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就守寡,谁都不愿意。
顾慎行轻浮说道:“这件事情其实也好办,你与我走,我当你日后的夫君不就成了。”
苏芙蓉脸腾的烧起来,她后退几步,指着顾慎行,“你是从哪里来的登徒子,这样的话怎么可以乱说呢,小心我去告诉府中的侍卫,让他们把你打出去。”
“他们可打不过我。”
“混蛋!”她红着脸骂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欸!”顾慎行拉着懒散的调子,“你走什么,我不过是在逗弄你。”
“哪里有你这样逗弄别人的!不害臊!”
顾慎行一弯腰,“是我不好,太过轻浮,给你赔罪。”
苏芙蓉轻哼一声,“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好,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告诉你做什么!”苏芙蓉不再理他,跑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
她心怦怦的跳着,到了屋子里面,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个登徒子!”
顾慎行看着她的背影,扯了一下嘴角,然后从林家离去。
回去之后,他便吩咐道:“你去查一下林子桉的那些侍妾。”
“是。”
顾慎行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可一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就是那一双杏眼。
林子桉的事情京城是人尽皆知,梁文最终还是找了一个机会过来拜访君双双,他让下人带着不少东西,起身去了林家。
走在路上,梁文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心中藏着一丝的暗喜。
君双双对林子桉的喜欢早晚是会变淡的,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君双双见梁文过来,心中还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梁文并未说林子桉的事情,只说,“来感谢你,你还记的之前我表妹的事情吗?”
君双双点头,这件事她还是有印象的。
“杀害我表妹的人已经抓到了,是不远处的山贼,现在正关在大理寺里面等候发落。”
君双双笑起来,“这样啊,那挺好的,也算是为你的表妹报仇。”
“不止我的表妹,那群山贼说,与我表妹私奔的那人也被他们杀了,现在尸骨还未找到。”
君双双莫名其妙觉得羡慕,最后能死在一起,她也觉得是好的。
“至少最后二人是在一起。”
“对,我姨母见真凶伏法,现在也已经满足,今日我过来,也有她的授意,这些东西,都是她让我带给你的。”梁文笑着,把礼品摆放到了君双双的面前。
“你们其实不用这样客气,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姨母。”
梁文见她把东西收下,脸上笑容加大,“不用谢。”
他没有什么别的理由继续留在君双双这里,又问了会儿她的身体,梁文就站了起来。
“夫人,我还有些别的事情,今日就先告辞。”
“绿环,送送世子。”
梁文最后不着痕迹的看了君双双一眼,跟在绿环身后,从林家走了出去。
一眨眼,就要到年关,林家终于有了些热闹的味道,君双双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她觉得也到时候,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撑到边境。
若是可以找到林子桉,那就在边境再休养一段时间,若是找不到,那就一起死在边境的冰天雪地中吧。
打定了主意,她收拾好东西,给林家留下一封书信,连夜骑马出了城。
晚上的风和刀子一样,割的人耳朵与脸都红了一大片,君双双丝毫不察,执着的骑马往边境走着。
京城中的人现在还在睡着,没有人发现,君双双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清晨,她到了禹州,若是按照她现在速度,还要走上半月,才能够到达京城。君双双找了个客栈休整一夜,明日清晨再出发。
她就这样,白天赶路,晚上休息。
不想越来越远的京城已经因为她而闹翻了天。
最早发现君双双离开的人是相思,她照常进去叫君双双起床,可看见的只有留在床上的一封书信。
她瞬间慌乱起来,也不敢拆开,就带着过去给了现在的国公爷。
“公爷,您看看,这是夫人留下来的书信。”
他还没有伸手,三夫人,现在的国公夫人已经把东西给接过来。
是君双双的亲笔书信,她说自己要去边境找林子桉尸骨,家中人不必挂念,若是来年没有回来,就当她也死了,再立上一个冢。
她粗略读完书信,一拍桌子,“真是荒唐,快点来人,把君家的人叫来,这件事情先瞒着老夫人,可不能让她知道了。”
国公爷看完书信,忍不住说道:“平日看着大嫂也是个冷静自持的,没有想到居然这样有主意,好歹也多带几个人,不然……”
“给我闭嘴!”国公夫人眼一横,“你的嘴里面就冒不出来什么好话!”
君珩知晓消息,上朝回来就匆忙到了林家,他朝服未脱,进去便问,“我长姐真的走了?”
国公爷说道:“是走了,昨天晚上走的,我现在已经派人出去追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我就知道!”君珩又急又气,“我就知道长姐肯定是不死心,她早就说自己要去找林子桉,早知道我就应该说与她一同前去,不然路上遇到危险,那要怎么办!”
“君大人,君大人!”国公爷赶紧说道:“你先不要着急,她走的不远,肯定是可以追上,我派出去的都是府中最好的侍卫,等他们找到大嫂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虽然是这样说,可君珩一点都听不进去,他就是害怕,边境虽然收复,可如今还是动荡的时候,先前就有西夏人来这里刺杀君双双,若是此次再出事情,君珩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颓丧坐在一旁,“能不能把长姐书信给我看看。”
“当然。”国公夫人把信件拿出来。
君珩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君双双最后写的那句话,若是明年不回来,那就当她是死在外面。君珩的手微微发抖。
“多派些人出去,一定要把长姐找回来。”
君双双突然离开,肯定是瞒不过府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