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溜愣了下——那杆三八大盖,是他爹留下的命根子。可眼前这俩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他迟疑一秒,还是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叶林掂了掂,嘴里念叨:“三八式,6.5弹,五发弹仓,有效射程四百六十五米……勉强够用。”
他抬眼看向顺溜:“想不想试试,比这强十倍的?”
顺溜呼吸一滞,腿脚当场黏在了地上。
周卫国二话不说,摘下自己的AWM递过去。
顺溜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枪,像在看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爹。
叶林指着枪管:“AWM,马格南弹,一枪出去,碗口粗的树都能打断。你要是真开一枪,才知道什么叫——人枪合一。”
顺溜喉咙滚了滚,声音发紧:“首长……能……能让我打一枪吗?”
叶林心里乐开了花:就等你这句话!
“打!随便打!管够!”
顺溜端枪,眯眼,瞄向天边——一只秃鹫正盘旋,等着吃死人。
枪一响,风都停了。
“砰——!”
秃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整个人炸成了血雾,碎肉哗啦撒了一地。
“我的天……”顺溜脱口而出,“这枪……是神物吧!”
叶林拍拍他肩膀:“喜欢吗?只要你点头,这枪,归你了。”
顺溜猛地把枪抱进怀里,笑得像过年领压岁钱的小孩,眼眶都湿了。
可过了一会儿,他竟又把AWM轻轻放回周卫国手里,弯腰捡起自己那杆老三八大盖。
周卫国懵了:“兄弟,这枪是送你的!你拿回那破枪干啥?”
顺溜低头,声音轻轻的:“长官,你们打鬼子,要这好枪。我去打野猪,老枪够用。”
叶林没急着劝,反倒笑了笑:“顺溜,你要是跟我走,打鬼子,这枪不光是你的——是你的命。”
这话一出口,顺溜的眼睛,唰地亮了。
可他眼神又暗下去,小声说:“叶……叶长官,我得先回去,跟姐姐说一声。”
周卫国一听,立马来了劲:“走走走!现在就去!我们陪你!”
三人翻身上马,直奔山下村落。
顺溜的姐姐听说弟弟活着回来,当场哭成了泪人。再听说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叶林,要带他当八路,老太太一把抓住叶林的手:“您可真是我们家的贵人啊!”
本来要杀鸡炖汤招待,结果当天下午,顺溜就背着包袱上了路。
临走前,叶林掏出一摞大洋,塞进姐姐手里:“十年军饷,预支了,一千块。”
老太太吓得直摆手:“这不行!这哪能要!”
顺溜却伸手一拦:“姐,我长大了,没别的本事报答你。这些钱,你拿去和姐夫做点小买卖,日子能好过点。”
他顿了顿,声音有点哽:“我在济南当兵,你想我了,就来瞧我。我不走远。”
姐弟俩没再说话,眼泪在风里打转。
顺溜就此进了叶林的队伍。
周卫国死活要人,顺溜被塞进了他的特战队。
第一天实弹射击,新人顺溜,拿了第二。
全场炸锅。
因为第一,是周卫国——军中公认神枪手,黄埔出身,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狠人。
可人家周卫国,拼了老命,才压住这刚摸枪的半大孩子半头。
周卫国嘴上不说,心里翻江倒海:这小子,怕不是老天爷亲自喂的子弹?
张二河看着靶场,连连咂舌:“首长,您这哪是招兵啊?您是挖了天上的神射手吧?”
“前阵子梁永生那新兵团,一个个像疯狗追鬼子。这顺溜……他枪口像长了眼睛,专往鬼子眉心钻!”
他瞅了瞅顺溜,压低嗓门:“听说……他今天第一次摸AWM,直接干出第二?”
叶林没吭声。
他心里暗笑:能告诉你,他是我从二十年后穿越过来的神枪手模板吗?
周卫国跑完一圈,满脸堆笑跑回来:“首长!您瞧瞧!才半天,他把老油条全碾了!再练个礼拜,我都得喊他老师!”
叶林望着靶场里那个背影,嘴角微扬。
枪,是铁的。
但人,是魂的。
这小子,从山里走出来,不是为了当兵。
他是为了一句——
“我得打鬼子。”这可是稀罕事!平时特战队那帮爷们,巴不得天天上战场拼刺刀,越狠越带劲,谁乐意闷头练基本功?
可自打顺溜一来,这帮人像是被泼了盆凉水——清醒了!
从那以后,训练频率比闹钟还准,早起晚睡,吃饭都端着碗在操场边儿练,生怕落后一步。
训练场另一头,梁永生正跟赛豹子的红枪会打得热火朝天。
别看叫“红枪会”,早不是当年那帮拿红缨枪念咒的老把式了——十个人里有七个是大学生,有几个懂机械、懂电报、懂炸药的,早被顾帆挑去当了工程师。
剩下的全赖在赛豹子屁股后头,宁可不去特战队,也非跟着他混。
为啥?赛豹子护短!谁家兵挨了揍,他能拎着木枪找上门,管你是不是连长排长。
至于新兵团?台安一战后,整个部队都炸了锅。
人人都知道,叶林手底下钻出来个怪才——梁永生,带着一帮“野孩子”,愣是把鬼子打得怀疑人生。
今天正好赶上两方对练,新兵团副团长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场,要跟赛豹子的副手过招。
比的不是打枪,是叶林最近在全军推的“三刺杀”——木枪对木枪,不许用真刀真枪,怕出人命。
每团挑十个尖子,一对一互刺。
叶林常跟大伙儿说:“打鬼子靠的不是蛮劲,是反应快、下手准、脑子不懵。比赛,就是练这口心气儿!”
开场就是硬菜——赛豹子副团长对上新兵团副团长。
后者是实打实的武林底子,手上功夫比拳头还硬,拿木枪当刀使,压根没打算“刺”,上来就是个猛劈!
旁边和尚想拉架,刚抬脚,叶林摆了摆手:“让他们打。三刺杀本来就是专为省力气设计的,练家子使出来,反而觉得绕。”
和尚瞄了眼那副团长,低声道:“首长,这人,有分寸。”
赛豹子的副手一枪戳向腹部,眼看就要中,对方不挡不避,木枪一抡——“啪!”枪柄砸在对方腕子上,震得枪都飞歪了。
木枪裹了白布,防滑又不伤人,不然真怕有人手腕废了。
第一轮结束,红枪会副团长脚下一滑,踉跄后退,新兵团那人立马跟上,又是一记横扫!
红枪会的人直接被扫出三米远,差点摔出场外。
和尚点头:“首长,他留了手。”
叶林笑了:“要是冲脑袋抡,这一下早分出胜负了。”
“他明白,打比赛不是杀敌,得收着劲儿。”
和尚默默记下那人的名字。
胜负已分,新兵团先赢一局。
赛豹子冲上去扶起副手,扭头就吼:“梁永生!你的人下手也太狠了!你看我副团长,脸都青了!”
副团长赶紧拉他袖子:“豹子哥,人家真没下死手,是我功夫不到家,别赖人家。”
梁永生站在原地,声音不响但清晰:“赛团长,别骂我手下。咱俩上场,打一场,如何?”
“你还真敢说!你以为你那点力气,我就不知道你留没留手?”
赛豹子嘴上不认,心里憋火。他抄起一根新木枪,踩着石板走上台。
底下红枪会的人全炸了:“豹子哥上!给他点颜色!”
梁永生也不废话,迈步上台,站定,握枪,目不斜视。
和尚压低声音:“首长,我去拉架?”
叶林摇头:“当兵的,有火气就用拳头说话,比骂管用。”
赛豹子一枪戳出,快得像条出洞的毒蛇——直奔梁永生脑门!
他当年是土匪,武艺是瞎练的,可自从叶林推了“三刺杀”,他可是连吃饭都揣着木枪练。
枪尖带风,眼看就要刺中,梁永生一声吼——“嗬!”
那一吼,像炸雷劈在耳朵边,赛豹子手一抖,枪势全偏。
梁永生双手一绞,枪杆横扫,如铁棍抡圈!
“咣!”赛豹子的枪直接脱手飞出去,砸在远处的靶子上。
他赶紧后撤三步,喘着粗气,脸色发白。
——这人……根本不是人,是铁打的!
场下有人低声嘀咕:“卧槽……叶旅长手下,怕不是都养了群妖怪?”
台上两人还没歇,梁永生压得赛豹子步步退,动作像风卷残云。
叶林站在台下,眼神却飘远了,心里正盘算着什么。
和尚忍不住又问:“首长,这都打了十几分钟了,要不要喊停?”
叶林没答,眼睛盯着赛豹子。
突然,赛豹子卖了个破绽,左脚虚晃,右手木枪直刺梁永生胸口——赌的就是对方闪避慢一秒!
可梁永生压根不躲,枪杆一翻,反手一砸!
“啪——!”赛豹子的枪,被生生打飞,掉在地上转了三圈。
他没去捡。
输了。
梁永生收枪,抱拳,语气不卑不亢:“赛团长,刚才是我急了,下手没轻没重,给您道歉。”
赛豹子苦笑,摆摆手:“行了,梁团长,你这功夫,我服了。”
他顿了顿,又补一句:“可你那新兵团,未必比得上我红枪会。”
俩人刚要再呛几句,突然——
叶林登上了台。
全场一静。
赛豹子和梁永生赶紧退到一边,敬礼:“叶首长!”
叶林扫了两人一眼,嘴角一扬:“你们两个,一天到晚打来打去,不如比比——谁先拿下济楠?”
二人心领神会,对着叶林说:
"首长,我们愿意接受挑战。“
叶林把二人叫到了一边,附耳低言,
过了半天。
李大本妻又带着他的独立团来了,
看见叶林,李大本事高高兴兴地行礼。
李赤水的独立团最近打下了兰陵,现在也是一幅所向无敌的样子
恨不得能够明天就去清岛和小鬼子决战,
他来找叶林,说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