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绾甑本想把人狠狠地推开,再用剑把此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在药性的作用下,纪绾甑双手改推为抓,她尖尖的手指甲深深地刺入男人紧实的双臂中。
身体一股又一股热浪涌来要似要把她灼晕,她感觉自己很空……很虚。
这种空虚让她急切地渴望什么。
纪绾甑神智如一团浆糊,她眼神迷离,伸出柔弱地小手去扯男人的衣服。
“我要——”
“骚浪货!”赖老二见眼前的“贞洁烈女”在药的作用下已经双眼迷离,扑闪扑闪的,楚楚可怜中又带着钩子。
勾得人心痒难耐。
这女人无疑是个极品。
他赖老二玩过的女人哪里有这种品种的,说心里和身体没有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但他没吃药,他还是清醒的。
他有顾忌啊!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是谁,但是能随便拿出五百两银子买一个妇人的性命,还有这高高在上根本没把人命放在眼里的样子,不是位高权重家里的家属,他可不相信。
是谁呢!
赖老二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个名字:李明月。
这姑娘会不会是李二小姐。
李二小姐出门就是面纱遮面。
不是说李明月已经死了吗?
赖老二想不到更位高权重的人了。
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人是李明月。
又一琢磨,是这女人来找上他的,就算发生点什么,事关她的名声,料她也不敢声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赖老二又想起纪轻的吩咐,他望着面前娇嫩的美人儿不禁皱了皱眉,下不去手啊!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接着,他便抬起手就是两巴掌打在脸面的美人脸上。
“啊~”纪绾甑吃痛,不由得轻叫出声,就算是痛苦的叫声,在药物的作用下,也带着丝丝魅惑。
让赖老二更加蠢蠢欲动了。
戴着面纱不得劲,赖老二一把扯下纪绾甑的面纱:“让哥哥看看你长什么样儿!”
赖老二傻眼了,愣怔了好一会。
面前的女人瓜子脸,杏眼粉腮,唇色饱满诱人,果然是绝色啊,不过有几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似乎就在最近见过!
“言哥哥……唔……”
纪绾甑眼神迷离地望着前方的男人,张开樱桃小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赖老二还得忍下心里的悸动和燥热,再次对着面前的美人儿一顿拳脚招呼。
边招呼边摇头,要是换做他,肯定是不会对这么娇弱的美人拳打脚踢的,那个妇人还真是毒呀!
转念一想,这美人都要他们去杀那妇人了,妇人只让他把这女人打一顿出气,相较之下,那妇人还要善良几分。
赖老二掌握着分寸打了好一会,直到面前的人如同一滩泥一般瘫倒在地上。
*
“林夫人!”
“啊——果真是林夫人啊~”
纪轻听到几道略微熟悉的声音,抬眸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前几天在李府上见过的周启安、张公子、其他几位公子并雷家两个弟子和小辈朝她的方向走来。
看见她望过来,张公子三步并做两步跑向纪轻:“好巧啊,在这里碰见妇人,夫人来我们酒楼是想打尖还是住店呢!夫人只肖说一声,夫人在这里的一切花销本公子都给夫人包了。”
语气很壕。
纪轻不禁莞尔:“这酒楼是张公子家的产业?”
周启安还是风度翩翩的摇着扇子,走上前笑道:“张记酒楼姓张嘛,可不是他们家的!”
张公子听闻这话,不好意思地笑笑。
自从上次大家共同经历了李府那一遭,大家的关系好了不少。
毕竟也算是共同经历过患难的兄弟了。
特别是张公子对周启安的看法,往常总觉得他们家是书香世家,爷爷辈都是在京城里做官,大概骨子里就看不起他们这种商户出身,是以自己就先不跟他们接近,先看不起他们,好歹还占了一个“先发制人”。
经过李府的事情后,张公子发现周启安他们家也挺不容易的。
本来大好前途,被李蒙和赵崎亮两人联合起来压得他们家出不了头来。
纪轻了然的点点头:“先谢谢张公子的好意了。”话毕,转头看向周启安,“你爹近日可好些了?”
周启安一愣,有些意外她会这么问,他们似乎不大熟悉。
他是知道纪轻本事的,那日,他可看的清楚,她的本事不比无极道长差。
他还想请她去周家“看看”呢,听见这话,他连忙表示感谢,然后才道:“这两日他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不过具体的情况却是我们看不出来的,我打算过段时间带他出城去看看,只是,他现在还不清楚前因后果,只怕心有顾忌,不肯随我前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件荒唐的事情。
偏偏他爹就是因为这件看似很荒唐的事情在官场失意十几年,这十几年中一直不曾回过京城,还错过了见他爷爷的最后一面……
他怕他开口说了,他爹会接受不了。
如今跟纪轻说这件事,便有让她去他们周家一趟的意思。
纪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面上平静,内心却在斟酌。
周家是贵,日后更是贵不可言,可惜,以她现在的身份是沾不了什么光。
纪轻打算先应承下来,还未开口,旁边的房内传出男人和女人暧昧的声音。
几位公子虽是没成家的年轻人,听见这声音,却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当听见里面赖老二那句“让哥哥看看你长什么样儿!”的话时,张公子的一张俊脸顿时变得通红:娘的,哪个乌龟王八蛋青天白日的敢在他的酒楼做出这种事情来!
见周围几位公子都拿异样的目光瞧他,活像是他这个地方是藏污纳垢之所一般。
张公子越想越气,紧接着外面的人听见女子的娇呼声从里面传来。
“言哥哥……”
几位公子面上都有些尴尬,拿目光偷偷去瞧这里唯一的女子——纪轻。
纪轻顶着林氏的皮囊,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春芽比这些公子们小不了多少,就是如此,让众公子们有一种和家里母亲一同目睹了不该目睹的尴尬之感。
张公子本想冲进去的,这下子倒不好闯进去了,万一里面的画面不堪入目,多侮辱夫人的眼睛。
纪轻听着纪绾甑嘴里喊着“言哥哥”,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凉笑。
想当初第一次发现他们有“奸情”时,她是无比震惊的。
她盛名时,她大哥说想让纪绾甑跟着她学习点本事,她虽没有应承,却还是把纪绾甑带在身边,安排住在一个院子里。
她发现纪绾甑在这方面的天赋几乎为零,且她胆子小,听到“鬼”这个字,都会吓得半死。
她想着等她大点便好了。
是以,还是让她跟自己住在一处院子。
渐渐的,她发现纪绾甑总是对她阳奉阴违,后来,身边的丫鬟告诉她,说让她注意纪绾甑。
其实丫鬟指的就是让她防着点纪绾甑和纪言背着她做出苟且的事情。
她自恃美貌以及对纪言的“恩情”,她绝对不会相信他们会背着她做那等事情。
没想到,现实会重重的给她一记耳光。
那日,她收集了一个厉鬼,提前回到家中,本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谁知道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呻吟声。
以及那声“言哥哥”的暧昧低语。
声音太过熟悉,她不用看就知道是何人在里面做什么事情。
她当时紧紧地捏起双拳,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纪轻下定决心,纪绾甑她是不会再留,纪言嘛……
一想到她最初在冷宫时见到的那个倔强少年,纪轻的心就不由得生出一种不舍的感情还,又想到自己在他身上付出了十来年的岁月,心就一阵抽痛。
她舍不得啊!
她告诉自己,纪言一定是被纪绾甑这个贱人给迷惑的,不然以他的定力,怎么会在她的房间做出这种事情来。
男人嘛——
大概都会贪新,过段时间就好了!
纪轻无数遍的告诉自己,麻痹自己。
现在想来,自己那时候真是傻啊,男人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试图改变一个人最是可笑。
*
“言哥哥……我要——”
又是一声惊呼打断了纪轻的思绪。
纪轻抬起头就见面前的几位公子均是面红耳赤的,里面的一切在她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本想慢慢地玩死她,纪轻又怕自己时间不够。
这样似乎也不错。
她邪恶地想着,等纪绾甑这具身体成了名副其实臭皮囊,纪言可还会喜欢?
纪轻正想着,忽然从后面冲出来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公子。
他也听见了里面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他一把推开大门。
几位公子不知道这是谁,这时候进去,是想玩双吗?
他们个个伸长脖子朝里面望去,想见见那刺激的一幕。
还没有瞧个名堂,几位公子再次被人给挤在了一边。
这人穿着低调的锦衣却是下人的款式,面色铁青,一把把门给关的严严实实,自己则不放心地站在门口,挡住众人窥探的视线。
“你是何人!”张公子见有人这么大大咧咧地挡在他面前,不禁怒了。
守门的是个年轻公子,凉凉地瞥了眼张公子,冷声呵道:“劝你们都走开。”
“嘿!口气还不小,你出去打听打听这是小爷我的地盘,你们在小爷的地盘叫谁走开呢!”
张公子撸起衣袖,气势汹汹的模样。
门口的人不废话,他立即拿出自己的长剑抱在胸前。
张公子一肚子的话一噎,顿时吞了回去。
行吧,比剑还是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