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什么?”
薛千双手交叉在胸前,眼里透着轻蔑。
谢昭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完,拉着行李箱站起身,走到薛千身边,声音明朗又清晰:“他犯罪不是因为心里龌龊?而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按照你的逻辑,杀人犯杀人也不是他的错,而是人的生命太脆弱了,在你的眼里,受害者才有罪?对吧。”
谢昭冷笑了声,“同为女性,你真可笑,也更可悲。”
话音落下,谢昭不曾停下,提起箱子离开了。
薛千被谢昭指责心虚,气愤,又无从分辨,只能气呼呼指着谢昭的背影说:“谢昭,你少混淆是非。”
景冉冉始终在一旁看戏,和谢昭相处了一阵子,多少是有些了解她的性子,她不惹事,也不怕事,麻烦找到她身上,她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啧啧,嘴脸别这么难看,知道你跟刘家豪关系好,到时候节目播出,你跟刘家豪的肯定会被网友评比成最佳cp的。”
景冉冉说完,又皱了下眉,“不对啊,按理说,刘家豪的镜头应该会被一剪没吧,你跟他的互动蛮多,估计也不会剩下几个镜头了吧,但你这思想三观,多给你几个镜头,你也混不出头。”
面对景冉冉的嘲讽,薛千只能听着,不敢顶嘴,真把大小姐惹急了,她的演员路离封杀也不远了。
薛千灰落落地走了,心里直埋怨刘家豪。
薛千本想借着这次恋综多露脸,这下倒好,因为他,自己的镜头一并被剪掉了,浪费她时间。
……
江怀瑜看谢昭出来,下车,给谢昭抬箱子。
谢昭的脸色有些淡,没什么情绪。
“上车。”
江怀瑜给谢昭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谢昭乖乖坐上去,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
江怀瑜坐在正驾驶,启动车子。
“不开心。”谢昭叹了口气,耷丧着小脸,偏眸,眼里带着疑惑地说:“先生,你说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所以刘家豪才会犯罪的吗?”
谢昭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知道江怀瑜的想法。
江怀瑜沉默了会,偏头看向谢昭:“你觉得是这样?”
谢昭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江怀瑜轻嗤:“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谢昭小脸的沮丧瞬间烟消云散,化作娇憨的笑意。
她伸出指尖,沿着江怀瑜的大腿线条滑过,“先生,那你呢,你管得住吗?”
“我在开车,你别招我。”
江怀瑜语气带着警告意味。
谢昭讪讪的收回手,“哪有?”
“你去哪?”
车子已经开了有一阵了,江怀瑜才想起来问谢昭去哪。
谢昭眨眨眼,“不是去先生那里吗?”
她怔了下,又想起江怀瑜之前接的那通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想让江怀瑜回去。
他这么问,是反悔了吗?要回去陪她?
“先生要忙了吗?”谢昭试探性地问。
“不忙,跟你一块回去。”
谢昭:“可是我这个月不打算回去,半个月后,我还有七天的恋综拍摄,我不想来回折腾了,我在晋城呆的时间久,怕会耽误先生的时间。”
谢昭故意这样说,不光是显得她听话懂事,更多的是她在试探,探着江怀瑜的底。
“陪你。”
他说得漫不经心,谢昭却不觉得他留在晋城是想陪自己,更像是在躲避什么。
谢昭依旧欢欢喜喜在江怀瑜的脸上亲了下,又坐了回来:“先生最好了。”
……
和江怀瑜待在一块的时间里,谢昭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在酒店里度过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擦枪走火。
事后,谢昭摆烂地躺在床上,一双水漾般的眸沉醉地看向江怀瑜:“先生,你不会累吗?”
江怀瑜冷冷睨向谢昭:“你在质疑我。”
谢昭用脚颤微微地勾住被子,遮住自己曝在光下的盈盈玉体,她拽了拽被角的一边,说:“不敢质疑,先生,放过我。”
江怀瑜淡淡地哼了声,去了浴室。
谢昭望着天花板,最近太放肆了,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被自己给遗忘了。
谢昭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一会,手指定格在半个月前跟张导的聊天记录。
她要在节目录制完跟张导谈下部合同来着。
糟糕,差点忘了正事。
谢昭赶紧给张导打了个电话,可张导没接。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张导在微信上面回复了谢昭。
-张导:不好意思啊,谢老师,我最近在忙着《朝朝》宣传的事情,我现在在上京,一时间忘了跟你说了,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们下次约。
谢昭没多想,跟张导说,可以挪到她录制完恋综之后。
张导满心答应,可是谢昭不知道,这份合同等不到那时候,女主角就要换人了。
江怀瑜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带着满身的湿气,头发上坠着的水滴滴落,沿着腹肌纹理一路向下滑,延伸到了人鱼线处,光下,他冷白的肌肤,更加的禁欲,诱-人。
谢昭视线不加遮掩地落在了江怀瑜身上,目光呆滞,沉浸在男人的美色里。
江怀瑜冷勾住唇,把擦拭头发的毛巾扔在了谢昭的脸上。
视线被遮挡,再也看不见男人强有力的躯干。
头顶传来江怀瑜轻飘飘的嘲弄声:“谢昭,别看了,口水要流出来了。”
谢昭反应过来,脸上立刻浮现出羞赧之色,好在有毛巾的遮掩,她才没被男人看了去,否则他又要笑她了。
谢昭能感受到前面的人坐在了她的前面,对于江怀瑜的靠近,谢昭一向很敏感。
她探出指尖,就碰触到他的背脊。
痒意从脊柱直窜头皮,那里是他的敏感点,碰不得。
江怀瑜拧眉,声音咬重:“谢昭,你不耐烦了。”
吓得谢昭赶紧缩回指尖,摘掉盖在脸上的毛巾,嗫嚅了声:“不小心碰到的。”
谢昭抬头,江怀瑜宽阔的脊背映入眼帘,上面还残留着她在尽兴时抓得的两道红痕。
谢昭情绪一激动,就喜欢到处抓,江怀瑜的后背总会留下些什么。
她眸子低垂,声音呢喃:“先生这是干嘛?”
“给我擦头发。”
江怀瑜的语气里有一半命令的口吻。
谢昭反驳不了,只好乖巧的拿着毛巾,柔缓的蹭着他的头皮,“先生,这个力道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