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可不希望昭姐再跟江怀瑜牵扯到一块儿,万一又像之前那样,让昭姐差点儿身败名裂,怎么办?
难道要让她再眼睁睁的看着昭姐陷入那样的境地?连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韩特助看出了张晗的焦急,眸光漆沉,“别担心,她跟江总在一块儿,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张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就是因为跟江怀瑜在一块儿,我才害怕昭姐出事儿。”
“她俩又扯到一块儿,准没好事儿。”
张晗撇撇嘴,推开了韩特助,说:“我不想在你这儿待了,看见你,我就心烦,我走了。”
话音落下,她起身就要走。
韩特助却不肯了,他死死抓住张晗的衣角,低声轻喃着:“宝宝别走,好不好?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睡呀?这天儿这么黑,我害怕。”
韩特助装惨卖乖的说,张晗回眸瞥了他一眼,脸色冷淡:“你一个大男人,你怕什么呀?放开我,让我走!”
这些天韩特助都是和张涵腻歪在一块儿的,他平时会有一些失眠的症状,但一抱着张晗睡觉,就什么都没有了。
“宝宝,我错了,你别走,行不行?”韩特助有时候觉得有这样一个上司是他的负担,搞得他家宝宝都不要他了。
“不行,你松开我,你再这样的话,就分手。”
张晗是真来劲儿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
韩特助只好撒开了她,既然拦不住,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去,什么都不做。
外面儿那么黑,她一个小姑娘出去很危险。
张晗出了门后,过了一会儿,韩特助牵着自己的狗也出门了。
两人一前一后,但张晗没发现他。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的都是谢昭的事儿。
有了狗的帮忙,韩特助很快找到她。
张晗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韩特助。
她没有打车,而是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上京这会儿天很凉,她想起昭姐穿那么少,也不知道宴会冷不冷,她会不会被冻着?
张晗深深叹了口气,要是她有能力就好了,她就能保护昭姐,让她彻底远离像江怀瑜和陈泽辉那样的权贵。
让她只做她想做的事情,不受任何人约束。
宴会上,江怀瑜搂着谢昭,到处转悠。
她望向江怀瑜,眼底带着几分火气:“这就是你说带我去找她?”
绕着走了好半天,他们走到哪儿摄影机就跟到哪儿,根本没发现陈子怡的踪影。
江怀瑜压下头,理直气壮的说:“不找怎么知道她在哪?”
谢昭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为什么要相信他?烦死了。
谢昭不想让江怀瑜继续搂着自己了,暗暗拗起了小脾气,“你别找了,我自己也能找。”
“不用找了,就在那儿呢?”
江怀瑜下巴微微抬起,暼向陈子怡所在的方向。
她此时正抱着陈泽辉,哭的起劲儿。
那悲惨凄哀的模样,像是哭丧一样,十分晦气。
幸好她是躲着哭的,没被许家人发现。
否则,许夫人早就不乐意了。
她本就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儿的,觉得陈家的千金架子太大了,不适合当他许家的儿媳,可是偏许德海那个王八蛋,给许灼定下了这门亲事。
许夫人更喜欢上一个联姻对象,那位倒是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很合她眼缘儿,要是儿子能跟上一个安排的联姻对象在一块的话,她最是满意不过。
原本是安排好好的,订婚宴都要准备上了,可偏偏人家女方不乐意了,非要提出来退亲。
也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猫腻,这场订婚宴,不光是陈子怡和许灼,就连许夫人都闷闷不乐的,烦得慌。
谢昭牵着江怀瑜朝着陈子怡和陈泽辉那里走了过去。
两人停在面前,江怀瑜举起酒杯,对上陈泽辉,抿唇笑了一下,说:“恭喜。”
陈子怡听见江怀瑜的声音,小脸立刻探了出来,红红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江怀瑜,夹着嗓子,唤了声:“怀瑜哥哥。”
腻歪的要人命。
谢昭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她知道陈子怡喜欢江怀瑜,没嫁给他,她一定很伤心。
谢昭的头小鸟依人的贴在江怀瑜的胸口,眼神挑衅的朝陈子怡探了过去,也捏着嗓子学着她的语调叫了声,“怀瑜哥哥。”
这挠人的声音,勾着他的魂儿痒痒的。
他稍稍用力捏了一下,谢昭的腰间,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乱叫。”
谢昭抬眸朝他探了过去,也小声的说:“怎么她可以叫?我不能叫?”
她又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先生,还真是偏心。”
江怀瑜在她耳边低声轻吼了一句:“别在这儿叫,回去叫。”
谢昭会上他眼底晦暗的光,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她脸色有些红,不再去犯贱的叫他了。
怕谢昭生气,江怀瑜多说了一句,“人叫和狗叫还是有区别的。”
“狗叫”指的是陈子怡。
他曾经警告过陈子怡,不要这样叫他,可这女人像听不懂人话似的,非要这样叫他,搞得江怀瑜异常的反感。
两人你来我往的缠绵低语,落在陈子怡的眼底,打击更重了。
凭什么谢昭那样低贱的人,可以站在江怀瑜的身边。
凭什么自己就要嫁给许灼你那个混蛋?
谢昭才不配,只有她才能配上江怀瑜。
她越想越气,她坐起身,巴掌就往谢昭脸上招呼过去。
江怀瑜眼疾手快就拦住了,他冷冷抬眼,视线和陈子怡对上,“做什么?”
陈子怡有些慌张,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江怀瑜捏的太死,她抽不回来,只能偏眸寻找哥哥的帮助。
陈泽辉也想借此机会让陈子怡看清楚江怀瑜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就站在旁边,没帮忙。
陈子怡见哥哥也不帮自己,眼眶更红了。
谢昭也想扇陈子怡的巴掌,她觉得上次扇的不够狠,应该再用一些力才对。
可她不是傻子,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她只是想刺激一下陈子怡,仅此而已。
谢昭不想把事情闹大,她劝着江怀瑜把手放下。
“先生,这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别这样,像是砸场子的。”
江怀瑜很听话的把手收了回来,和谢昭对视上,不甚在意的说:“要是有人动你,砸谁的场子,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