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你还是个男人吗?居然上手抢!”
南昔揉了揉酸痛的手指,朝他怒吼。
季宴礼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身为一个有涵养的男人,他不能打女人。
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滚下去。”
南昔若再不走, 他怕自己破了不打女人的戒。
滚就滚。
南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季宴礼的车绝尘而去。
他走后,南昔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十分偏远的地方。
刚才只顾着盯着狗男人,完全没意识到他把车开到了这种地方。
这条路街灯昏暗,长长的路仿佛没有尽头,极少有车经过。
南昔没有来过这里,她拿出手机想给谁打个电话求助,但是手机没电了。
“靠!”
她严重怀疑狗男人是故意把她扔在这的!
他怎么那么狗啊?
南昔是个路痴,方向感极差,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偏偏她今天又穿了一双高跟鞋,才走了几百米就累的不行,难以想象如果这样走回家的话,她的脚还能不能要。
期间,倒是有车经过,南昔去拦,可是没有人停下来。
她摆烂了,放弃了拦车,慢吞吞的往前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脚疼的要死,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建筑物。
至此,她有了方向感。
走回别墅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丢了半条命。
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一动不想动。
脱了鞋子,果然,两只脚起了好几个大泡。
有的水泡已经被磨破了,钻心的疼。
“王八蛋!!”
南昔含泪骂了一句。
歇了一会,她强撑着去浴室洗了个澡,脚又不敢沾水,全程像个无助的残疾人。
洗完,又给两只脚上药。
药洒在创面上,那酸爽……
她流泪了。
心里暗暗咒骂季宴礼。
【你死定了!我要杀了你!】
南昔今天累毁了,上完药,早早的睡了。
不知道夜里几点,她睡的正香的时候,似乎听见女人的哭声。
南昔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
那哭声若有似无,是从外面发出的。
她瞬间清醒了,睡意全无。
回想起那天黑衣人把她送过来的时候说过,这个别墅以前是季宴礼住的,后来闹鬼,他就搬走了。
从前南昔不信,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这座别墅虽然不大,但是周围很安静,离其他别墅很远,基本排除了是别人家发出的声音。
那女人的哭声很近,就像是躲在她家窗子外面一样。
南昔吞了下口水,硬着头皮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朝外面看了一眼。
没有人。
那哭声也消失了。
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便想回床上去睡觉,刚关上窗子,突然听见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十分有节奏。
南昔想收回以前说的话。
从前她不觉得鬼有什么好怕的,可是此情此景,她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别墅里,面对着未知的恐惧,心提到了嗓子眼。
谁家好人这么敲门啊?
她原本想忽略敲门声,可是那声音仿佛刻进了脑海中。
挥之不去。
南昔壮着胆子下了楼,去厨房抄起菜刀。
她就不信了。
要真是鬼也就罢了,若是有人装神弄鬼,她定要砍了那个人!
她猛的拉开房门,外面什么都没有。
只有漆黑而静谧的夜,此时此刻却显得格外诡异。
南昔拎着菜刀去院子里,绕着别墅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
她这才回去。
之后,再没发生诡异的事。
南昔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去了医馆。
一大早,江盼带着医馆的所有员工在门口做操,一个个的活力满满。
“昔昔,你来了,要加入吗?”江盼朝她挥挥手。
“不了,我脚疼。”
江盼这才注意到,她一瘸一拐的,赶快过来扶住她。
“你怎么了?受伤了?”
南昔一边慢悠悠的往里面走,一边跟她讲昨晚季宴礼把她丢在半路的事。
即使过了一夜,说起来时,她仍然恨的咬牙切齿。
“他也太过分了吧!戒指是爷爷给你的,凭什么还给他啊?他想什么呢?”
“狗男人,这个仇我记他一辈子。”
脚底的水泡仍然疼的要命,南昔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又跟她讲了一下别墅闹鬼的事。
大白天的,江盼愣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不是吧?这么吓人?不会真的闹鬼吧?”
江盼死死的挽住南昔的手,不敢放开。
南昔也迟疑了。
“不知道。”
“今晚我去你家陪你睡吧,万一再发生什么,咱们两个应该不会那么害怕。”江盼自告奋勇。
南昔心里蛮敢动,不过看了一眼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起来,她比自己胆子还小,昨晚的事她如果在场的话,怕是直接晕倒了。
“今晚……我打算去秦家住一晚,缓一缓。”
“也好。”
员工做完操回来,叶洺屿去厨房准备早餐。
食材是早就准备好的,所以做的很快。
“诶,洺屿,我发现个事,你今天做的三明治比以前精致,很用心嘛!”江盼打趣道。
她只是随便说说,却不想叶洺屿的脸红了起来。
他急忙背过身过。
“哪有,我没觉得啊。”
江盼笑笑,说过就忘了。
她一边吃着,一边想南昔的事。
“昔昔,你脚成这样了,还怎么上班啊?会不会露馅?”
“我跟主任请假了,今天不去公司。”
南昔在医馆待了一天,待的她更上火了。
医馆的生意不景气,整整一天,也没进来几个人。
每天的收入还不够养活这几个员工的。
“昔昔,怎么办啊?之前的事还是对医馆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我们得尽快想个办法才是。”江盼沮丧道。
“我也在想,但是还没想到,没事的,做生意这样很正常,别灰心。”南昔安慰她。
晚上,医馆关业后,南昔去了秦家别墅。
路上,她买了些点心带过去。
换装后,她将那枚祖传戒指戴在手上。
刚好今天秦思月从医院回来。
她被蓝宝石晃了眼睛。
昨天季宴婉已经告诉她了,爷爷把戒指给了南昔。
为此,秦思月一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