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那声“叮”刚响,叶林笑得嘴都合不拢。
瞌睡送枕头,真他妈是天赐良缘!
这玩意儿,简直是为五六冲量身定做的——加个GP25榴弹发射器,精度高、威力猛、弹道平,甩鬼子那老古董十八条街!
他立刻喊周卫国:“赶紧的,把缴获的掷弹筒全收上来,一具都别落下!”
周卫国二话不说,扯着嗓子吼:“都听好了!把刚才捡的掷弹筒全都交上来!首长要搞新玩意儿!”
十几名战士立马把怀里那沉甸甸的玩意儿,乖乖捧出来,整整齐齐码成一堆,跟供菩萨似的。虽说掷弹筒这玩意儿跟叶林的风格不太搭,但上级都发话了,他也没法推。
叶林一摆手,叫人去清点缴获的鬼子货——那辆“医车王”里头,药箱堆得比饭缸还多,全是救命的玩意儿。
看来攻占宴台的那帮鬼子,还没真把弹药耗光,还在那儿硬撑着。
周卫国搓了搓手,提议:“要不要趁他们腿软,上去补一刀?”
叶林直接摆手:“别去。”
他心里门儿清——没子弹的鬼子,迟早得溜回青岛。
可要是现在动手,搞不好反被青岛那边的鬼子抄了后路。
咱这支部队,连条像样的船都没有,退都退不回来。
算一算,青岛那边,至少十五万鬼子蹲着,背后还连着海路,物资源源不断。
日本人现在在东南亚横着走,欧美那边根本压不住。
这帮玩意儿,手里的枪炮比以前亮堂多了,装备精得跟镀了金似的。
叶林看在眼里,知道这帮鬼子最近确实“升级”了——但那又怎样?
咱们的家伙,全是穿越级的配置,要么是当世顶配,要么压根是未来的玩意儿。
最重要的是——只要叶林在,装备就不愁。
鬼子想追?门儿都没有。
除非时间线被掀了,否则他们这辈子都追不上。
目前?顶多算换了个新涂装,子弹壳颜色刷得亮了一点。
旁边周卫国瞧出他心事重,笑着拍他肩膀:“首长,咱打了多少回了?枪子儿跟下雨似的,咱不还活着?鬼子那点小聪明,早被咱看穿八百遍了。”
叶林点点头:“嗯,也就这点本事。”
车子一路颠簸,叶林低头看着摊开的作战图。
整个鲁地,除了青岛那一块,全是咱八路的地盘,再想往哪儿扩,几乎没空间了。
除非……
他眼睛一转,脑子里冒出了个主意。
与此同时,济南城内,顾帆正埋在一堆图纸和钢材里,头发都快烧着了。
叶林一纸订单甩过来,要的不是几十吨,是几百吨钢,几万发火药。
他手底下那帮徒弟,被顾帆亲自调教过,现在个个能拆能装,从手枪零件到战列舰主炮,闭眼都能给你整明白。
一群人连轴转,天天干到凌晨十二点,谁都没喊累。
为啥?
墙上有句话——“你造的每一颗子弹,都在捅鬼子的心脏。”
谁还敢歇?恨不得多造十发,让鬼子多挨十刀。
顾帆没克扣,加完这波班,工资翻倍,食堂连饭都加肉。
他端着咖啡,看着底下这群眼睛通红但干劲冲天的人,轻轻叹了口气。
门被推开,叶林和和尚一块儿进来了。
顾帆赶紧起身,俩人握了手。
“进度咋样?”叶林问,“咱要是开炮了,结果弹药卡壳,那可就成笑话了。”
“一半了。”顾帆说,“工人们现在是自己逼着自己干,你要是再说‘再加一班’,他们能连夜给你焊出一门坦克炮来。”
他顿了顿,指了指下面那群人:“可这……不太像咱八路军该干的事儿。”
叶林笑了,摇头:“我压根没催。”
“我知道您不是那类人。”顾帆从桌上抽出张报纸,抖开给他看,“可别人看咱们,不是这么想的。”
叶林瞥了一眼头版——大标题赫然写着:“日军全面掌控东南亚,唯有印度苦撑。”
他眯了眯眼。
明白了。
顾帆把报纸往桌上一拍:“首长,东楠亚那边顶不住了,小鬼子越打越疯,都快把地图撕开一半了。”
“再这么下去,他们真敢去撬美国的门。”
叶林把报纸顺手揉成团,丢进垃圾桶:“清岛的事,你看着办。”
顾帆没接话,慢悠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都没抬:“清岛必须打——但怎么打、啥时候打,全听您拿主意。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盯着厂子,工人连饭都顾不上吃,只管拼命赶工。炮弹早造一天,小鬼子就能早一天滚回老家去。”
叶林低头瞄了眼系统面板——一夜之间,点数暴涨。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军工厂开足马力生产,算进了系统积分。他咧嘴一笑,脑子里蹦出个傻乎乎却管用的主意:别死守一个厂子,直接开十个!
平时不用整啥高精尖,就干一件事——量产7.62毫米子弹。子弹管够,子弹多到能铺成路,小鬼子跑都跑不动。
再说济楠这地儿,人多得跟蝗虫过境似的,招人比捡瓶子还容易。
这次来找顾帆,就为这事。
顾帆听完,脸皮都没动一下。他一口把咖啡喝干,站起身:“首长,任务我领了。”
说完,他冲楼下喊了一声,几个戴着安全帽、满手机油的工程师立马小跑上来,跟在他身后出门。这种人,话说完,脚已经踩在干路上了。叶林根本不用催,他只管等。
他晃悠到军营,一眼瞅见张二河、李赤水一群人蹲在水池边憋气。
连梁永生也泡在水里,鼻孔冒泡,脸憋得通红,还不忘比个“OK”手势。
叶林一现身,底下轰地炸了锅:“首长好——!”
喊得震天响,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走。
李赤水和张二河像两头脱缰的野狗,扑过来就抱大腿。梁永生一蹬水,直接从池子跳出来,光着脚丫子跑。
“练得咋样?”叶林问。
李赤水咧嘴一笑,牙都黄了:“首长,咱现在是旱鸭子变水鬼了!这几天就光练这个——梁永生这小子,原来会游,装哑巴,现在成教练了,天天挨个儿教。”
叶林刚想插嘴,说游泳不是万能的,还得会开船、懂瞄准、能测风速……话没出口,梁永生一个箭步蹿到他面前:“首长!咱啥时候能上舰?”
叶林皱眉:“急啥?现在那破船跟纸糊的一样,风一吹就散。”
“可你们不是说都懂了?开船、开炮、打信号……都明白?”
底下一片人齐刷刷点头,喊得能掀了屋顶:“明白——!”
叶林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
台上当教官的赛豹子听见动静,立马小跑过来,腰板挺得比炮管还直:“报告首长!他们真懂!真不是吹牛!您要是给艘船,他们能把舰直接开到东京湾搁浅,顺带给您带份寿司回来!”
这话听着玄乎,叶林心里却猛地一热。
他一直以为这帮人都是扛枪莽夫,没想到一个个藏得深——陆军转海军,照常理说得好几个月,这帮人愣是把时间砍成三天。这场仗,真把他们打活了。
清岛,鲁地军营。
日军指挥官坂田正南捏着报告,手都在抖。
整个鲁地,七成地盘一夜之间被叶林啃光。不是没预料到,只是没想到——快得像刀切豆腐。
东楠亚那边,前线正拼命推进,帝国主力全钉在那儿。鲁地这一摊子,全甩他一人头上。
坂田慌了。不是怕输,是怕——输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手下三十艘战列舰、潜艇、驱逐舰堆成山,连航母“赤城号”都调来了。天上飞机遮云蔽日,怎么看都稳操胜券。
可他每天晚上巡营,看着自己的地盘一点一点被蚕食,心里就像有只手在撕他肺管子。
参谋试探着劝:“将军,咱们舰船碾压他们,怕什么?东楠亚每天都在推进,不出三个月,整个南方都归帝国!”
坂田没回头,慢悠悠问:“你家隔壁中了一亿彩票,你会不会立马去买个别墅?”
参谋一愣:“这……”
“咱们派去东楠亚的侦查队,三天了,连个屁都没传回来。”坂田声音低得像棺材板,“我让人把他们调回来了。现在,整个鲁地的海面,被我们用铁链锁住了——你知道为什么?”
参谋咽了口唾沫:“因为……您要亲手宰了叶林。”
坂田没答,挥了挥手,把参谋赶走。
他转身拨通电报,要来了“赤城号”的全部控制权。
这船,是战列舰改的,听着威风——三层甲板,十门200毫米巨炮,舰尾两侧各三座,中间还趴两门,机库大得能停飞机场。飞机会在甲板上排排躺,想用时,升降机咔嚓一吊,送进机库。
看着像神仙坐骑,用起来——纯属自寻死路。
海上一刮台风,浪头几十米高,海水直接灌进敞开的机库,几吨重的海水一砸,几十架飞机当场变成废铁渣。
整艘航母,分两拨人:一拨开船,一拨开飞机。开飞机的叫航空战队,队长说了算。指挥权攥在手里,出击、撤退、拼命,全靠他一嗓子。
赤城号外强中干,可现在——它是坂田手上最后一张牌。
四十架零式,二十架九七舰攻,六十架飞机,压得鲁地天空喘不过气。
这玩意儿,够狠。也够赌。
而叶林,正在等它。坂田正南心里发毛,不是一般的怕。叶林这人,对他而言压根不是个活人,是座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山,连影子都晃得他腿软。
哪怕手里攥着几万号人,他也不敢踏进叶林的地盘半步。
想了三天三夜,他把孙孝川叫来了。
孙孝川,伪军里头最巴结鬼子的那条狗,尾巴摇得比谁都欢。
一进门,孙孝川哈着腰,脸都笑出了褶子:“太君,您找我?”
坂田正南头一回给他搬了椅子:“坐。”
孙孝川屁股沾了半边儿,屁股蛋儿悬在半空,跟怕把椅子坐塌了似的。
“孝川,”坂田慢悠悠开口,“你想不想……当个真正的人?”
这话听着像赏饭,实则是套绳子。
“真正的人”?就是让狗穿人衣,骗外头老百姓信他们是自己人。这是鬼子最拿手的脏招。
孙孝川一听,心口“咚”地一跳,唾沫差点从嘴角淌出来。
可他不傻——天上掉馅饼?底下准有坑。
他“唰”地站起来,九十度深鞠躬,头快磕到地上:“太君有命,小的赴汤蹈火!”
坂田心里冷笑:上钩了。
他直接切入正题:“叶林兵临城下,快打到门口了。我不想硬碰。你去济南,替我去见他。”
孙孝川一愣:“我去?”
“对。”坂田从怀里掏出枚黄澄澄的勋章,在他眼前晃了晃,“只要他点头归顺,地位比老子高,比联军那群窝囊废亮一百倍。”
孙孝川眼睛瞪得像铜铃,喉咙咕咚咽了口唾沫,嘴都快咧到耳根。
可那肉,不是他的。是叶林的。
他连闻一口的资格都没有。
他立马回过神来——叶林是谁?那是个见汉奸就拔枪、连眼白都嫌脏的主儿。他这种人,叶林连骂都懒得骂,一枪崩了,跟踩死只蟑螂没区别。
让他去劝叶林当汉奸?这不是让他抱着炸药包去敲阎王的门?
“太、太君……”孙孝川舌头打结,“这……这好事,我、我真吃不下啊!叶林瞧咱们,跟瞧粪坑里的耗子一样,我一露脸,怕是连命都留不住……”
坂田眯起眼:“你不去,现在就死。”
孙孝川一抖。
“但你要是去,”坂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底黑纹的徽章,往桌上一拍,“这就是天皇钦命的使者。他不给你面子,也得给天皇三分颜面。”
孙孝川喉咙里“咕噜”一声,硬是把唾沫咽回肚子里。
不去,死。
去了,可能死。
但……还有活的机会。
他牙一咬:“我去。”
临出门,坂田贴他耳边,声音像毒蛇吐信:
“你告诉他,谈判失败,你死。”
“我们立刻进攻济南,鸡犬不留。”
—
济南城头,叶林站在城墙边上,盯着城外鬼子的炮位。
打仗不靠吼,靠的是怎么躲枪子儿。
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穿着伪军制服,晃晃悠悠从城门缝儿里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