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三娘打量了一众名媛好一会儿,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淡淡的对着旁边的女佣说道,“准备第四场吧。”
对于这些个名媛们以及苗丹柒,她已经是不抱希望了,三场都没能赢阮以沫一个乡下丫头,后面的几场,恐怕也未必能赢,这些个名媛们也是没用,还有苗丹柒,还第一名媛,怎么写个书法和阮以沫差那么远呢?
难道荆家未来主母真得是阮以沫那么乡下丫头吗?
荆三娘陷入了沉思。
女佣见荆三娘让准备第四场比赛,立刻就派人开始准备东西,很快,第四场比赛开始了。
第四场比赛,是作画。
这样的比赛,和书法一样,不像下棋,输赢那样分明。
荆三娘打定了主意,就算到最后,是阮以沫画的最好,她也要把阮以沫踢出去,从那一众名媛包括苗丹柒这些个女孩儿里面,选一个最好的!
荆三娘定眼看了一眼阮以沫,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对着女佣招了招手。
她改主意了,比赛规则也该变一变了。
“这场比赛,规则改了,由我来作画,你们临摹我的画作,画的最像老身的画的那个便是赢家。”荆三娘沉着脸说道。
最像她的画,那么谁画的像就是由她来定了,到时候,她说谁赢,那么谁就会赢,荆三娘在心里打定了不让阮以沫赢的主意。
一众名媛一听荆三娘重新定的比赛规则,亦是眼前一亮,就这么比,她们肯定比不过阮以沫,毕竟阮以沫和柳大师似乎关系匪浅,可如果是临摹荆三娘的画,那就不一样了,像与不像可就是荆三娘说了算了。
旋即,荆三娘吩咐人为她准备笔墨纸砚,现场作画。
宣纸被张开了铺平在桌面上,只见荆三娘拿着毛笔轻轻的沾着墨水,然后在宣纸上,开始作画。
几位老人看着荆三娘熟练的作画手法,不免有些感慨,好多年没看见荆三娘作画了,今日再见,水平依旧不减当年啊!
“三娘,你这绘画水平,不减当年啊!”一位老人感慨的说道。
“过奖!”
没一会儿,一幅山水画便画好了。
荆三娘将它举了起来,严肃的说道,“我要你们临摹的画作就是老身我的这幅画作,规则不用老身多说了吧?好了,开始比赛吧。”
说完,荆三娘又重新端坐在了座位上,小口的抿着桌上的茶,看着一众名媛们百花齐放。
“这画,差点东西。”阮以沫淡淡的对着荆相儒说道。
“宝贝觉得差什么?”
“意境,以及诗词,荆哥哥一会儿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阮以沫也和一众名媛一起,站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作画。
一群气质优雅,漂亮可人的女孩儿,站在午后的阳光中挥毫泼墨,阳光照的她们的眉眼,越发秀婉清丽,像一幅美好的画卷。
然而,荆相儒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是落在阮以沫身上的,仿佛在他的眼里,除了阮以沫,其他女孩儿都是背景板。
他一直觉得他家宝贝很美,却没想到,作画的宝贝会更美,沉静温婉,明艳干净,总是那么的让人忍不住沉迷于她。
他的宝贝,好像总是有数不尽的本事让他为她沉沦,而她,就像一本翻阅不尽的书,让人永远都想去探究她。
曾经,有人说,迷一般的男人是充满魅力的,他倒觉得,这话,同样适合女人,迷一般的女人同样是充满了魅力,不仅如此,还可以引人疯狂,如毒瘾一样,戒不掉。
他家宝贝,于他而言,就是毒,戒不掉的那种。
荆相儒的目光,注目在阮以沫那绝色的容颜上,始终不曾离开一下。
绘画,从来都是慢工出细活的东西,即使是临摹荆三娘的画作,也还是要一些时间,毕竟关乎着输赢,关乎着名誉,关乎着家族,大家都不想输,不愿意画上有一点瑕疵,几乎是很认真的在一笔一画的勾勒,直到两小时过去了,大家才把画完成了。
荆三娘和几位评委老人还有荆诗婷皆是迫不及待的走到了一众女孩儿面前,开始欣赏着她们临摹出来的画。
三娘的画工他们是清楚的,就是不知道这些女孩儿能不能临摹出十分之一了。
但结果却是,每一幅,都让他们赞不绝口,几乎临摹了个八九成的像,只是他们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缺少了什么。
直到,他们走到了阮以沫跟前,才明白了那些女孩儿的临摹和荆三娘的画中缺少了什么,意境,灵气,琴棋书画,做这些的时候心中唯有六根清明,不论输赢,才能有好作品,而荆三娘和那些名媛在意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一幅画的再好的作品也像死物一般。
而阮以沫,不仅仅临摹了个十成十,还比荆三娘画的好,她仿佛把画给画活了,不仅如此,她还在画上提了几句诗。
白云悠悠随风荡,蓝天苍茫色满乡。
青山四谷藏万象,碧水如玉映画舫。
伊人早起理红妆,公子王孙话阴凉。
行人路上惊空巷,春色满地落边江。
一群名媛看着阮以沫这幅比荆三娘的原创还好的山水画,以及上面所提的诗词,不禁有点失了神。
和阮以沫比,除了让她们自惭形秽,在没别的了,就这水平,根本没有可比性,后面的,她们一点不想比了,比什么,自取其辱罢了。
瞬间,大家都有了放弃的想法,谁爱比谁比吧,后面的,她们不参与了,荆相儒她们也不嫁了,那就不是她们这种凡夫俗子能肖想的,阮以沫,也不是她们能打赢的对象,这都连输四场了,再输下去,不用想,也知道会被人怎么说,自知之明她们还是有的。
想明白了,就好办许多,一众名媛心照不宣的后退了一步,让自己稍微离苗丹柒远点。
有人要自取其辱,那是别人的事,她们管不着,但是她们不去做那个自取其辱的人了。
明知结果,还拎不清,那就是犯蠢了,现在退出,说不定还能博得荆相儒和阮以沫的好感,将来家族有个什么,还能让他们二人搭把手什么的。
看到阮以沫的画,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她们都明白了,与其如苗丹柒那样犯蠢,搭上自己的家族,她们宁可趁现在多为家族交个朋友,荆相儒和阮以沫皆非池中物,何况人家两人完全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们又何必去做那个拆散人家小情侣的恶人呢?
这次卖个好,对她们而言,怎么着都是没有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