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为曾经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我不至于那么小小心眼。”
秦羽点了点头说道。
他当然不会放过严治儿子。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不会给敌人任何报复的机会。
只不过在这种场合，他也只能这么说，毕竟李承业已经答应放过他儿子。
“多谢秦大人。”
严治躬身一拜，转身离去。
这位曾经一度叱咤风云的人物，此时身形看起来有些佝偻，春风吹动他灰白的长发，散发出浓浓的暮气。
“唉——”
李承业长叹了口气。
秦羽摸不准他此时的想法，没有说话。
咯吱。
太监关上宫门。
严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
李承业说道：“朕这样做，你会不会不满？”
秦羽哑然失笑：“怎么会？”
“真的？”
“江湖规矩，祸不及子女，从头至尾臣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说他的儿子有参与此事，又何必牵连家人？老实说，臣有时候觉得株连九族这个刑罚有些过了，许多罪犯的亲朋好友都不知道罪犯干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的被牵连致死。”
秦羽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倒是不是想改革这条残忍的律法。
而是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可信度。
哪料李承业闻言仔细思考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实际上朕觉得株连三族就已经足够了，九族确实有些过，也许该考虑修改一下大乾律法了。”
秦羽闻言愕然。
随即一想，改改也无妨。
反正三族已经够狠了。
李承业也就是闪现出这样的念头。
他话锋一转道：“不过你可以放心，严家人这辈子都休想从政，他们只能安分守己的做个富家人，如果有其他心思，朕必不轻饶。”
秦羽明白，李承业这是在给他个交代。
说穿了，他还是怕秦羽心存芥蒂。
“陛下看着安排便是，反正臣不怎么在乎，从当年坐上大理寺少卿开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置臣于死地，但谁又成功了？”
秦羽无所谓的说道。
“哈哈，也是，你这命也是够硬的。”
“陛下，没事臣就回去了。”
“嗯，明天按时来御书房参加廷议，无论严治如何了结自己，朕都必须给大臣们一个交代，免得他们胡思乱想，也是为了给你正名。”
李承业正色道。
秦羽明白他的意思。
无非就是怕朝臣怀疑是他谋害了严治。
回到府上，秦羽直奔后院。
月色下，桂树下。
霍无常背负双手看着月亮。
顾冷月站在其身后，脸上满是悲色。
“前辈……”
秦羽本想安慰霍无常几句。
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
“哎——”
霍无常叹了口气道：“钱、权、色，都是剔骨刀，自古又有多少人能过得了这关？归根结底，还是老夫没有把他教好。”
秦羽安慰道：“这事儿不怪前辈，是他太贪心了，其实他的起点已经很高了，只要安分守己，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他都欺师灭祖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霍无常转过身来，看着秦羽说道：“老夫在此等你，是想跟你告个别，也算是有始有终。”
“什么？前辈，你要离去？”
“没错，老夫要追求更高境界去了，这尘世中静不下心来，只能找个地方苦修。”
“可是……”
秦羽本想拿一堆理由挽留。
奈何霍无常打断了他的话。
“放心，老夫的承诺有效，至于你儿子，等他到了六岁可以练武时，老夫如果还活着会来指点他，算是成全师祖之名。”
见霍无常去意已决，秦羽便不再勉强，点了点头。
“如果有事需要前辈帮助，我该怎么找到你？”
“等老夫安顿下来，会发消息给你。”
霍无常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顾冷月身上。
“冷月，你没有经历过红尘，你的资质这辈子最高也就是二品宗师了，没有必要跟着老夫漂泊，秦羽是个好的归宿，不要像你二师兄那样贪婪，安分守己好好过日子。”
“师父……”
顾冷月流下两行清泪，满脸不舍。
对于她而言，霍无常就像父亲。
他们从来没有分离过。
霍无常微微又将目光落在秦羽身上：“这丫头性子直没有什么臣服，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但没有什么坏心思，你要保护好她。”
秦羽保证道：“放心吧前辈，只要有我秦羽在，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
“记住你的话，后会有期。”
说完霍无常纵身一跃，隐入黑暗中。
秦羽连忙大喊：“前辈，我如何成就二品宗师？”
“该教你的都教了，现在你缺的只是感悟，好好修炼不要懈怠，很快就能成就二品宗师，记住，不要依靠任何人。”
霍无常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越来越远。
哇！
顾冷月哭了起来。
“我好想跟师父一起去，可我又舍不得你，我好难受。”
“哭什么？你师父又不是一去不回了，没准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迈出那一步，成了陆地神仙也说不定。”
“真的？”
“我还能骗你？”
秦羽微微一笑，顺势将顾冷月拉进怀里。
顾冷月稍微挣扎了一下，便安稳趴在秦羽怀里。
当初霍无常做戏试探秦羽时，秦羽便已经拿下了她的芳心，她再怎么不谙世事，也知道肯为自己背负叛国之名的男人是何等难得。
尤其对方还是一国之御史大夫，这世间最顶级的权贵，只要勾一勾手指，便有大量才貌双全的女子贴上来的大人物。
琼瑶公主对她很好，早就把当成了自己人。
何青青和姜欣悦对他也很好，把他当成了姐妹。
自然而然的，她也把自己当成了秦羽的女人。
感受着顾冷月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秦羽也是气血涌动来了兴致，决定就在今夜冲破那层膜，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他捧起顾冷月的脸，亲了上去。
呜~~~
短暂的惊愕后，顾冷月闭上了眼睛。
约莫一盏茶后，秦羽抱起顾冷月朝房间走去。
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激情了。
秦羽直接酣战至天亮这才罢休，让顾冷月好好休息，洗漱过后吃饱喝足，在楚岳的陪同下前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