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季宴礼讽刺了一句。
南昔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季远还是坚持将首饰盒交给南昔。
“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如果宴礼的奶奶活着,也会做出跟我一样的决定,南昔,你收好这枚戒指,好好保管,尽快为季家生个一儿半女,宴礼是季家的独苗,传宗接代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南昔看着那枚戒指,却迟迟不敢接过来。
因为她知道,将来一定会让爷爷失望。
“爷爷……”
“如果你不收,我就算有一天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老爷子把话说的这么重,南昔没有办法,只能收下了。
季远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
“戴上,看适不适合。”
南昔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拿起来,戴在右手中指上。
尺寸刚刚好。
季远十分满意。
“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南昔看着这枚戒指,心情复杂。
身边的男人目光冷的似要结成冰,但是当着爷爷的面,他没有发作。
门外。
季宴婉偷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急忙将这件事告诉了姜梅。
“妈,你一直惦记的那枚戒指,爷爷给南昔了。”
“什么?!”
姜梅的脸瞬间黑了。
她不满的看向季洪君。
“你爸什么意思啊?老太太不喜欢我,活着的时候没把戒指给我,现在她没了,你爸也这么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季家的事?”
她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满腔怒气,质问道。
季洪君蹙了蹙眉。
“你跟我发什么疯?不就是一枚戒指吗?我给你多买几枚就是了。”
姜梅来劲了。
“你跟我装傻呢?那枚戒指的意义你不知道?你买?你能买到一模一样的?不是,季洪君,你什么态度啊?我给你们季家生了一儿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人还在呢,老爷子就把戒指给那个丑八怪了!这是故意气我吗?”
季洪君有些不耐烦。
“行了,别叨叨了,有能耐你去找我爸要去,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姜梅的脾气上来了,抄起沙发抱枕就朝他砸了过去。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去找南昔,把戒指抢过来?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掉价?”
季宴婉听着二人吵架,头有些疼。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都怪南昔,这个扫把星从嫁到我们家开始,就没消停过!”
话音刚落,南昔和季宴礼先后从楼梯走下来。
季宴婉见爷爷没下来,便气冲冲的走到南昔身前。
“你这个土包子,难道不知道自己什么德行?连这么贵重的戒指都敢收,你还要不要脸啊?”
南昔冷眸扫了下这一家三口,脸色都不太好,好像刚吵完架的样子。
她猜,是因为这枚戒指。
联想起刚才爷爷说的,按说这枚戒指应该传给姜梅,但是奶奶不喜欢她,所以隔了一代,传给了自己,肯定她因为这个不爽。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季宴婉看着南昔的手,没想到她都戴上了!
那枚戒指好有年代感,好有份量,戴在这个丑八怪的手上,真真是玷污了!
南昔嘴角轻挑。
“怎么,有意见?”
“当然有,你凭什么收下这枚戒指?识相的话赶快摘下来给我!这戒指本应是我妈妈的!”
“哦?”
南昔嘴角的笑意渐浓。
“那爷爷怎么没给她呀?你有意见找爷爷说去,为难我干什么?”
南昔想走,季宴婉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想跟你废话,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就你这个德行,我哥早晚要跟你离婚,你赶快把戒指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南昔倒真想看看她是怎么不客气的。
于是将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有本事你就拿走。”
季宴婉冷笑一声。
她又不傻,如果上去抢的话,被爷爷知道成什么了?
“不动手?那我可走了。”
南昔收回手,大步离开别墅。
季宴婉双眸眯着,目光滋生出浓浓的恨意。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戒指拿回来!
季宴礼破天荒的主动送南昔回家。
他亲自开车,南昔坐在副驾驶室,全程无心看风景,而是十分警惕的盯着身边的男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估计他的目标也是这枚戒指。
果然,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季宴礼开口了。
“我希望你把戒指还给爷爷。”
南昔转过头,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完美侧颜,嗤笑一声。
他希望?
好使吗?
“我希望你闭嘴。”她学着季宴礼的语气。
季宴礼冷眸瞥了她一眼,显然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猖狂,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他将车停在路边,缓缓侧过头。
“我跟你之间的婚姻状况还用我明说么?早晚要离婚,你没必要收下戒指。”
南昔蹙了蹙眉。
“刚才爷爷给我戒指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吗?我是不是拒绝了?爷爷非要给我,我有什么办法?”
“我懒得跟你废话,把戒指还给我,别让我说第二遍。”
南昔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跟谁摆霸总的谱呢?
“不好意思,给不了,戒指是爷爷给我的,就算是还,我也要亲手交给爷爷,而不是给你。”
季宴礼的眸光越发冷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还要脸么?居然贪得无厌到如此地步,那是季家的传家宝,不是你发家致富的工具。”
南昔不耐烦的挥手。
“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这枚戒指是我跟爷爷之间的事,跟你无关。”
季宴礼见她铁了心不给,索性直接上手去抢。
他有力的大手一把抓过来南昔的手腕,强硬的去摘她中指上的戒指。
“你真卑鄙!”
还好南昔力气大,可以跟他抗衡,不然真要被他抢去了。
两个人极限拉扯,南昔的手被他弄的好疼。
狗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情急之下,南昔抬手,一巴掌扇在季宴礼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可不轻,啪的一声。
空气似乎凝固了。
季宴礼的左脸瞬间滚烫了起来,他停下了抢戒指的动作,双手不禁握成拳。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