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丫头,这位是?”柳大师打量着荆相儒,疑惑的问道。
“我未婚夫。”阮以沫大方的介绍道。
“未婚夫?”
“嗯嗯,我未婚夫,荆相儒。”
“长的还行,配得上你。”柳大师满意的说道。
“相儒哥哥,他就是我的绘画老师,柳大师。”阮以沫对着荆相儒介绍道。
荆相儒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柳大师,世界公认的绘画天才,五岁就能将一幅画卖到百万,让许多学了数年绘画的学生也做不到,七岁就能独自创造出属于自己风格的经典画作,十四岁毕业于有世界四大美术学院之称的巴黎美术学院。
同年,就在F国的巴黎举办了个人画展。
目前,年仅四十二岁的他还是F国巴黎美术学院的院长兼美术协会的会长,不仅如此,他还是华夏艺术学院的客座教授,他有着其他绘画大师所不曾具备的独特魅力,即对绘画的超高诠释,达到一种其它艺术家望尘莫及的地步,有着‘绘画教父’的称号。
这也是为何,当日阮思思传出拜柳大师为师时,吸引了不少人的原因之一。
而阮以沫,是他的关门弟子,却也是他所教授的学生中天赋最好的一个,也因此,成了他所有学生的师姐。
“沫丫头,这些年在华夏,过的如何?”柳大师关心的问道。
“挺好的。”
“你这丫头,上次来F国,都不说来看我。”
柳大师责备的看了一眼阮以沫。
阮以沫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她能说上次F国之行,她完全忘记了吗?
她说了会不会被眼前的老头打?
“你一个糟老头子有啥好看的。”阮以沫白了一眼柳大师,无语的说道。
柳大师听见阮以沫叫他糟老头,有些不能接受,怎么每次这丫头都叫他糟老头呢?他很老吗?还糟老头,他明明才四十二啊!
每次阮以沫这丫头叫他糟老头,他都会一度怀疑这丫头是不是眼神不好,有他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多金,温文帅气,风度翩翩的糟老头?这丫头见过哪个糟老头子有他这么帅的吗?
“瞎!”柳大师低声说道。
“嗯?糟老头你嘀咕什么?”阮以沫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大师,问道。
“我说你瞎。”
“我眼睛很好,视力也很好,并不瞎,你比我大了两轮,不是糟老头是什么?”阮以沫淡淡的反驳着柳大师。
“额……”
好吧,这点他确实无话可说,不过,有他这么帅的糟老头?
“沫丫头,你见过有我这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糟老头子?”
“呵!”阮以沫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这老头,自恋,一如既往,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呵呵!
阮以沫一连冷笑了好几声,“老头,你是不是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啊?”
柳大师:“……”
他不能再和阮以沫这丫头交谈了,每次和这丫头交谈,他都怀疑自己要的心肌梗,心脏病要复发。
毒舌,气人,从小就是,谁特喵说女孩子是小棉袄的?阮以沫这丫头就是个漏风的小棉袄。
荆相儒看着互怼的一老一少,不由得笑了笑,低笑着说道,“酒店到了。”
说完,荆相儒下了车,贴心的为阮以沫打开了车门,将她抱下了车。
阮以沫见荆相儒突然抱着自己,脸上多出了一抹红晕,吞吞吐吐的说道,“荆……荆哥哥,别,还有人在呢。”
“他们爱说就说。”
不论阮以沫说什么,荆相儒就是不放手,这是他的宝贝,他还不能抱了?可没这个道理。
阮以沫:“……”
这狗男人……
她老师的醋都吃,唉!
阮以沫见荆相儒不把她放下来,也不说话了,任由他抱着。
有人要当免费的人工司机,她乐的轻松自在。
柳大师看着被荆相儒抱起的阮以沫,眼眶有些湿润,在心里感慨道,当年的小丫头,一转眼都已经有未婚夫了,时间过的真快。
当年,他让沫丫头和他学绘画的时候,沫丫头才不大一点,瘦瘦小小的一个,看着就惹人心疼,如今又多了一个人疼沫丫头,挺好的。
餐桌上,荆相儒对阮以沫的照顾完全是无微不至的,可以说是把阮以沫当女儿宠都不为过。
宠的没边了,不是剥虾就是剥蟹的,还带挑鱼刺,阮以沫要吃什么,还没说出来,荆相儒就已经送到了她面前。
这一恩爱秀的,看的柳大师是眼睛疼。
他一把年纪了,还要看两个小辈秀恩爱,他招谁惹谁了?
“你们俩注意点……”柳大师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心里倒是对荆相儒更满意了,他看得出来,荆相儒这小子是真心喜欢阮以沫那丫头的,说满心满眼都是阮以沫这丫头,简直一点都不为过,可怜咯,他那些徒弟是没机会咯。
荆相儒淡定的接受着柳大师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挑衅的说道,“单身狗。”
“你……”
柳大师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这臭小子,简直和阮以沫那丫头一样,毒舌,让人想揍。
太让人讨厌了!!!
他收回刚才的想法,这两人哪里登对了?一点都不登对,还是他那些徒弟适合沫丫头,至少不会气他。
“沫丫头,我跟你说,这看男人啊,一定要看准,我看你身边这个男人就不行,长得跟小白脸似的不说,一点都不懂得尊老。”柳大师说道。
“额……”阮以沫眨了眨眼睛,在柳大师和荆相儒身上来回打转,她要说什么?她应该说什么?她不应该参与一个醋缸,一个糟老头的战争。
“沫丫头,你说呢?”
“宝贝,你看这糟老头子……”
荆相儒和柳大师同时用一脸委屈的眼神看着阮以沫,想让阮以沫给个说法。
阮以沫:“……”
这两货至于吗?年龄加起来都年过古稀了,咋跟个孩纸似的,尤其姓柳的这糟老头。
“糟老头,你都多大了,何必和我家荆哥哥一般见识?”
“我……”
他和荆相儒一般见识?明明荆相儒欺负他,说他单身狗好吧!
阮以沫瞪了柳大师一眼,“我家荆哥哥实话实说。”
柳大师:“……”
荆相儒看着阮以沫护着自己,心里窃喜,还挑衅的看了一眼柳大师,仿佛再说,看到没,看到没,我家宝贝还是很护着我的。
“切!”
柳大师扭头,懒得去看荆相儒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荆相儒向来见好就收,怼赢了,就够了,然而,还没等他得意太久,阮以沫就开始将矛头指向他了。
“荆哥哥,你也是,你明知道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单身中,经不起刺激,怎么还刺激他,说他单身呢?我们要尊重华夏传统,尊老爱幼,懂吗?以后,不许刺激这糟老头子了,赶紧道歉。”
阮以沫一本正经的教训着荆相儒。
荆相儒也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委屈的说道,“知道了,宝贝。”
两人一唱一和的,柳大师心里更气了,这两个……他今天怎么想的?是有多想不开,才让阮以沫这丫头来接机,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罪受吗?
他今天不仅吃了狗粮,还给自己弄了一肚子的火,偏偏还不能发。
唉!
他铁定是上辈子欠了阮以沫的。
“你俩……一点不尊老……”
柳大师气呼呼的夹着桌上的菜,一边吃一边说道。
哼!
他要把桌上的菜吃完,一点不给这两个小鬼留,太不会尊老爱幼了,太欺负老人了……
阮以沫:“……”
荆相儒:“……”
两人对视了一眼,尊老?这家伙不是说自己不老吗?怎么就老了?之前不是夸了自己一堆吗?
“糟老头,你不是说自己不老吗?咋滴突然就承认了?”阮以沫淡淡的问道
柳大师夹菜的手停了一下,这臭丫头,天生克他的。
他不知道,他没说,他要干饭,他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不要和那丫头说话。
阮以沫看柳大师这样,笑了笑,特别大发慈悲的说道,“本菇凉我心情好,不刺激你这糟老头了!”
柳大师:“……”
他再次觉得阮以沫这丫头是他克星。
…………
“少爷,我们这次回来,恐怕逃不过老爷子的眼线。”徐良担心的说道。
他家少爷擅自离开F国,估计老爷那里不会善罢甘休的。
“阿良,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再怎么担心都是多余的。”徐子濯淡淡的说道。
“为何?”
徐良不明白的看着徐子濯。
“你忘了F国谁的地盘?从我一下飞机,义父那边就已经知道了。”
“啊!这么快?怎么会?”
徐良有错愕!
“呵!”徐子濯讥讽的笑了笑,讽刺的说道,“他不是快,从一开始他就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而如今,我来F国了,那些人哪里会不告诉他?”
他从踏进F国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了隐藏在暗处的人多了一倍,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从他去华夏,他的义父就监视着他,不仅如此,他的义父,或许从未信任过他。
而如今,他身边多了一倍的人,恐怕他的义父是要对阮以沫和荆相儒动手了,而让人看着他,是怕他去帮阮以沫吧!
呵!
再多的人监视着他又如何呢?
为了阮以沫,他不介意和他敬重的义父为敌。
这一生,他爱的女孩儿也就只有阮以沫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义父。
徐子濯双手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