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四小姐,您要的处子血来了。”
不过片刻,暝,也就是那黑衣人,便将穆凤姝要的处子血拿了过来。
只是,他不敢靠近,只是到了门口便停了下来。
穆凤姝无奈,只得自己走过去将那装有处子血的瓷瓶接了过来。
“敢问穆四小姐,主上为何会忽然昏迷不醒?”金鄯,也就是先前拦着穆凤姝,不让她的进门的白衣人问道。
穆凤姝正准备将明烈搬到窗户下的软塌上,听到这话顿时沉了脸色:“你怀疑我?”
“金某什么也没说。”金鄯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明烈自盛兴侯府回来时,便已然有些不对劲,之后没多久便昏了过去。金鄯有所怀疑,也属正常。
但,他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怀疑穆凤姝。
“他是谁?”穆凤姝将目光转向黑衣人暝,冷声问道。
“这位是金鄯大人,是……府上的管事。”暝答道。
“先前你说,是你家主上邀我来的?”穆凤姝再问。
“是。”暝再答。
“所以,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穆凤姝冷笑,道,“贵府的管事,还真不愧这管事之名!”
一个管事也敢对她指手划脚,是嫌她方才给的教训还不够么?
“不是这样的,金鄯大人……”
暝想要解释,但金鄯却伸手拦住了他:“主上昏迷,是从盛兴侯府回来之后发生的,这是不真的事实。”
“所以呢?”穆凤姝无语,从盛兴侯府到这院子,她方才坐的马车也花了近大半个时辰,这么长时间,莫说昏迷,就是死个十回八回也足够了。
“穆四小姐是明白人,定是明白金某在说什么,又何必……”
“哼!金鄯,你觉得,我要是想对你家主上做点什么,你能拦得住我么?”穆凤姝眯眼,眼底寒芒一片。
她穆凤姝虽非恶人,可向来也不是什么好人。难得发回善心出手,居然还被人这么怀疑,简直是该死!
“你想做什么!”金鄯变色,想起穆凤姝方才对付他的手段,顿时沉了脸色。
“我想做什么,你阻止得了么?”穆凤姝冷笑,俯身,一把抓住了明烈的腰带。
见状,金鄯彻底沉了脸色。
“大人!”暝一把抓住金鄯手腕,生怕他真的会一时冲动,真的冲了进去。
倒不是怕金鄯伤了穆凤姝,他担心金鄯这样鲁莽,会惊着明烈。
明烈虽有真气护体,任何人也无法近身,呃,穆凤姝除外。但,现下这种情况,若真惊了他发动护体真气,那么他的身体……
“敢问穆四小姐,主上究竟为何昏迷,还有,穆四小姐索要处子血,到底何用?”金鄯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怒意问道,
穆凤姝没有出声,像是没听到一般,只顾盯着明烈的胸口。
此时,明烈胸口上的绢巾已被穆凤姝拆了下来,月光照在伤口上,分外渗人。
“血莲有吧,拿一株来。”穆凤姝眼也不眨地盯着那伤口,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有的。不知穆四小姐要几年份的?”暝问道。
“百年份的吧。”穆凤姝淡声答道。
闻言,暝点了点头,转身去取了。
金鄯却是仍旧立在那里,满怀戒备地盯着穆凤姝:“穆四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我就得答?”穆凤姝冷笑,伸手将绑在腿间的匕首拔了出来,想也不想地直接对着明烈的伤口划了下去。
匕首划过伤口瞬间,那伤口附近的血肉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竟然自己动了一下!
没错,虽然只是轻微而又迅速地颤了一下,但眼尖的金鄯还是一眼就发现了。
而且,他可以肯定,那绝不是明烈身体的颤动。
“这……”
“熄灯!”穆凤姝沉眼,轻移匕首,避开血肉颤动的地方,直接刺了下去。
金鄯站在门边,暗自犹豫了片刻,还是依言控制着掌力,灭灯。
灯灭瞬间,金鄯明显发现那伤口颤动得更厉害了。
乍看之下,竟有种血肉翻涌的诡异感!
“穆四小姐,呃……”暝拿雪莲回来,见此情形直接愣住了。
“我要的是血莲,血莲,不是雪莲!”
正是关键时刻,穆凤姝本不想分心,可这毒蛊明显比她想象中的厉害,若没血莲,单靠处子血,是没法将它引出来的。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很是厉害的暝,居然连血莲跟雪莲都搞不清楚!
“来不及了!”
血肉翻涌速度明显加快,似有什么即将破体而出!
穆凤姝沉眼,来不及多想,直接朝着越发快速翻涌的血肉刺了下去,跟着拔开瓶塞,将瓷瓶里的处子血悉数洒在了明烈的伤口上。
虽是处子血,可也只是普通的血液。但,明烈的伤口竟然冒出了阵阵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