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出现在梦里都是令人快乐的事情,李唯睁眼转头看见那个在自己梦里出现的人,觉得生活好像都比平时多多出了一点颜色。
明明墨千澜还是睡成了往常那副乱七八糟的傻样子,但总是看起来特别可爱。
喜欢的人身上就好像加了恋人滤镜一样。
李唯像往常一样去洗漱健身房,回来的时候墨千澜依旧做好了早餐。
“早啊……”
墨千澜抿嘴对着李唯笑了笑,前两天告白过后的尴尬好像蒸发了,墨千澜满眼都是笑意。
李唯点了点头,嘴角也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今天墨千澜不用出门跟Lina一起跑企划,今天的日程是在家录视频练琴,李唯需要去学校一趟。
两人一起吃完早饭,李唯收拾好准备出门。
墨千澜送李唯出门,两人在门口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墨千澜看着低头看自己的李唯,踮起脚尖轻轻在李唯嘴上吻了一下。
“拜拜,早点回家!”
李唯看着笑容灿烂的墨千澜,红着脸给了自己一个轻柔地吻,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嗯。”
送走了李唯,墨千澜捂着脸在屋里无声尖叫着跑了两圈,九条大尾巴空中胡乱飞舞,奶黄包以为是在会和自己玩,上蹿下跳地追着墨千澜的尾巴玩。
墨千澜给小姨发消息:小姨小姨。
墨云清:怎么了?
墨千澜:我和李唯亲亲了!我好开心!
墨云清:……
墨云清觉得自己这个单身狗不应该一大早接受狗粮暴击。
墨千澜明明比自己晚来那么久,却已经结了婚,还时不时给自己强势灌上一波狗粮。
墨云清一边为墨千澜感到高兴,一边又很像翻白眼。
眼不见心不烦地收起手机,墨云清买了杯热咖啡,今天一早出来看了一下自己的公司,就准备回家休息了。
没错,成功的企业家就是这么任性。
墨云清很喜欢下班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慢慢悠悠地买杯喝的走回家,人世间她也来了这么久,但是对于各种地方和人潮墨云清还是很喜欢自己去感受。
练函桦就是蹲在路边的时候和墨云清遇上了。
练函桦前段时间被不给带饭小小地伤了一下,后面觉得自己心情有点差,就没像之前那么尽心尽力地帮忙。
之前那个朋友再喝醉了被扣分练函桦因为出去交材料没顾得上和老师解释。
练函桦就被抱怨了。
“函桦你怎么回事啊?他们说教授把我分给扣了!”
练函桦第二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朋友的口气抱怨又不耐烦。
“能不能死一死啊!我去交材料了!我怎么知道你没来!”
练函桦本来觉得有点不好,想着后续自己可以去跟教授解释一下,那个教授很喜欢他,他去解释一下教授也不会为难。
但是他说话嘴臭,电话那头的朋友居然对他发火了。
“还是不是朋友了练函桦?!行,你不能帮忙算了!谁求着你了不成?!”
练函桦被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练函桦第一次觉得不爽。
到底凭什么自己就应该被发火呢?
连续两次被打击的练函桦开始觉得有些不爽了。
第二天那群狐朋狗友还是去喝酒了,还是没有喊他。
有人打电话给练函桦,说自己喝醉了,让练函桦去接。
练函桦本来出租都拦了,却看到了群组里的讯息。
“我敢保证练函桦马上就到!”
“不用管我,练函桦随喊随到的!”
这个群组是那一群朋友和他,随后这两条讯息被撤回了。
练函桦心里觉得很梗,让出租师傅原路返回了。
早上练函桦满心复杂地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没有吃早饭,也没有带糖,在红路灯旁的花坛一下子头晕目眩。
低血糖了。
抱着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只要自己得到了回应,自己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当他们是朋友,还是以前的样子。
在安静了一晚上的群组里,练函桦发了一条信息。
“我低血糖,西贸门口给我那块糖呗?”
五分钟后,练函桦不死心地挨着艾特人,问有谁能给自己拿块糖。
练函桦觉得这个群组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只有自己在自言自语。
在没有他的那个群组里,他所谓的朋友们在交流。
“练函桦说自己低血糖?”
“怎么你要去送糖啊?”
“肯定昨晚看到信息作妖了嘛,西贸门口买不到糖?”
“切,昨天就没来接我,还指望我送糖?”
“做梦呢吧!”
“上次被教授扣分还没找他呢!”
练函桦一向对他们好,时间长了就好像成了理所应当,每当练函桦提出一点要求,每当练函桦违背他们一点意愿,就成了罪人。
嘴臭的是练函桦,恶心的却是这群所谓的朋友。
练函桦看着安静的群组,一时间觉得很想吐。
一次又一次,自己说服自己,自己安抚自己,就念着从小到大的一点情分,自己掏心掏肺,却连一块糖都换不回来。
自己到底是干嘛呢?
练函桦觉得头很晕,很恶心,蹲在了马路边。
好像很想哭,但是眼睛却很干,脑子一片空白。
偶尔有路过的人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在身边晃过:“这人怎么了?”
“别管别管,万一是精神病呢?”
“就是,可别说碰瓷的吧?”
“看起来穿得挺正常的啊……”
练函桦觉得很烦。
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墨蓝的高跟鞋,一道好听的女生问他:“你怎么了?”
练函桦抬起头来,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低马尾扎在脑后,一双狐狸眼魅惑又艳丽,正低头看着她。
墨云清看着这个蹲在马路边的小伙子,觉得像个小幼崽一样,有点可怜。
“我头晕。”
练函桦眼前还有点晕眩,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墨云清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把买咖啡送的方糖翻了出来,塞进了这个小幼崽的嘴里。
应该是低血糖了,墨云清公司有个低血糖长年患者,每次犯病就是这样。
练函桦嘴里一甜,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想着自己那些所谓的朋友,眼圈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