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抓紧了江怀瑜的衣领,她被亲得喘不上气。
江怀瑜抵着她的额头,慢慢脱离她的唇瓣,视线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痕。
谢昭似有所感,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脖子。
“别看,很丑。”
江怀瑜扯掉她的手,指尖徘徊在红痕上,抚摸着,问:“他为什么掐你。”
谢昭粲然一笑,没心没肺地说:“谁知道呢?”
江怀瑜抚在她身上的伤口加重了力道,说:“说实话。”
谢昭垂下头,按住了江怀瑜的手,委屈地撇嘴:“很痛。”
江怀瑜放轻了力道。
谢昭望向他,眸中尽是深情:“他说我是先生的玩物,说先生能给的,他也能给,他想包养我,让我当他的三。”
江怀瑜掀了掀眼皮,视线定在她脸上,唇角弯了弯,饶有兴味地听着她讲。
“我自然是不肯的,我很果断地拒绝了他。”她垂下头,声音忽然变低,说:“我顺便还呛了他两句,说他不如先生,接着,他气急败坏,来掐我的脖子。”
江怀瑜挑起谢昭的下巴,强迫着她的双眼盯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谢昭的眼神在闪躲。
又在撒谎。
其实也不算是撒谎,谢昭只是说了一半,藏了一半。
她不想告诉江怀瑜自己以前的事,那是她的伤口,是她的心结,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感同身受,甚至会觉得自己是在博取同情。
江怀瑜的指尖落下,她不想说就算了,她的事,他并不感兴趣,他没闲到要替谢昭去撑腰的地步,一个玩意而已,能活着就行。
谢昭依偎在江怀瑜的怀里撒娇:“先生不想我吗?”
江怀瑜目光压下,说:“不想。”
谢昭努努嘴:“可是我想先生了。”
江怀瑜扯唇,目光邪肆地搭在谢昭的脸上,不正经地问:“哪里想。”
谢昭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意,掩着头,声音发闷地说:“哪都想,心里想,身体也想。”
后面四个字,她说得极低极低,就快听不见。
江怀瑜清冷的笑声回荡在车厢里,扩着谢昭的耳膜。
谢昭仰头,主动邀请:“先生去我家吧,我家离得近,先生的别墅要好远。”
“等不及了?”
谢昭低低的“嗯”了声。
“你助理不跟你住一块?”江怀瑜问。
“我帮她订个酒店就行,先生不是不喜欢在酒店里。”
谢昭殷勤讨好地说。
江怀瑜:“你倒是了解我,我让韩特助去安排,他办事效率快。”
谢昭:“好,都听先生的。”
江怀瑜开车驶了出去。
到了谢昭的房子,小助理早已离开。
关上门,谢昭挂在江怀瑜身上,媚着眸子唤他:“先生。”
他的掌心游离在谢昭的腰际,“就这么着急?”
谢昭点头,真诚恳切地说:“很急。”
江怀瑜拽开她:“去洗澡。”
谢昭拽着江怀瑜的领带往下戴,江怀瑜顺着垂下头,谢昭点起脚尖,唇瓣碰着江怀瑜的唇,如蜻蜓点水。
谢昭的手慢慢脱离了江怀瑜的领带,去了浴室。
等两人都洗完澡,身体很自然地交织在一块。
这夜的谢昭很主动,像是在宣泄着什么情绪。
尽管眼尾红得惹人心颤,她也没有要停下来,也没有喊累。
不知怎地,看她这般主动的模样,江怀瑜心里微微发堵。
他的指腹摩挲着谢昭的肌肤,视线望着坐在上面的谢昭,声音发哑:“这么疯?”
谢昭:“太想先生了,要尽兴。”
“那就尽兴。”
……
到了最后,谢昭的指尖都提不起来了,瘫软在江怀瑜的胸膛。
江怀瑜抚摸着谢昭的长发,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时候进组?”
谢昭声音很弱:“半个月后吧。”
江怀瑜听着她的声音指尖微怔,“累成这样,还要逞强。”
谢昭仰头朝他眨眨眼睛说:“我也想体验一下先生的快乐。”
江怀瑜哑着声音笑:“半个月脖子上的伤能好?”
谢昭扬起自己的腿给江怀瑜看,纤细而嫩白,他摸过,如上好的羊脂玉般滑腻,白皙的长腿上没有一点瑕疵。
谢昭说:“你看,我的腿伤就没留下印记,上次先生的家庭医生给我的药膏很好用,我还剩下一点。”
许是江怀瑜今天被谢昭伺候得很舒服,他提出:“我让他在给你拿两瓶,好得快些。”
谢昭用唇碰了碰江怀瑜的下巴,“先生,真好。”
她又跟江怀瑜扯了两句,都是些有的没的,慢慢的声音变得绵软,卷着困劲儿,嘴巴却还在自说自话,渐渐的呼吸变得均匀。
江怀瑜垂下头,发现谢昭睡着了,他的手搭在了谢昭的腰间,也闭上了眼。
第二天,等谢昭醒来,江怀瑜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累极了,记不清江怀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
小助理恰巧这个时候进来,看谢昭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下意识地选择回避。
谢昭瞧见她,拉着肩膀滑下去的肩带说:“等会儿。”
小助理回过身,把早餐放在谢昭的床头。
“昨天在酒店住得习惯吗。”
小助理帮谢昭收拾着床边的衣物,并没有看她,“习惯,韩特助给我订的五星级呢,那床软的,我睡得腰疼。”
小助理扶着腰站了起来,回身就看见谢昭脖颈上的那道刺眼的红痕,她下意识的以为是江怀瑜做的,急得都要哭出来:“昭姐,太子爷也太不是人了,竟然这么对你,他是要弄死你啊。”
谢昭笑出声,摸了摸小助理的头,说:“不是江怀瑜,你别乱说。”
小助理红了眼眶:“那是谁?”
“我碰见陈泽辉了,他弄成这样的,还是江怀瑜撞见救了我。”
小助理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痕,心里面一阵梗塞,“太子爷没帮你教训他?”
谢昭眉梢拧了下,说:“他打了陈泽辉一拳。”
小助理觉得不解气,“就打了一拳,太子爷一点都不疼你,要是我,一定弄废他。”
谢昭唇角轻弯:“他没必要去为了我跟陈泽辉作对,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不过是偶尔想起解闷儿的东西。”
“那太子爷也不是人,明知道你伤成这样,还要跟你……”
小助理不吭声了,瞄着谢昭,气鼓鼓的。
逗得谢昭直笑,缓了一会,谢昭有些感慨:“永远别把希望寄托在不值得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