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视线下移,停留在江怀瑜的那只手上。
怎么认出来的?
当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双手她无比熟悉,他当初不止一次用这双手按着她的腰,抚摸着她的脸,或是勾扯着她的鬓发。
太熟悉了,所以记忆深刻。
谢昭偏开眸,心虚的说,“能因为什么,我很少看人的手是冷白皮。”
说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什么破借口?
江怀瑜也低笑了声,她现在也会心虚了,撒谎也会眨眼睛了。
他的昭昭很可爱。
谢昭听见他笑,随即恶狠狠的瞪着他。
她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对江怀瑜,半天都没个好脸色。
“瞪我干嘛?”江怀瑜无辜地眨眨眼睛,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谢昭别开头懒得搭理他,“赶紧滚,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保证不了。”江怀瑜委婉地拒绝了谢昭的要求,让他做什么都行,不让他出现在她面前,他真做不到。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但我可以现在消失,不过你不能删除我了,如果你删除我的话,我会想方设法的出现在你面前。”
他又开始威胁她了,他老是用这样的手段。
卑劣且无耻,就跟他那双手一样。
“行,我不删除你。”谢昭咬着后槽牙,忍耐着。
那就当摆设,也没关系,他给她发消息,不回就是了,或者屏蔽好了。
她总有办法甩开他。
可江怀瑜也总有办法粘上她。
让她躲了两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跑了。
“昭昭,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答应我?”
江怀瑜越来越无耻了,没完没了。
“你还有什么不情之情?怎么这么多事?”
谢昭对他的耐心就那么一点点,多了,没有。
“答应我。”
谢昭不耐烦,“你先说,说完了我考虑。”
江怀瑜慢慢地朝着她走过去,两人现在是在休息室,周遭没有别人。
不会有人过来打扰她们。
天时地利人和,适合江怀瑜可以做些自己想干的事。
谢昭感受到他的靠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指着江怀瑜的后面说,“你退远点儿,要不我扇你了?”
说着她就做好了防备姿势,似乎那巴掌,真要落在江怀瑜的脸上。
江怀瑜才不怕呢,打就打了,没关系的。
渐渐的,他将谢昭围堵在墙角里,他头贴着她的头,轻轻的磨蹭着,嗓音暗哑浑厚,“谢昭,我想亲你。”
说出来的话,像个流氓。
谢昭手上的力道不松,就要落下去。
却被江怀瑜拦截。
“这么狠心?”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很勾人的一声。
谢昭被短暂的迷惑了,愣神的片刻,她的唇就碰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是江怀瑜的唇。
她反应过来,江怀瑜已经开始在她唇上胡作非为了。
谢昭挣扎,却被他死死的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他很了解她,不知道怎样对她,可以让她沉迷。
没过多久,她眼神涣散的躺在他的怀里,被强制接受着他的亲吻。
“昭昭,真甜。”
他像个混蛋一样,亲完还不忘评价一下。
谢昭身子软了下来,撑着墙,没力气的贴在江怀瑜身上。
她歪着头,趴在江怀瑜的胸口,指尖抓扯着他的外衣,被她弄得褶皱不堪。
“江怀瑜,真是个混蛋!”她有气无力的骂着,声音弱弱的。
这吻太缠绵,也太久,久到她喘不上气。
“陪你平复一会儿,我就走了,你要是不想看我,就把眼睛闭上。”江怀瑜的手放在谢昭的后背,温缓的拍着。
谢昭听说他要走,立马就有了力气,她推开江怀瑜,“现在就走,我不用平复。”
明明小脸儿是红的,眼睛里也还泛着水花,这就缓过来了。
江怀瑜笑了下,没在动她,“好好休息,看你最近拍戏都憔悴了。”
“快走!”
谢昭指着门口,她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好,我走。”
江怀瑜这次占到了便宜,没再逗留,他摸了摸唇,走的很干脆。
这里有谢昭的味道,他很满意。
今天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他看着微信上面被重新加上的好友,唇边的笑意更大了。
……
江怀瑜走了,谢昭的心却更空了。
他不出现还好,一出现,她心里的某处疯狂滋生出一些别的情绪来。
越来越空旷了,她只见不自觉的碰上了自己的唇。
她好像忽然有点想他了。
谢昭迅速甩头,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被迷失了。
……
沈逸秋和陈泽辉离婚的事儿并未公开,目前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
沈逸秋并没有翻看那份离婚协议,她在一定程度上,在逃避这段自己失败的婚姻。
她不敢看上面的协议,她确认陈泽辉不会给自己留财产。
她只要能得到儿子的抚养权就好了,别的她什么都不要。
刘忆南最近作翻天了,一天跑警局好几趟,说是陈泽辉杀了陈赖庭。
可陈赖庭的尸体已经被火化,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是被杀的,医院的鉴定报告也给出他的死亡并非异常。
是心肌骤停,可以在理解范围内。
而且说儿子杀父亲这样的事儿实在太过荒唐,还是陈泽辉这样的孝子人设。
警察觉得她是没得到财产失心疯了,并不想理睬她。
在刘忆南多次报警后,陈泽辉找上了她。
“聊一聊?”
他眯着眼睛,语调轻松。
“我一定会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刘忆南并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她怕陈泽辉,总觉得他会做出一些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
“你的东西,你的什么东西?我们成家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不过我父亲确实留下一笔遗产给你,但是被我篡改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了,你愿意跟我聊一聊的话,我会给你多透露一些的,如果不愿意的话……”
他欲言又止,看着刘忆南,眼神轻蔑又讽刺。
“去哪?”
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刘忆南也是。
她觉得是最近他去警局闹得太频繁了,陈泽辉知道了动向,如果他愿意拿钱封口的话,她也不会去警察那找他麻烦。
“能给我多少?”
刘忆南坐下来,开门见山,连点缓冲都不给。
陈泽辉双手交叉,撑在桌前,一双眼睛微眯,危险的意味蔓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