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瑜抓住谢昭的手指向下,“不痛。”
谢昭的眼里坠着盈盈的光,他亲了亲谢昭的指尖,“怪我,没送你回来。”
谢昭的手包落在酒店了,她的证件都在里面,幸而江怀瑜送了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警局,江怀瑜联系了自己的律师。
刘家豪的行为已经完全可以定性为强-奸未遂,情节较轻,判个三年不成问题,但如果当事人选择和解的话,也可以不判刑。
女警察看了谢昭一眼,“你确定不和解?”
谢昭坚持:“不和解。”
刘家豪不想坐牢,他恳求着语气,说自己一时冲动,希望谢昭能给他个机会。
谢昭眼睫低敛,“如果不是江怀瑜发现并救下我,那你的冲动是不是就成为了我的灾难?所以我凭什么要给你机会?你捂住我嘴的时候,怎么就不能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她语气铿锵,激动的胸膛上下起伏。
刘家豪也气血上涌,破罐子破摔,“谢昭,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把我送进去,你也别想好过了。”
谢昭冷淡的视线注视着他,轻扯住唇,语气轻蔑,看了看律师一眼。
律师会意,“你的威胁恐吓已对我的委托人造成精神伤害。”
刘家豪吃了亏,选择闭嘴。
谢昭跟江怀瑜做完笔录就走了,而刘家豪被拘留,等待开庭候审。
离开警局,谢昭情绪些许低落。
江怀瑜察觉到捏住她的肩膀,问她:“还在怕?”
谢昭说:“没有,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
江怀瑜手心收紧,眉梢皱起,说:“不是第一次,什么意思?”
谢昭粲然一笑,“字面上的意思,都过去了,先生不用担心。”
她唇边的笑意像在强撑。
江怀瑜的心口颤了下,下意识想说一句安慰人的话,可张了张唇,他的声音像被按住,发不出来。
谢昭偏眸,“今天麻烦先生了。”
她感谢的语气,隐隐又带着些疏离。
江怀瑜想说不麻烦,又怕谢昭恃宠而骄,他说:“没,就是顺便而已。”
“那我能不能再麻烦先生一下。”谢昭的眨着眼睛,带着恳求地说。
江怀瑜敛着眉,她果然恃宠而骄。
“麻烦什么?”
谢昭:“我的行李还在节目组,我想去拿,但是我有点害怕,先生能不能陪我一起。”
他方才还记得她说过,不怕了。
他凝着一张脸,不太想答应。
谢昭勾出小手,扯着他的西服袖口,极具撒娇意味地晃了晃,“先生,我是真的有点怕。”
刘家豪已经被关在了警局的拘留所,节目组存在的风险已经排除,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别的什么意外了。
谢昭晃动的幅度,不由得让江怀瑜心软。
他刚要松口,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谢昭识趣地把手拿开,别过眼去。
江怀瑜的指尖翻开手机,眉间紧了一下,接通。
“嗯。”
他声音很淡漠,比平常都要冷一些。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江怀瑜停住声音,视线定在谢昭懂事的背影上。
她似乎从来不会偷听他的电话,每次都会很乖地回避。
那边叫了声,传来程雅的声音:“怀瑜哥,你快回来吧,我心脏好难受。”
江怀瑜把视线从谢昭身上抽了回来,“我回去你心脏就能不疼了。”
程雅停顿了几秒,语气有些错乱:“医生说我看到我喜欢的人心情会好些,有助于我恢复。”
江怀瑜扯唇,似乎是故意地说:“你喜欢我?”
前面的谢昭背脊猛然一僵,对于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有些好奇。
程雅没掩饰:“喜欢。”
江怀瑜心里面毫无波澜,声音极其的淡漠:“我回不去,你换个人喜欢。”
说完,不等那边程雅开口,他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谢昭垂着头,扣着手指,模样拧巴着。
江怀瑜走上前,大手搭在她的腰间,“走吧,陪你一块回去。”
谢昭眼里有惊喜闪过,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稍稍踮起脚尖,才能够到江怀瑜。
她的唇落在江怀瑜的下巴上面,落下轻柔的一个吻,她说:“先生你真宠我。”
面对谢昭如此越界的行为,江怀瑜忘了让她收敛,伸出手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下巴处,吻上了她的唇。
他闭上眼,谢昭却睁着眼睛,欣赏着江怀瑜一点一点沦陷的表情。
她心底的声音响起:先生,我真想看看你彻底臣服的样子。
一吻毕,谢昭轻喘着气,勾住江怀瑜的脖颈,轻笑道:“先生你要克制。”
江怀瑜捏了一把谢昭的腰间,不重,带着点痒意:“我克制什么。”
谢昭:“青天白日,还是在外面,你……”
江怀瑜唇角的笑意变得邪肆:“干点别的也行。”
谢昭几乎是秒懂他话语里的暗意,立马收敛,掉转口风:“主要还是怪我长得太好看了,先生没忍住也正常。”
江怀瑜宠溺的目光落在谢昭的脸上,手指戳了戳谢昭的脸颊:“谢昭,你脸皮挺厚啊?”
谢昭的脸贴向江怀瑜的掌心,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他的手心。
软腻感在江怀瑜的手心化开,蜷起一股痒意。
江怀瑜不着痕迹抽回了手,不给谢昭蹭:“该回去了。”
脸颊温润的感消失,谢昭抬眸,努努唇,嗔怪地说了声:“先生真小气。”
江怀瑜揉了谢昭一把头,说:“快走。”
江怀瑜陪谢昭回节目组,他在车上等着谢昭。
谢昭刚走进房间就遭到了景冉冉的盘问,“刘家豪动你了?”
谢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没有两三年,出不来了。”
景冉冉咂咂舌,说:“没想到刘家豪长得一副老实样,干出这样龌龊事?”
门口的薛千刚好路过,听见了这一幕,她走进来,望着谢昭,语调讽刺:“女人长得美就是祸害,谢昭姐姐长得这么好看,一定经常遇见这种事情吧。”
薛千在镜头下总是一副柔弱小白花作态,没了摄像头,她也不再装乖扮弱,说话都变得娇蛮了,满满的讽刺味。
谢昭叠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偏眸视线落在薛千的脸上,哼笑了声说:“你是说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刘家豪才对我那样的。”
薛千摊摊手,“答案显而易见啊。”
谢昭讽笑,“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