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这个东西,还是不要碰比较好。”
“嗯?什么东西?”不明所以的左志平满头雾水,不过还好他懂得察言观色,从剩下几位的表情中就能看出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够接触的。所以他也放弃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转手拿去卖了应该也挺好吧?嗯……倒不如说也只有这种处理方式?”萧东黎托着下巴,装作深沉的样子打量着几个人。
“要卖的话,还是看一看吧。毕竟,如果是商品的话,不可能要买的人都知道了,我们贩卖情报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卖的是什么?说出去都没人信的吧。”苏洛突然又表示出了不同的意见。
“那……话说你事儿真多,要不要看都是你说的。刚刚你是不是还喊着什么‘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萧东黎斜着眼看他。
两个人突然变成了两种不同的立场,苏洛也没打算反驳他,气氛突然间又变的僵持起来。
这才是常态。这两个人一天不为了自己的想法明里暗里吵一架,这一天两个人都过得不舒坦。
这下反而是一直没吭声的白少绝成了关键。苏洛和萧东黎都知道,他依旧在决定自己的立场。
白少绝思考的方式和他们不同,得出的结论也常常与他们相差千里万里。
可能是因为经历,又或者是称号所带来的“必然的”奇遇,白少绝总是能给人一种出其不意的感觉。这种感觉……可能是“奇迹”二字带来的必然吧。
“少绝,你觉得呢?”苏洛曾经是个自来熟。和人打招呼什么的不喜欢同样也不习惯叫人家的全名,都叫名字不叫姓。要不就是起个昵称什么的,总之,只要让他叫人家全名他就浑身不自在。
当然,罗晟罡除外。这家伙的名字实在太乖张了,想给他起个昵称啊外号啊什么的都没法起。叫晟晟听着别扭,叫罡罡又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大铁块。直接叫晟罡又觉得有哪里不得劲,总之,感觉上一来二去的哪里都不对。之后苏洛索性也不为难自己,直接把罗晟罡就叫罗晟罡了。
天下和平,无事发生。
“想法?没什么想法。因为看或不看都是一样的。如果我们真的要参与进来的话——我是指,这个事情,如果我们真的要参与的话,有没有这个线索其实都是没有用的。”
“如果要参与进去,那么光是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线索对我们而言没有什么大用处。反过来,如果我们并不打算参与进去,就直接拿去卖了,那么我们知道或者不知道内容都无妨,反正我们也不会真的参与,有没有线索对我们来说都没有意义。”
白少绝如是说。
“所以……”
“你这话说的……”
“那不就和没说一样吗?!!”萧东黎和苏洛异口同声,同时把集火的目标转向了白少绝。
“我对此没什么其他有建设性的意见了。”白少绝继续说。大有一副不把剩下两个人气死不罢休的态度。
要不是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萧东黎真的会以为他是专门过来气人的。可惜,相处久了,是个人也都会发现,白少绝并非是要故意毒舌什么的,他就是这个性格。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并不会说谎,他只会选择性的放弃说出来那些会让局面变得更糟糕的话。
放在苏洛原本的世界里,也能勉强算一个“八面玲珑”——当然,前提是他不要随随便便的把真相说出来,不然几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嘛……我说……有人听我的意见吗?那种既赚钱又不惹麻烦的意见?”
气氛十分僵持的情况下,一直被无视的彻彻底底的左志平突然开口,让其他三个人一面懵逼。
索性还是萧东黎多年的皇室素养让他可以正面应对这种既可以说是莫名其妙又可以说是突如其来的突发情况。
“好啊,请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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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即将黑下去,到那种伸手不见五指夜里的时候,厚底靴阿弗雷德警探终于见到了那个他想要见到的人。
最近“那一位”可是在整个南部大陆出尽了风头。而那些让他“出了风头”的家伙,多数是小有名气的黑暗世界代言人。
他有些怀疑,如果他不是已经依仗着这一位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些——金钱啦名声啦的东西而不得不为他工作而获取他的……他怎么说来着?“友谊”?好像是这样——那他恐怕也已经成了他出风头的一份子了………
………作为“风头”。
“那个袭击了圣堂庇护所的家伙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出卖这条情报的人我们现在还没能找到……不过……恐怕是……”阿弗雷德吞吞吐吐的,像是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的说着一点相干又不相干的话,眼神闪躲,完全不敢正视正走在他身边的那一位。
因为那一位就是他正在描述的这一场闹剧的主角。在某一天突然出现……或者说是“回归”的【无垢】——苏格拉底。
“我更想知道他们怎么评价这场游戏的,看起来更有意思了。不是吗?”
他歪着头看着阿弗雷德,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当然,如果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来看,他露出的表情可能叫做毛骨悚然。
阿弗雷德咽了咽口水,才继续颤颤巍巍的讲述了下去:
“我们只找到了两具不知名的尸体……是被点燃的,完全没办法判定到底是谁。他……是被烧死的,连血液都被蒸发了大半,死在了绝望的焦热地狱中。”
阿弗雷德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要缓和一下自己,平复一下心里的恐惧和随之而来从胃中翻涌上来的恶心和呕吐感。
他偷偷瞄了一眼走在他身边的苏格拉底,而那个人看起来毫无反应。想来也是,这种家伙再怎么说也不会被这种死人的方式吓到……更何况还是他干的……
“不是哦。”
然后他听见那一位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