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得到放松,身子从江怀瑜怀里面挣脱出来。
她小脸阴沉着,气不过的,抬手落在江怀瑜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不止江怀瑜蒙了,谢昭也有些凌乱了。
她力道很大,手心都有些发红了,上面还有麻麻地疼。
疼的要命。
江怀瑜的俊脸偏向一边,冷白的皮肤上面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
他抹了抹下唇角,视线偏转过来。
她的倒是不遮了,也不装了。
现在的谢昭和以前的她简直判落两人,虽说江怀瑜知道谢昭之前是装的乖顺,只是他没想到反差竟然这么大。
扇的这么狠,还这么不留情面。
谢昭捏了捏手心,愤懑的瞪了他一眼。
他活该,谁让他堵她。
谢昭不敢久留,趁着江怀瑜在她扇的巴掌没反应过劲来,谢昭直接跑了。
回到酒店里,她才安心些。
张晗过来给她送东西,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
“昭姐,你怎么了?”
谢昭平静下来,把晚上的事跟张晗讲了。
张晗痛骂江怀瑜不要脸,狗东西,什么便宜都要占,当初求他的时候不见得这么贱。
谢昭知道张晗骂人厉害,但是不知道这么犀利。
谢昭打断骂骂咧咧的张晗:“你说我要不要请个保镖啊,这样下去,我万一被他掳走就不好了。”
凭着谢昭对江怀瑜的了解,他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这男人疯起来不要命。
但是后来,谢昭发现是她多虑了。
江怀瑜再没有出现过片场里……
谢昭可算可以没有顾虑地认真拍戏了。
杀青那天,谢昭格外的开心。
一来,是她终于能摆脱顾堂安了,二来,她跟顾堂安之前合作的电影也要上映了。
那是两年前拍的最后一部电影。
刚杀青完,她就出事了。
那部电影挺坎坷的,之前媒体造谣顾堂安,后面谢昭又成了他们的造谣的新对象。
导演当时都觉得这部电影播不了了。
没想到,不出几个月,谢昭的事情发生了逆转。
从一开始的全网骂,到后来的全网打脸。
真是一出好大的戏,谢昭也因此火了一把。
无端播出时间挑得正好,就在谢昭的洗白之后,票房大卖。
里面有很多经历和谢昭现实中的经历相符,导致很多人为此共情。
这才成就了谢昭影后的地位。
也算是苦尽甘来。
谢昭不清楚当时江怀瑜为什么帮忙澄清,是迫于公司的股份下跌,还是他的良心发现。
可这些对她来讲,都不重要。
她本来就清清白白。
杀青宴,谢昭找了个托辞,没去。
这次的杀青宴,肯定会请资方,其中就包括江怀瑜。
谢昭才不想去见他。
杀青宴上,江怀瑜没看见谢昭的身影,兴致都淡了不少,没待多久,就要走,都没给导演假意挽留的机会。
顾堂安见江怀瑜出去,也跟了出去。
他挡在江怀瑜的身前,“江少,要不喝一杯。”
江怀瑜冷冷的视线滑过他:“让开。”
他不屑于和顾堂安说话。
顾堂安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应该知道谢昭今天为什么没来?”
江怀瑜清冷着声音,口是心非的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顾堂安才不管他想不想知道,他就是要刺激江怀瑜。
“我猜是因为躲你,因为她特意问了导演这次的杀青宴,资方会不会来。”
答案已经很明晰了。
江怀瑜虽然早就猜到了谢昭没来是因为他,但是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心还是猛地揪了一下,疼极了。
江怀瑜表面不动声色:“你有时间跟我说这些,不如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入不了谢昭的眼。”
江怀瑜不是什么好惹的,他总是知道哪里是别人的痛处。
他对谢昭虽然也是爱而不得,但顾堂安又何尝不是。
不过不一样的是,他得到过,顾堂安没有。
顾堂安扯了扯唇,混不在意:“那你呢?你怎么也入不了她的眼。”
“顾堂安,你这张嘴再贱些,我不介意,封杀你。”
江怀瑜有那个资本,也做得到。
只是懒得做。
不想把时间浪费到那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上。
顾堂安懂得见好就收,他知道江怀瑜不是说笑,他也不想将自己这些年拼来的,付诸东流。
顾堂安识趣地让开,“江少,请。”
皮鞋落地清脆的声响,渐渐散在走廊里。
顾堂安看着江怀瑜的身影,沉了沉眸,随便一句话就能封杀他。
想当初,谢昭也是臣服在他的资本下吧。
不过,江怀瑜没珍惜啊,给的谢昭的那些都是什么破资源。
就《无端》一部说得过去。
谢昭此时正在晋城当地的酒吧玩得嗨起。
她跟着景冉冉和张晗一块。
起先,张晗还有点畏首畏尾的,问谢昭:“昭姐,你这样被媒体拍到,不会被做文章吗?”
谢昭倦懒掀了掀眼皮,指尖勾着酒杯,里面蓝色液体摇晃:“有什么的?随他们编排去,我还不能有私生活了。”
景冉冉凑过来,“就是,我们又不做什么,喝酒蹦迪而已,你怕什么,再说了看你小小年纪,思想放开些。”
景冉冉批评着张晗:“就算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又能怎么样?”
张晗撇撇嘴,嘟囔着声音说:“还是不要发生什么好,昭姐正是事业巅峰期。”
“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谢昭问景冉冉,她现在人应该在上京才对。
景冉冉和谢昭碰杯,酒杯擦出声响,“想你喽,知道你今天杀青,我就过来找你了。”
谢昭调侃她一句:“你跟我来这种地方,不怕被程安说?”
景冉冉在恋综结束后,违背家里的意愿,和程安谈起了恋爱,已经是圈里公开的事情。
提到程安,景冉冉的脸色变了下。
谢昭察觉出什么,问她:“你该不会是吵架了,才出来找我玩的。”
据谢昭所知,景冉冉在跟程安谈恋爱之后,就很少出入酒吧会所这种地方了。
景冉冉闷了一口酒,说:“分手了。”
谢昭挑挑眉,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两个人的感情那么好,怎么就分手了?
谢昭不会安慰人,只能又给她叫了杯酒。
“喝些,借酒消愁。”
她笑着把酒杯推过去,景冉冉接过,看着里面蒸腾的气泡,微微失神。
倏尔,她问谢昭:“谢昭,你能说说你当初爱江怀瑜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