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辉看着面前的妹妹,他脸上浮现出不耐,可语气依旧是耐心的。
他说:“子怡,听话,这不光是爸爸给你选的路,也是哥哥给你选的路,你只要往下走,以后未来无恙,许家也不会亏待了你,相信哥哥,行吗?”
陈子怡泪水啪嗒一下就滚出来,她越想越委屈。
一个月前她被谢昭打得进了医院,却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许灼不管她也就算了,就连哥哥也不管。
就这样,她被揍的事儿没了后续。
现在又要委屈她,去嫁给许灼这个二世祖,凭什么?
陈子怡扁扁嘴,哭了出来。
“我一点都不想嫁给他,谁爱嫁谁嫁,现在你都不管我了,我要是真嫁给许灼,你们是不是就把我给忘了?”陈子怡声音哽咽着。
从小看大的妹妹,陈泽辉是最见不得她哭的人。
他帮着陈子怡擦掉眼泪说:“上次的仇哥哥会帮你报的,相信哥哥,他扇了你多少下,哥哥都让你扇回去,放心,好不好,哥哥不会不管你的。”
“哥,我真不想嫁给许灼。”陈子怡哭得都要崩溃了,就是碍着面子,没敢哭那么大声,怕被别人看见,丢脸。
陈泽辉安慰她说:“子怡听话,为了你,也为了哥哥,好不好?哥哥的幸福也不是自己选的,你既然当了陈家的人,享了陈家的福,就应该为陈家做些什么?”
陈泽辉一点儿都不喜欢沈逸秋,但依旧听从了家里的安排,跟沈逸秋结了婚。
陈子怡非常的任性,是公主脾气,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耍性子地说:“那我不当陈家人了,是不是就不用嫁给许灼了?”
陈泽辉把陈子怡拉了过来安慰到:“你说什么傻话?一直都是陈家的人,也是哥哥的妹妹。”
谢昭一直在寻着陈子怡的身影,奈何拍她的摄像头太多了,她不敢轻举妄动。
江怀瑜凑到她耳边,低声地问她:“昭昭在找什么?”
谢昭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都怪你,现在我还没看到陈子怡呢。”
“怎么你还想像上次一样揍她一顿?”江怀瑜弯着眼睛,半开玩笑地问。
谢昭白了他一眼,说:“你觉得我有那么笨吗?我为什么要去打她?这是她的订婚宴,我要是动手了,不就成了众矢之的,没素质的女演员?”
谢昭当然不会动手去打陈子怡,她只是想找她叙叙旧。
江怀瑜若有所思地说:“你不是来找她打架的?那让我猜猜,你来这儿的目的是做什么?”
他假意犹豫了片刻,眯着眼睛说道:“你不会是想挑衅她,让她破防,丢脸吧?”
还真被江怀瑜猜对了,谢昭眨了眨眼睛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怀瑜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谢昭的腰,压低音量,嗓音又磁又哑:“大概是我们心有灵犀吧。”
他开玩笑地跟她说。
谢昭弯了弯唇,有些无语地讽刺他:“先生倒也不用强行幽默。”
江怀瑜哼笑了一声,贴着谢昭的侧颈,说:“走,我带你去找她。”
两人距离贴得极近,像是在暧昧的交谈,十分的缠绵。
这天小助理都要把谢昭的手机打爆了,都不见她有回音。
热搜一条接一条,她快要急死了。
韩特助刚下班回来,他想抱抱张晗,缠绵一会儿,没等碰上的就被张晗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什么订婚宴啊?为什么昭姐去啦?别碰我,看到你我就心烦。”
她搭丧着一张小脸儿,脑袋里全是谢昭热搜的那些画面,她这是真想跟江怀瑜做实,两人和好了,都不背人了,不管不顾的?
韩特助被张晗骂得有点儿懵,一脸委屈的想凑过来:“宝宝,怎么啦?”
他有些不明所以,他最近经常被老板压榨,回家想在宝宝这里寻求一丝安慰,没等凑上去呢,就被泼了一盆凉水。
他越想越委屈,脸色越来越沉。
这时韩特助养的狗也凑了过来,想上前跟张晗贴贴,哄哄她,女主人最是善解人意了,它想着自己贴一下她就能开心了。
可狗狗正要贴上去的时候,张晗一把推开了它:“你也滚,别挨着我,看见你们我就烦。”
许是,一人一狗排排坐好,在边儿上大气不敢出,一个比一个委屈。
张晗在韩特助这里十分的有地位的。
她翻了两下手机,视线又重新移回到韩特助和狗身上,她问:“你知道这事儿吗?”
韩特助愣了两下,他当然不知道了,他刚进门儿就挨骂了,他能知道什么事儿?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问是什么事儿,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是谢昭小姐和江总的事嘛?”
“不然,你觉得是什么事儿?”张晗现在完全没有跟韩特助说闲话的心思,热搜一条一条的,正主还联系,她有点儿拿不准主意该怎么做,是澄清还是怎么样?
澄清的话,正主不在,澄清个屁啊!
张晗越想越烦。
韩特助委屈地看着张晗,说:“宝宝,什么事儿啊,你知道的,最近我为公司忙得焦头烂额的,他俩的事儿我一概不知。”
幸好他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这火儿肯定发泄在他身上。
当然,他的狗也要受连累。
张晗朝着韩特助的样子像真是不知道,摆了摆手说:“算了,不跟你说了。”
韩特助瞧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轻哄着她:“宝宝发生什么事情了?跟我说说呗。”
“自己看热搜去。”张晗没好气地说。
韩特助掏出手机翻到微博热搜,看见上面的词条,稍微愣了一下,他的狗视线也好奇地探了过来,一狗一人脸贴着脸很是喜感。
张晗瞧着,却笑不出来一声。
韩特助收起了手机,小心翼翼地圈住了张晗的腰,软声哄着她:“宝宝,别生气了,这事儿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你就不要管了,就算公关了也是无用。”
张晗打开他的手,她就是因为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才烦。
“你起开,别烦我。”
韩特助委屈地撇了撇嘴,手却死死扣住她的腰,不肯松开。
他说:“既然谢昭小姐去了,她肯定是有考量的,她心里是有谱的人,你不用为她担心。”
张晗垂了垂眸,说得倒是好听,她怎么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