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说法比较赞许,一开始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苏谋士之死是出自我的手。
但现在他既然已经安上了一种原因,那就省的我多做说明了。
于是我跟着他附和:“是啊,人在做天在看,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报应迟早会落到他头上。不过军营里不是还有个和他兴趣相同的太监吗?你又该怎么逃过他的荼毒呢。”
刚一说完,小婉也想到了这个层面,担忧的问道:“对对对,还有个张太监,据说也是个好男风的禽兽。苏谋士遭了天谴,总不会连带着那太监一起吧,还是得想想对策啊。”
“你们不用担心。”他递给小婉一个安心的眼神,胸有成竹的继续说,“张太监现在正把所有心思都搁置在另一个娈童身上,满眼满心都是他,根本没时间管顾我们。何况张太监没有个一官半职的,虽受宠却不比苏谋士来的体面,因此行事作风不敢张扬,还不会明目张胆的召见我们。”
想必他口中的那个娈童就是金宇凯吧,倒是牺牲自己做了个极大的贡献,恐怕现在整个军营上下都对金宇凯感激不已。
怪不得他这般自信,原来是张太监一门心思认定金宇凯了。
我原本还以为只不过是兴趣浓厚了些,不打紧,过了新鲜期就放下了,不曾想竟然如此痴迷。
那他该怎么办,我不由得开始担心金宇凯,虽然需要他潜伏不能暴露身份。
但也不能受到丝毫的伤害啊,看来需要想个法子来消退张太监对他的喜爱,至于办法,还要细细琢磨商议。
“那就好那就好,小琅,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助我们出去吗?虽说目前并无大碍,可长久下来真的很令人不安啊。”约摸是因为见了大壮,对他的担忧更甚,因此焦急的问我。
我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现下掌握的情况来说,至少大壮没有危险,但金宇凯有,时间给的不多,需得迅速想出万全之策,最好可以一举把二人皆救下来。
可惜目前短时间里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安慰他们:“暂时还没有,但还有时间,我给的主意一定不能有失败的可能。”
显然从二人的表情里看到了失落,不过他们也明白我才刚见到他们,时间太不充足。
看着眼前二人眼睛里迸发出来的浓情蜜意,我实在不忍心打扰,只得留给他们再多些时间,我决定先行离开。
“你们两人当心些,我就先回去了。小婉,不可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周遭不停有巡逻的侍卫,耽搁过久难免会发现你们。记住忍住这一时。”
又提醒了他们几句,我才放心离开。我不死心,仍想见金宇凯一面,可天不遂人愿,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碰上。
倒是碰上了张太监身边的近侍,本想着躲开去以免多事,但一想到他们来这里的可能,我必须要问清楚。
于是我迎着走到他们面前,装作偶遇的模样道:“你们二位不是张公公身边的人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敢问所为何事啊?”
他们瞅见我似乎也很惊讶,我们职位同级,准确来说他们还要比我高些,毕竟有张太监罩着。
但他们都是见过我的,何况张太监当众说了那些话儿,怕是他们并不能领会其中深意,只当是对我很感激。
所以态度也稍稍有了变化:“原是我们眼拙,竟没有看出是小琅姑娘,不过张公公吩咐我们的事,不能对外人提起,请恕我们无可奉告。”
“不打紧。”我立刻笑着回答,继续道,“公公的话自然尊重,但我以为张公公若是有什么棘手事要办,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这……”他们面露难色,很是纠结,估计事情的确难办,可又不得言说。
我猜出他们的想法,再一次抛出橄榄枝:“你们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透露一个字,而且看两位大哥的神色,事情定不简单。不若让我来帮二位,你们不说又有谁会告诉张公公呢?再者,好处也都是二位大哥的不是吗?”
果然,我一抛出好处,两个人明显松动了不少,几番商量后,其中一人还是说了出来:“不瞒姑娘,着实不好办,如今张公公翻遍了整个军营都找不到那个娈童。他又气又急,便将任务交给我们二人,如若寻不到,就要给我们定失职的罪。”
“这样啊,人还没找到吗?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若是那人想躲必然不会回这个地方,太危险。”
我在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谁曾想他们竟信以为真,还相信的紧。
急忙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还请小琅姑娘指点,我们真的不晓得还能去哪里找,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那好吧,你们如此信我,我也不能白白担着不是,就继续胡诌喽:“二位请听我一言,你们还是去人烟稀少的地方看看吧,他躲着你们,当然也愿意去你们不轻易查找的地方。”
“至于这处娈童们住的营帐,二位大哥放心的话,就交给小琅来查看吧。只是我现在就是个侍女,不好进去搜查。”
一听我愿意帮忙,他们二话不说拿出一块腰牌递到我的手里,对我是谢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张公公的腰牌,进出军营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畅通无阻,请姑娘收好,劳烦姑娘替我们做事了。”
看到腰牌,我的眼睛里蹦出了精光,不过还是稍稍收敛了些,接过腰牌,对他们说:“我定为张公公竭尽全力,你们去忙旁的事吧。”
他们二人放心离开,我笑着看着手里的腰牌,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随后大摇大摆的向营帐方向走去。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金宇凯到底在哪个营帐,所以我打算挨个帐子探查,一定可以找到的。
索性我就直接往一号营帐的方向走去,刚到门口,侍卫们便把我拦住了:“什么人?侍女不可前来这种地方,不懂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