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行驶，谢昭就一路没有跟江怀瑜说话。
直到停在了东郊别墅。
江怀瑜知道谢昭喜欢光亮，就提前把别墅的灯全都打开。
谢昭下了车，看着满院子的灯光，缩了缩眸。
没等江怀瑜，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平静让人觉得有些异样。
江怀瑜停好车，跟在谢昭的后面走了进去，满室的光亮，将谢昭的背影映照得清楚，落寞，又萧索。
江怀瑜撕扯了领带，解了袖口。
本来是不憋闷的，但是谢昭的样子让他憋得慌。
“谢昭。”
江怀瑜在谢昭回房间的那一刻叫住了她。
谢昭回眸，视线递向他，眼神平静的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憎，只是那么的看着她。
随后，她的唇角露出一抹笑。
假的很。
“先生，怎么了？”
语气也没什么欺负，像极了两年前的谢昭。
虚伪至极。
江怀瑜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盯着谢昭那张平静无波的脸，轻笑一声：“你脾气真好。”
极为讽刺的一句话。
谢昭脸上笑意僵住了。
她垂眸，视线躲开了江怀瑜。
“我脾气不好，又能怎么样呢？”
她对他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
就算生气，就算崩溃。
她对江怀瑜能做得了什么呢？
“你不是喜欢扇人巴掌吗，怎么不来扇我？”
江怀瑜的声音里面带着挑衅。
他的语气极其的欠，谢昭盯着他，眼里露出冷笑。
“失控一次就够了，再失控等你看我笑话吗？”
“我不会看你笑话。”
江怀瑜的语气突然正色道。
这两个月，他就是让她发泄的。
他想让她撒气。
“谢昭，你过来。”他对谢昭说。
谢昭脚步没动，依旧停在原地，她紧了紧眉，看向江怀瑜的眼神有些疑惑。
“过来。”
江怀瑜的视线停在她身上，灯光下，他的眼神里带着迷醉的光，隐约还能看出几分的眷恋。
对谢昭的眷恋。
谢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的身影在江怀瑜的眼前一点点放大，直到停在了他的面前。
江怀瑜仰头看着谢昭，慵懒的唇角掀起，他抬起手，扯住谢昭的手腕。
他力道稍微重些，谢昭身形不稳，栽向了江怀瑜的怀里。
她被江怀瑜揽进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谢昭的脸往外躲开，却被江怀瑜的大手掰正。
“看我。”他气息有些不稳。
她被迫看向他。
江怀瑜撒开了她，又去勾着谢昭的手向上，落在自己的脸上。
谢昭眸光抖了抖，眼底全是疑惑。
她好像真的不懂他。
一点也不懂。
“谢昭，我长得好看吗？”
他无厘头的话，更让谢昭摸不着头脑。
她紧着眉心，没有回应江怀瑜的话。
“你说过我长得好看的。”
江怀瑜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昭就说过。
他是在走廊上，撞到迷迷糊糊的她。
她看见他就拥了上来，她眼里全是迷蒙，接着她贴在他的耳边，说：“你长得可真好看。”
然后湿热的吻就落在他的侧颈。
那天他也有些醉了，看着送上怀里的女人，第一次起了心思。
他一直不明白那帮少爷为什么身边的那么多漂亮女人，可谢昭抱上他那刻，他忽然有了念想。
他也想尝尝女人的滋味儿。
不对，是想尝尝面前的女人滋味。
那次他做了她的解药……
回神，江怀瑜看向谢昭不明所以的目光。
他知道她把他们的第一次相见的事忘个精光。
她也不曾记得初次见面，自己说过这句话。
“你不记得了。”江怀瑜喃喃自语。
谢昭温热的手掌心还贴在江怀瑜的脸上。
“但是我记得。”他掀起唇角，弧度向上，低哑的嗓音里含着混：“我还记得那夜你有多主动，谢昭，你才是主导者。”
“主导我的人。”
他的声音故意放得很轻，带着诱哄的撩意。
谢昭看着他眼底的玩味，心里烦躁得很。
“我忘记了。”
她别过眸，躲开他的视线，冷声说道，“六年前的事，不用记得。”
“不行，我要对你负责，或者——”江怀瑜的声音故意停顿，那双黑稠的眸子里面像铺了一张网，等着谢昭跳进来。
他说：“你对我负责。”
江怀瑜的语气清清淡淡，没有一句重话，但是他的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别扭。
她不再躲着他，视线直直地望向他：“江怀瑜，你开什么玩笑，我对你负责？”
“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不该让你对我负责吗？”他说得理直气壮，他声音拖长，指尖勾扯着谢昭的鬓边散乱的长发，轻轻拉扯：“你不是也只有过我一个人，不是吗？”
谢昭看向江怀瑜笃定的眼神，起了些叛逆的心思，她唇角弯起，装出一副江怀瑜的话很可笑的样子：“你凭什么认定，我只有你一个？”
她哼了一声，极为讽刺的声音：“我在国外呆了两年，什么男人没见过，什么男人没享受——唔！”
江怀瑜没让她把话说完，按着她的头，唇粘了上去。
“唔……唔……”
谢昭拼命挣扎，却撼不动他一分。
他死死地按着谢昭的头，唇齿交融处，缠绵至极。
谢昭眼睛憋红了，泪水滑过脸颊，她觉得讽刺，她不是矫情，就是觉得无奈。
很无奈，又无力。
兜兜转转她怎么还是回来他的手心上，她不想。
江怀瑜的察觉到一阵湿热的感，他推开些，睁开眼睛。
谢昭哭了，眼睛红红的，泪水簌簌地往下掉。
委屈得不行。
江怀瑜的心一紧，一股窒息感窜了上来，他真是个浑蛋。
他抬起手，指腹落在谢昭的脸颊上，轻轻擦拭。
“我错了。”
“别说你有别的男人。”
“我酸。”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他也不相信谢昭会有别的男人。
那段时间是她在国外的治疗阶段。
谢昭不可能跟男人纠缠不清。
谢昭咬着唇，颤巍巍的眸光死死地盯着江怀瑜。
“我就是有。”
她就是要气他。
“我还有好几个。”
越说越离谱。
江怀瑜头抵着谢昭的头说，“你有几个，我就弄死几个。”
这个疯子。
谢昭推了推他，没推动，她的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又带着些许狠意：“你个疯子，你不说你是什么好公民吗？”
江怀瑜说：“老子家都被偷了，还当什么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