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刀板清理干净,一个拿着铜锣的人走出来吆喝道:“大家伙都来看看啊!现在到了我们双双姑娘表演,各位大人可给些面子,这个刀尖舞那可是一绝,我们双双可是不会轻易的展示。”
君双双挑眉,看向了那个走出来的女人,她居然也叫双双,与她名字一样。
林子柒也好奇的看了过去,双双从后面娉娉袅袅的走出来,冲着众人行礼,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轻薄,风一吹,一点细腰就露了出来,若隐若现,正是惹人遐想。不过脸上带着一个面纱,让人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她脱掉了自己的鞋,脚尖一点,试探几下落在刀尖上面,林子柒惊呼一声,周围的人也都咋呼着叫好。
双双似乎是对这样的尖叫声习以为常,她没有在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在刀尖上面跳起舞来。
她跳的也不是什么困难舞蹈,可她身形好,衣服又飘逸,又是在刀尖上,所以也带着几分美感。
林子柒目不转睛的看着,忍不住的和君双双说道:“嫂子,她可真厉害,这个可是真的刀尖,她在上面跳舞肯定很疼,不知道练了多长时间。”
君双双扫了一眼女人的脚,点头应和,“确实,她的脚上还有不少伤疤。”
林子柒盯着看了好几眼也没有看出去来,她问道:“嫂子,你怎么看出来。”
“仔细看看,就明白了。”
刀尖舞很快就要跳完,双双来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一只脚高高的抬起来,身上的衣服被风吹着,北别有一番韵味,本来是能够从刀尖上面下来,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从林子柒的旁边冲出来了一个妇人,看着双双还在刀尖上面,立马就伸出手,她现在本来就是不稳,妇人这样一推,脚上的动作一乱,刀尖上面立马就有了血迹。
眼看着双双就要向下倒去,人落在这片刀尖上面,君双双赶紧跑过去,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一个用力把人硬生生的给拽到后面。
妇人看见双双得救,心中不甘,还要继续推她们一把,甚至连着君双双也一起推进去,幸亏是被后面来的林子桉给制服住。
君双双看着地上痛苦的双双,她是被硬生生给拖出来的,身上没什么事情,但脚上被刀子弄出来了不少伤口。君双双见状脱拖下林子桉的外衣,然后扯成布条简单的给她包扎了一下。
然后问道:“这个妇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双双哪里还说的出来话,脚上的伤口有几道深可见骨,她疼的脸色煞白,只有嘴唇因为隐忍的咬着,还有几分血色。
“先别问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也说不出来什么话。”
这样的动静一出,人们觉得血腥害怕,又觉得煞风景毁了今天的兴致,唏嘘几声,四散而去。
后面又来了几个侍卫,从林子桉的手中接过了那个妇人,把人给按在了地上,那个妇人看着精瘦,可是个不老实的,嘴里还在骂着,“我今天就应该弄死你这个小贱蹄子,看你还敢不敢去勾引男人!你个浪荡货!”
她说的话实在是粗鄙,林子桉眉头一皱,冷声吩咐,“把嘴堵上。”
这样大的动静,杂耍团里面终于是来了人,他手中还拿着一个金疮药,手忙脚乱的,就要在双双的脚上洒。
君双双眉头一跳,赶紧把东西给接过来,“我来弄。”
她脚上的伤口深,不是金疮药就能够解决的,现在也就是暂时的止血,还是要马上送到医馆里面去。
“你忍着点。”君双双有些不忍的看着她,手中动作却是迅速,洒上了药,然后又用布条紧紧包了起来。
脚上的伤口又被刺激,又辣又涨,疼的她眼泪刷刷的往下面掉,最后居然头一歪,直接的昏了过去。
“赶紧送到医馆吧。”君双双站起来,觉得有几分的可惜,有道伤口伤到了脚筋,以后跳舞怕是难了。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妇人,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居然要用这样阴毒的手段去杀人。
好好的游玩也没了兴致,林子柒撞见这样的场面,一时有些心神不宁,君珩就先把人给送了回去。
妇人被扭送到大理寺,林子桉总要过去看看,本来是想让君双双先回去,可是她又对这件事情有些好奇,强硬的跟了过去。
林子桉的衣服被她给扯下去一块包扎伤口,现在到了马车上面,她才想起来这件事情,“你这个外袍,要不要再换一件,我都已经弄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换也没有必要了,左右晚上人们看不清,不过你要赔。”
“这样小气做什么,我现在没钱了。”
林子桉一笑,“没事儿,我有。”
他们走在前面,侍卫和杂耍团的人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到。刚迈进大理寺的门,陈远就喊道:“你这个外袍是咋了,都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
“给我闭嘴!”林子桉有些恼怒,刚说晚上不会有人发现,就出来了一个拆台的陈远。
君双双捂着嘴,把笑意忍住,才解释道:“是我扯的,为了给一个姑娘疗伤。”
“嫂子果然是好人!”陈远又换了一副嘴,被林子桉烦闷的往一边赶。
不多会儿,杂耍团的人和那个妇人就到了,几人敛去脸上笑意,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
林子桉先问道那个妇人,“你和那个姑娘有什么恩怨?”
妇人脸一横,“那个小浪蹄子就是死了也是应该的,她一天天的在这里跳个舞勾引我男人,我们家钱财都败在她的身上了。”说着,她又啐了一声,一脸的不忿,觉得自己被抓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是什么意思,你把事情说的明白一些。”君双双皱着眉头问道。
“那个什么杂耍团,我看着就是一个娼妓团,就是今天这个跳舞的,也是个娼妓,打着杂耍的名声,在这里干的都是些不要脸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