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紧不慢拿出腰牌,趾高气昂的在他们的面前摇了摇,冷着脸道:“可看清楚了?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阻拦不让我进去?小心你们的脑袋!知道我是谁吗?”
面上冷漠,但是心里头却笑开了花,这帮势力的东西,就得借此机会灭一灭他们的锐气。
正巧也让我当一回嚣张跋扈的人,谁让这群人平时没少欺负人。
两人恭敬拿过腰牌,仔仔细细前后翻看可几遍,确保不是个仿品后,双手奉还不说,还主动让出一条道儿,请我进去:“请恕我们眼拙,没认出来您是张公公身边的人,您请进来查看,我们自是配合,绝无二话。”
“罢了。”我后背着手,摇头晃脑着走进去,而后斜睨了几眼他们,恐吓道:“我不会和张公公说你们的罪责,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们了,但你们必须要按照我的话来做,听见没有。”
他们纷纷连连应是,我不再理会他们,进去后四处张望,娈童们除了歇息的时间,轻易不能离开营帐。
因此整个帐子里齐齐的住满了人,我假装视察一般,挨个床铺走过。
路过每个人我都看上一眼,确认到底是不是金宇凯,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只好失望离开。
遂又来到二号营帐里,这次倒没有人阻拦我,应该是收到了一号侍卫的提醒,我不想管这些小事,主要还是要找人。一来是看看大壮回来了没,二来找金宇凯。
进去后我再一次一排排查看,在第三排的位置看到了大壮,他看到我后一脸惊愕,想开口询问,但我拼命挤眉弄眼暗示他不要多说。
估摸他看到我身后毕恭毕敬的侍卫,觉得我不会出什么危险,索性低头就当没看到我。
看到他我的心放下了些,我原本一直担心着小婉会不会因为同他耽误太久时间,从而有被人抓到的风险。
就算是我嘱咐了,可许久未见的两人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
这下他回来了,应该小婉也离开回了侍女的营帐,两人都没有出事,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圈下来,还是没有发现金宇凯的身影,只好离开继续去下一个营帐。
还剩两个营帐,也不知道他被安排去了何处。进去后我发现竟有许多空着的位置。
我疑惑不已,不是说娈童们平时都不能出门的,那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侍卫们似乎看懂了我在奇怪什么,连忙讨好似的解释说:“三号这里大多收容的都是长相极为上乘的娈童,也是深得苏谋士喜爱的,每晚都会从这里边挑选,只是很少有人可以回来。不得不说苏谋士太残忍了,还是张太监痴心一人,更令人尊崇。”
我淡淡的看了看说这话的人,哼了一声。真是有趣,应该是知道张太监和苏谋士不和的消息,知道我是张太监的人后,立刻捧一踩一,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狗腿子。
我也不想接他的话,那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又退了回去。
自然也是没有金宇凯的,那就只有四号营帐了,他必然在那里。
我再次举着腰牌畅通无阻的走进去,四下里疯狂张望。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金宇凯,他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我仍是一排排的查看,走到他跟前时他已经看到我了。不过经过我的调教,他看到我也会表现出一脸平淡,不似从前激动的不得了。
随后我轻咳了两声,对身后跟着的二人说道:“你们都先退远点,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他们听话退后,我满意的点点头,拉着大壮悄声道:“张太监在到处找你,我拦下了那两人拿到腰牌,看来是时候除掉他了,等计划想好了我便再来找你。这几日你自己得多加小心,不要被他们发现。”
金宇凯瞥了那两个侍卫一眼,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有人看着,我得想个办法脱身,随后和他说:“我虽然揽下了探查这里的活儿,但保不齐他们不放心会再来,万事要当心。你得陪我演出戏,我才能脱身。”
说着,向他示意后面还有两个人在盯着我,他当即会意。
于是我大力拖起他,面孔冷若冰霜,又使劲把他推到外地吼道:“你个小蹄子,竟然敢脏我的衣物,怎么?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如何,但是我不管你如何想,都给我憋在心里,小心你的脑袋!”
说完后我又假装拍了拍裙尾,嘟囔着说:“一个供人娱乐的娈童而已,敢同我这般,真是不要命了。”
我本就故意减了几分力气,再加上我是一个女子他还配合我的动作,所以这一摔应该对他影响不大,看他轻轻松松从地上爬起来,给了我个安心的眼神,我缓了口气。
侍卫见我动了怒,慌慌张张跑到跟前,不停的道歉:“是我们怠慢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怪罪我们,您要打要罚他随您。”
我径直走到了另一排,他们有些摸不清我的意思,一时有些懵。我走的越来越远,他们才想起来跟上我的脚步。
装模作样走完所有的位置后,我才不疾不徐的同他们讲:“我不是小气的人,这次就放过你们,你们也给我当此事没发生过。这两天留意着有没有可疑的人,记得来告诉我。”
“是是是,谢姑娘。我们一定办好此事,姑娘就放心吧。”
我不想和他们继续打太极,不再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这一路我不听在脑海里搜索可行的办法,可无奈的是,越着急就越想不出东西,仍旧没有进展。
回到帐子里,想起医书,便拿出来研读。忽而翻到了一页,上面写着一种名曰迷幻药的毒。
而且还详细的写出了它的功效,大致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看到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连药的制作方法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我盯着这个药仔细阅读,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