住自己……
“既是没忘,你便不该回F国,荆相儒如今不在华夏,你为何不趁现在动手,而是回F国,为了一个女人,小濯,你让为父失望。”
“义父,我此生在乎的女孩儿不过一个阮以沫。”
两人谈话间,气氛低沉到极致。
半晌后,中年男人在电话那端终于开了口,脸色阴沉,嗓音薄凉,“这个阮以沫,看来你是真挺在乎的。”
“她,是我生命中的光,义父,遇上她的第一眼,我便爱上了。”
想到和阮以沫的第一次相遇,徐子濯嘴角勾着弧度,说话的语气突然间冷了下来。
“义父,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她。”
“否则……”
否则,他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他想,他会疯的,他本就身处黑暗,但阮以沫是他的光,哪怕她爱的是荆相儒,他可以助义父对付荆家,对付荆相儒,但是,他做不到伤害他心爱的女孩儿。
“小濯,长大了,懂得威胁人了?呵呵,你不要忘了,你的一切是谁赐予你的。”中年男人同样冷声说道,对于徐子濯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意。
“我能给你一切,也能毁掉你的一切,小濯,你不该有感情,看来,阮以沫那女孩儿不能留了……”
阮以沫一死,他很好奇他这个义子和荆家的那位继承人会如何,会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又或者徐子濯会不会全力帮他对付荆相儒。
他是不是应该让阮以沫死呢?
毕竟,他挺喜欢让两个天之骄子陨落的……
中年男人笑得森冷,似乎徐子濯只是他对付荆家,对付荆相儒的棋子。
而阮以沫,是荆相儒和徐子濯开战的导火索。
徐子濯听着中年男人阴冷的笑声,黑眸微眯,眸子泛着寒光,高挺峻拔的鼻梁在光下显得冷厉,“义父,别伤害他,我不想和义父为敌。”
“徐子濯,威胁我,你还不够格,你当真保护的了阮以沫吗?你的一切是我给你的。”
中年男人嘴角上扬起一抹笑容,讽刺的说道,扳指转动着,“小濯,你应该知道,我特别的厌恨荆家的人,为了能毁掉荆家,义父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一个阮以沫,能毁荆家优秀的继承人,那义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没有不杀女人的习惯。”
“义父!”徐子濯大吼了一声,“她是孩儿的命!”
“命?值钱吗?从你偷偷回F国的一刻,注定了阮以沫的死期。”
“义父,为何?求您放过阮以沫。”
徐子濯拳头紧紧的握住,哀求着电话里的中年男人。
“呵!小濯,感情用事是大忌。”中年男人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冷声说道,“我伤不伤害阮以沫,取决于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卷。”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拭目以待。”
中年男人这才挂了电话。
徐子濯将手里往地上狠狠的砸了下去,双手紧握,一拳砸在桌子上,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桌子的一脚差点就坏了。
这一举动,看的徐良默默后退了两步。
徐子濯没理会徐良,而是想着中年男人的话,他知道自己的义父要的是什么,可荆相儒和阮以沫形影不离,他若是一旦做了,势必会伤害到阮以沫,再来,倘若没有成功,荆相儒一旦查到是他做的,阮以沫势必会恨他。
“义父啊义父,您可真是好深的算计。”徐子濯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
“少爷,老爷子那边……”徐良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良,他让我杀了荆相儒,我……”徐子濯面露难色的说道。
一边是心爱的女孩儿恨他,一边是心爱的女孩儿的命,不论怎么选,他都面临着永远得不到她的风险。
“少爷,杀了荆相儒,阮小姐不就是您的了吗?”
这不好吗?
荆相儒死了,他们家少爷也就不需要苦苦追着阮以沫了。
徐良不解的看着徐子濯。
“她会恨我。”
他怕她恨他。
比起得不到她,他更怕她恨他。
徐良看着有些卑微的徐子濯,叹了一口气,少爷这又是何必呢,一旦荆相儒死了,他家少爷不就是可以趁虚而入了吗?
“少爷,您听老爷子的,对荆相儒动手,您不仅除了情敌,还能得到阮小姐,荆相儒死了,阮小姐必然会一蹶不振,到时候,您在趁虚而入……”
“嗯,继续说。”
“慢慢的安慰失去荆相儒的阮小姐,这样的话,阮小姐还会有恨吗?是不是就只有对您的感激了呢?”
“至于荆相儒的死,只要您不说,老爷子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徐良将自己认为最稳妥的方法尽数告诉了徐子濯。
他真的觉得,这样,他们家少爷就不会单相思了,荆相儒一死,便什么都好了。
徐子濯静静的听完徐良出的馊主意,久久的未能给出答案。
他何尝不知徐良这个主意可行,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就是不允许阮以沫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我考虑一下吧,先查我交待你的事。”徐子濯淡淡的说道,对着徐良摆了摆手。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她伤心,可如果真的要死一个,那么他会让荆相儒死。
荆相儒死了,他是不是就真的可以得到阮以沫了呢?
徐子濯潜意识里同意了徐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