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好生热闹呀!”慵懒、傲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李墨泽感觉这个声音略微的有些熟悉,抬头诧异的望去,等看清来人后,眉头皱了皱,暗想:“他怎么来了,是来捣乱的嘛?”
听到自己的话被打断,宁千总目光不悦的投了过来,呵斥道:“大胆刁民,竟然敢在公堂门外大呼小叫!”
宁千总的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舌盯上了一般,后背发凉,汗浸湿了内衫。环视了一周后,才发现这道目光是从这刁民的身后传来。
“刁民?呵呵,阿忠,去让他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刁民”离开京城,父亲的把控下,陈楚怀中终于展现了自己真正的纨绔习性,冲着身后面无表情的中年人说道。
“是,少爷”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应声答复。
话音刚落下,众人没反应过来,就听哐当一声,面无表情的中年人一脚踹飞了宁千总。
藏匿在暗处的冯梅心中也是大惊,他连此人的路数都没看清,看来此人的功夫竟然在她之上。
面无表情的中年人,等到将宁千总踢飞后,感觉暗中有人窥探自己,环视了一下四周,向着冯梅的方向扫去。
就这一眼,冯梅的心跳加速,呼吸紧张了起来。
不过好似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对冯梅并不在乎,又收回了目光向着陈楚怀的身后走去。
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气息散去,冯梅重重的松了口气。
看反应过来的守城军看到宁千总被踹倒在地,急忙将口吐鲜血的宁千总扶起,拔出刀护在宁千总身前。
“撤,快撤!”宁千总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那群拿刀警惕的衙役还在盯着他们的举动,急忙冲着众人轻声呼喊着。
众守城军听到宁千总的话后不敢耽误,警惕的将宁千总护在身后,落荒而逃。
丁知州复杂的看了李墨泽一眼,也跟着众人一同离去了。
“你怎么来了?”李墨泽审视着陈楚怀,直言不讳的询问。
“你能来本少爷怎么不能来?我可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县丞。”陈楚怀像只高傲的公鸡一样,高傲抬起头,轻蔑的看着李墨泽一眼。
“你怎么赶在这个时候来?”李墨泽微微叹息,此人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那今晚的任务该怎么进行。
“怎么,本公子什么时候来还得提前和你报备不成吗?”离开了京城的陈楚怀也终于暴露了自己嘴炮的潜能,傲娇的怼起李墨泽。
“对了,县里怎么这么萧条?”陈楚怀终于想起自己来县内时的萧条模样,挑眉询问道。
瞥了陈楚怀一眼,李墨泽并没有回答,而且转身直接回来了县衙内。
等到李墨泽进入到县衙内,众衙役才抬起震惊的眼睛,望着这位刚上任就将上官打倒在地的狠人。
看到李墨泽没有搭理自己,陈楚怀的心中更不是自己,按捺着怒火,心中反复的告诉“我是来还恩情的,还完就离开,还恩情的。”
可越劝慰自己,怒火反而更像火苗一般,蹭蹭的往上直窜。
李墨泽敢这么对他,可在场的衙役确实咽了咽口水,冲着陈楚怀恭敬行礼道:“县丞大人。”
这些衙役本来还想说,可有上任文书,可挂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嗯。”陈楚怀淡淡的点了点头,仰着头骄傲的朝着县衙走去。
众衙役岂敢阻拦,纷纷给陈楚怀让开了路。望着陈楚怀的背影心中膜拜和感谢。
被打退的宁千总吩咐着身后的守城兵道:“让分散在各个县的兄弟们全部叫来,老子要当众劫狱。”
“县令大人,那三人中两人自杀,剩下的那人已经招供了”魏俊雄魏典史从牢房内出来后,就冲着李墨泽禀告道。
“好!派人将温阳华抓起来!”
“是,属下这就去!”
领命后的魏俊雄去“皂班房”召集衙役前去抓人。
刚进入“皂班房”,魏俊雄就看到一众衙役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你们说什么呢?”魏俊雄好奇也凑了上去询问。
“老魏,你是没看到这个新来的县丞大人多厉害。”一位年纪偏大的中年衙役上前,搂住了魏俊雄的肩膀,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道。
“县丞?”魏俊雄疑惑不解的问道。
“对呀,就是新来的县丞!啊,对,你当时不在场!我和你说,我老赵当了一辈子衙役,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县令和县丞。”
“好了,准备准备,县令大人安排任务给我们了!”魏俊雄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吩咐着众人道。
“头,这次又是什么刺激的任务?”年轻的衙役满脸兴奋、激动的问道?
“逮捕温阳华!”魏俊雄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重重的说道。
众衙役听后,急忙穿好衣服,带上佩刀,脸上挂起笑容,跟随魏俊雄一同前往温府。
温府,丁千总、宁知州等人齐聚于此商量对策。
“宁知州,你现在立马拟定一份状告逐鹿县县令贪赃枉法、私自开仓放粮的文书。然后本官会派人将文书送到按察使司。”丁千总躺在床上,扫了一眼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宁知州,狠厉的说道。
“知晓了!”宁知州抬起头,看了狠厉的丁千总一眼,心中不知是何感想。
“你是被何人所伤?”温阳华也坐在一旁皱着眉,愤怒的询问。
“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何人?”丁千总攥紧拳头,眼中透露出怨念。
“你们是何人?胆敢私闯民宅?”温府的管家站在放门口,用手指着魏俊雄等人,愤怒的呵斥道。
“来人,将嫌犯温阳华带回衙门”魏俊雄用力的推开拦在门口碍事的管家,吩咐身后的衙役将人温阳华带走。
众衙役听到命令后,二话不说便闯进温府。
然一脸坏笑的搜索温家家主温阳华的下落,边搜索还边用眼神示意四周的的兄弟:趁抓紧搞破坏。
“开门,温阳华在不在里面!”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将整个房门都快敲碎了。
温华阳起身,皱起眉头,心想:何人?敢在我的府邸大呼小叫。
“魏典史,不只你有何事?”等到开门后,温阳华率先看到现在一旁的魏俊雄魏典史,怒目圆睁的询问道。
“奉县令大人之令,将预意劫狱之徒温阳华带走审问。”魏俊雄拿出手中的逮捕令,笑意盈盈的说道:“还请温老爷不要让本官动粗!”
屋内的丁千总也是用眼色示意宁知州与胡天喻去门口看看什么情况。
温华阳愤怒的拍打着房门,用着指着魏典史怒斥道:“你们真的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们了吗?”
“本官最讨厌被人指着了”魏典史毫不客气的将温华阳的手指狠狠地掰了过去。
只听咯嘣一声,手指好像被掰断了。
“啊……”感觉到刺骨的疼痛袭来,温华阳捂着被掰断的手指疼痛的大声呼喊。
“温老爷,你怎么了!”赶来的胡天喻胡百夫蹲**急切的询问道。
“将人带走!”魏典史翘起残忍的嘴角,没有丝毫心疼眼前的温华阳。
“宁知州,让他们住手!”胡天喻站起身冲着胡知州怒吼道。
听到胡天喻喊宁知州的时候,魏典史也是眉头紧皱,脸色大变。
宁知州从房内走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然后深色复杂的挣扎着此事该如何处理。
过了片刻之后,宁知州甩动袖袍,摆了摆手示意魏典史他们快走!
看到宁知州的示意后,魏典史急忙带着收下的衙役匆匆离去,不过那些衙役还是有意无意的破坏着院内摆放整齐的东西。
等到魏俊雄等人两人带到县衙后,机灵的衙役向着正襟危坐在公堂上的李墨泽禀告。
李墨泽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将温阳华带上来。
“将犯人温阳华带上公堂。”机灵的衙役回到了县衙门口大声的喊到。
三班衙役依旧如往日升堂一般直了直身子,肃穆的立在公堂两侧。
“温阳华你可知罪?”等到温阳华被带上后,李墨泽拍起惊堂木质问道。
“小民不知,还请县令大人明示。”温阳华可没有他外甥张允文那么傻,进入大堂后便直直的跪在县衙内,平静的问道。
“将妄想劫狱之人带上来。”李墨泽大手一挥,便有几个衙役将牢房内的劫狱之人带了上来。
被带上来的男子衣衫上面满是鞭痕,脸上挂满了伤痕,一看便知是被动刑过得。
温华阳心中大惊,莫不成那些人将他是幕后指使之事说了出来!
“老爷,救救我呀!”被带上来的年轻男子一下子扑到了温华阳面前。
见到有满身污垢的男子冲向了自己,温阳华向着旁边闪了一下,满是嫌弃的盯着面前满是污垢的年轻男子。
“县令大人,小民并不认得此人!”温华阳自然是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派人劫狱,在大梁朝劫狱可是死罪一条。
“老爷,你不能见死不救呀!”蓬头垢面的男子拽着温华阳的衣角拼命地哀求着。
“你胡说!”温华阳横眉呵斥,心中更是气愤的臭骂道:“这个蠢货!”
“哦~”李墨泽拉了个长音,然后满脸玩味的说道:“根据我大梁律法,若是无人指使你劫狱,你可是难逃一死呀!”,说着目光落在了蓬头垢面男子与温华阳的身边。
“县令大人,都是他指使的,是他派我们将张允文劫出,县令大人,小人发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看到温华阳没有救自己的意思,蓬头垢面男子急忙的冲着李墨泽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不知你可有证据?若是你没有证据,那便是诬陷。”
听到温华阳的话后,蓬头垢面的男子愣了愣,因为他确实没有证据。
看到蓬头垢面的男子愣了愣,颓废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模样,温华阳闪过一起精光,心中佩服自己的英明才智:“幸亏当初没有留下证据。”
“县令大人,此人明显是诬陷小民,还请县令大人严惩!”温华阳勾了勾唇边,扫向蓬头垢面的男子冷笑。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蓬头垢面的男子看到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趁众人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冲到温华阳面前,双手向来向着温华阳的脖子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