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昔下意识的想要躲,可是已经晚了。
她的手臂暴露在季宴礼的面前。
男人盯着她瓷白无暇的皮肤,眉心皱紧。
刚才的想法确实不现实,眼前的女人跟南医生,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看来关于手臂的画面的确是幻觉,大概是南医生送他回酒店的原因,他看到了她受伤的手臂,所以会有后面的联想。
“你要干嘛?”
南昔小脸愠怒盯着他,满是不满。
季宴礼松开了她,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别墅。
“呼~”
他走后,南昔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早有准备。
想到了狗男人可能会疑心,她特意给手臂化了妆,瞒天过海。
好在她化妆技术很牛,只要季宴礼不拉着她到水龙头下面冲洗,基本不会发现。
看着季宴礼的车离开庭院,南昔冷冷的勾起嘴角。
“呵,跟我斗?”
离开别墅后,季宴礼在路上给爷爷打了个电话。
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必须要跟丑女人离婚,一天都等不了。
号码拨过去之后,居然不是爷爷接的,而是家里的管家。
“少爷,季老身体不舒服,正在输液。”
“怎么了?”
“血压很高,心脏也不太好,去医院检查了之后,医生来家里给输液,您找季老有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话已经到嘴边了,季宴礼没有说出口。
爷爷的身体这么不好,他怎么可能再说离婚的事刺激他?
“没事,等下我去老宅看他。”
开车经过南昔家公寓,季宴礼开了进去,在她家楼下停车,然后打给南昔。
“南医生,我爷爷身体不舒服,你方便跟我去一趟老宅么?”
此时,南昔正好要出门,便答应了。
“可以,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我在你家楼下。”
南昔:?
可她还在别墅!
“季总,我昨晚住闺蜜家了,这会还没回去,这样吧,你先去老宅,我等下自己开车过去。”
“嗯,好。”
南昔赶去老宅的时候,季宴礼已经在客厅等她了。
昨晚的事,南昔气还没消,这会看见他,还有一种扇他的冲动。
她尽力在控制情绪,可季宴礼还是察觉出她有点不对劲。
“南医生,你没事吧?”
南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务必要在两个角色中间无痕切换。
“没事,带我去见季老爷子吧。”
季宴礼起身,带她去了爷爷的房间。
吊瓶刚打完,医生已经走了。
季远躺在床上,整个人恹恹的。
“爷爷,我带了一位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季远点点头,没有说话。
南昔过去给他把脉,神色凝重。
“南医生,爷爷怎么样?”
“爷爷心脏比较严重,可以吃中药调理,爷爷年纪大了,建议尽量不要再打吊瓶,他身体有点吃不消。”
季宴礼颔首,去询问爷爷的意思。
“麻烦医生了。”
他也同意了南昔的方案。
“没关系,我现在写药方,找人照方抓药就好。”
管家拿过来纸和笔,南昔迅速写下药方。
“爷爷,您先按照房子吃三天,然后我再过来给您把脉,做调整。”
季远点头,声音微弱:“谢谢。”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给季远看完病,南昔要走。
季宴礼送她出去,问起了昨天的事。
他想知道,那个丑八怪是不是在骗他。
“季总,昨天你喝醉了,我就把你送去了酒店,你这样说,我好像真的看到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酒店附近,她长的……有点特别,刘海很长很厚,脸上好像还有几颗大痣,原来,她是你夫人?”
“……嗯。”他艰难承认。
“真对不起,让她误会了,你们没吵架吧?”
南昔觉得好笑,自己给自己打掩护可还行?
季宴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想起那个抽八卦,他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你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南昔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还是没有彻底打消心里的疑虑。
狗男人,疑心好重。
“好一点了。”
南昔挽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手臂,上面有一块疤。
直到看见她手臂上的疤痕,季宴礼才彻底打消疑虑。
“会留疤么?”
南昔放下衣袖。
“应该不会,我爷爷留下了一种药,祛疤效果很好,过几天涂上试试。”
“嗯,我听我妈说,你还是打算辞职?”
南昔点头。
“医馆那边还有几天就装修完了,我想跟朋友一起好好经营,这边就顾不上了。”
她辞职合情合理,但是季宴礼却不太想放她走。
一旦她辞职了,以后他或者家人身体不舒服,再想找她出诊就难了。
现在他跟姜梅都十分肯定南昔的医术,母亲也是万般不舍,甚至想让南昔给她当私人医生。
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即便作为老板,他也不能干涉太多。
“好吧,你医馆在哪?有空我去看看。”
南昔将医馆的地址告诉他。
“离鼎盛蛮近的。”
“好。”
南昔离开老宅之后,去了医馆。
由于他们找了不少装修工人,所以进展很快,整体已经装修完了,还差一些细节。
江盼在医馆盯着,十分认真,时不时的给工人们买些吃的喝的犒劳他们,把他们哄的乐乐呵呵的。
“昔昔,你来了!”
江盼拿过来一瓶果汁,递给南昔。
她接过来,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进度很快嘛。”
“那是,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开业了,我昨天已经把家具都订好了,等这边一结束,就送过来,还有一些装饰,绿植,也都选好了。”
南昔竖起大拇指。
“你效率也太高了!”
“那是必须的,我现在是满腔热情想干出名堂,让我爸妈看到,我完全可以自食其力,也可以正确的选择自己的生活!”
南昔听见她说这些感觉自己都跟着燃起来了。
“盼盼,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今天南昔没别的事了,一直待在医馆里。
下午,秦思月找了过来。
她气冲冲的冲进医馆,质问南昔。
“昨天是你给我发的消息,说阿宴在酒店?”
“是我。”
南昔双臂环在胸前,清冷的目光看着她。
“所以,你是来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