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我娘已经变成了佛系的心态,圣后倒台她俨然变成后宫最高位分的嫔妃,可她半分打算接手治理的想法都没有,只想着每日过得悠然自得最好。
乘着马车离开王宫回府,刚到府门口就瞧见金宇凯正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像是在等着我一般。于是停下后我当即跳下去一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跟前,笑嘻嘻的趴在耳边将宫里的事说给他听,然后仰起脸摆出一副求夸奖的模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真的看懂了我的意思,像是养成了习惯一般轻轻抬手放到头顶揉搓两下,接着又在鼻梁上来回刮了刮,嘴角噙着笑意淡淡的说:“真的很厉害,要不是没有你的计划怎么会成功。”
得了夸赞的我顿时笑的更开心了,挽着他的胳膊抬步向府里走去。这时候我猛的想起我们刚刚的行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来的,余光悄悄摸摸扫视了一圈,先是各位侍卫大哥们满脸暧昧的神情,想笑又因着身处的职位必得不苟言笑,憋笑导致涨红了整张脸,还有小婉坏笑着冲我挑了挑眉,一副我懂的模样,再然后就是恰好路过门口的仆从,惹得我忙低下头。
同时在心里嘀咕一阵子,还好公主府修建的位置并不在繁华的集市,门口甚少会有百姓路过,这才没让我丢人丢到外头去,红着脸扯着金宇凯的衣袖低垂着头走进府内。
此后几日我总能感觉到路过我的侍女小厮们,纷纷投过来意味不明的笑容,再联想起府门口无意间的所作所为,一定是看到的几个把那件事说给了府中众人听。
这日朔凛将军破天荒头一次和金宇凯一起来到未央殿,小婉来到寝殿知会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走神听错了。拾掇好衣着后快步走到正殿,浅浅的笑了两声调侃着说:“呦,两位可是稀客啊,之前可是甚少来过我这儿,怎的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刚说完我就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两人对我的玩笑话只是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就又恢复到严肃的神情,我立刻止住笑声,走到两人旁边坐下。
他们俩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后朔凛将军犹豫片刻开了口:“有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公主您一定要做好准备,处理起来会非常棘手,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中猛的一滞,支起耳朵屏住呼吸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冲他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做好了准备,朔凛将军叹了口气说道:“今日晨起臣收到仍在演武场的部下传递给我的密信,信上说察远王府的金瑞淮正在暗中招兵买马,且还在他的手里见到过用来调遣一部分士兵的半个虎符,两半虎符合在一起即可随意调遣所有士兵。历来虎符都是一半在圣主手里搁着,一半在察远王金家手里,他拿着的应该是察远王府的那个。”
脑海中细细回想过一遍朔凛的话,金瑞淮招兵买马调动士兵,所为的目的恐怕只有一个。
如今忽里一族的情况估摸着整个王都人尽皆知,察远王怕是要被气个半死,一定是金瑞淮执意要救所以迫不得已将半个虎符交到他的手上。而从种种行为看起来他定是因着觉得求我爹放过忽里一族不太现实,倒不如谋反篡位来的方便快捷,还可以更好达成效果。
把我的想法尽数说出来两个人当即表示赞同,我爹已然给忽里家族上上下下,除了少使和二公主以及年迈的忽里侯以外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定了斩首的刑罚,距离行刑之日时间所剩不多,倘若再犹豫下去不行动就要来不及,所以金瑞淮近期定会动手。
我们三人经过一番商议定下个应对的策略,紧接着我匆匆忙忙赶进王宫内来到我爹在的地方,将金瑞淮最近的正在做的事无一遗漏全都说了出来,顿时让我爹大惊失色。
慌张之余还愤愤的抱怨道:“也不知察远王是怎么想的,虽说是两家交替做大汗,可自古以来也从未听过篡位的说法啊,怎的还把虎符这般重要的东西交给了金瑞淮!”
我在旁边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口解释:“眼下二妹妹嫁去了金家,是金瑞淮的妻子,而二妹妹又是忽里家族的人,他怎么会袖手旁观呢?绝对想着赌一把将人留下。”
经过一阵儿的推理讲述,非但没有让我爹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紧张显露出害怕的样子,嘴唇哆嗦个不停艰涩的说:“要是他真的逼宫,咱们要不就把王位让给他,否则如何敌的过。”
看着我爹慌里慌张的模样我有些无奈,便在旁提醒道:“父汗不会把朔凛给忘记了吧,虽说他前段时间受了不轻的伤,但这会子过去甚久已经大抵上好的差不多,虎符您这儿不是也有一半吗?不如交到朔凛手上用来调遣一部分士兵来和金瑞淮对抗。”
一瞬间他宛若发了兴奋剂一般,顷刻间来了精神一掌拍在了脑门上,急忙进到殿内将虎符从寝殿最隐秘的柜子里翻出来,郑重的递到了我的手上,交待我要亲手交给朔凛将军。
自打将虎符给了朔凛将军之后,他就搬出了公主府又回到演武场,毕竟住在之前的地方可以更方便接触到士兵们,我也就没说什么当他离开。
日子不疾不徐的平淡过着,几日来终于算是松懈下紧绷的神经,有空闲时间去悬医堂瞅上一瞅,说起来已有两月有余不曾来过,也不知最近有没有出现棘手的状况。
原本就打算边走边逛散着步去的,因此没有乘坐马车。一路上看到喜欢的精致物什都会毫不犹豫掏钱置办。在现代本就是个喜爱购物的,可惜经常囊中羞涩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仪的东西被旁人抢走,现在在古代成了个不缺钱花的主子,那不得好好弥补弥补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