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一匹快马飞驰的走在官道内。
马上的男子额头布满了汗珠,眼底却挂满了疲惫,不过表情却显得沉重。
临近京城境内时,身着御林军服饰的男子从暗中走出,面色警惕呵斥的说道“京城境内,出紧要公文或加急外禁止策马!还请下马步行入城。”
张亮面色一沉,却也不想与御林军多做纠缠,只能下马快步的走进京城。
“张兄?你怎么在这?我听说你不是跟随李兄弟上任去了吗?”突然一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张亮转头一看,果真就是自己猜想的那人,急忙拱手说道“李兄有危险,派我前来送信!”
“什么?李兄有危险?”周浩文大惊失色的问道。
“现在来不及攀谈,我先去往李府将此事告知李兄的叔父。”张亮急忙冲着周浩文说道。
“好!张兄我带你一同前去!”
砰砰砰...
张亮着急的用力拍打着李府的府内。
“张小兄弟,你不是跟随少爷一同前往逐鹿县上任了吗?怎么回来了”说道这里李忠老管家没有紧皱,紧接着慌忙的询问道:“莫不是小少爷有危险吗?”
“忠老管家,请问李兄的叔父现在在和位置?”张亮急忙拱手对着李忠老管家问道。
“老爷正在书房!走,我带你去。”说完后步履蹒跚的李忠老管家加快了步伐,希望能够快点见到二少爷。
京城四季如春,微风依旧拍打着树叶,声音如往常一般,可此事的张亮却没有丝毫心思查看。
“忠老?怎么回事?”郑毅依旧穿着那件黑衣,见到李忠慌忙的步伐,急忙上千搀扶着询问。
“不知李叔父是否在书房内!”张亮看到郑毅的身影后,急忙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还请阁下带我去见李叔父!”张亮自然是见过郑毅的,不过一时不知称呼对方什么,便以阁下的称呼对方。
“稍等,我去请示一下”郑毅虽然知道张亮着急,却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进去请示。
咚咚咚...
“进来!”李承文依旧坐在书房内看着手中的书籍缓缓的说道。
“大人,小少爷有难,张亮现在在外面等候。”郑毅将最重要的话提取出来,快速的陈述着。
“快,请他进来。”
“是!”
走出门后,郑毅对着张亮点头示意。
“李叔叔,李兄有难”张亮也是简短的说了最重要的事情,然后将信递给了一旁的郑毅。
郑毅见状也是毫不犹豫的将信接过递给了上方面色沉重的李承文。
等拿到了信件后,李承文急忙将新建拆看,飞速的查看着信里面的内容。
“准备马车,我要入宫面圣!”将信看完后,李承文靠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后缓缓的说道。
毕竟此事可不简单,若是寻常的事情李墨泽也不会安排张亮走这么远的路程亲自送信,这可是屯粮养兵,是有谋反嫌疑的。
皇宫。御书房内。
“陛下,前都察院左御史李承文在殿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太监总管低声冲着在那里翻书的德治帝。
“嗯?”德治帝有些不解,心中思虑,此人找自己所为何事。突然间想到了在外地办公的李墨泽,便才想到了李承文定是因为此人飘来。
“宣!”德治帝依旧坐在案牍上,手依旧没停下,继续翻阅中手中的《中庸》。
“臣李承文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德治帝放下手中的《中庸》,然后对着跪在地下的李承文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起身。
“不知爱卿来访,所为何事?”德治帝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陛下,这是臣刚获得的信件,还请陛下过目!”说完后,李承文将手中的信件路过头顶,恭敬地说道。
德治帝见状,示意一旁的太监总管将信递上来。
跟随德治帝多年的太监总管自然是清楚德治帝什么意思,将李承文手中的信件接过,交给一旁思索着的德治帝。
信件的前半段内容倒是没什么,无非是状告石门守备贪赃枉法、私自插手县内公务、私自劫狱等,但是并不能吃引起德治帝的丝毫兴趣,这种事情按理来说都不用禀告他,直接交于刑部处理即可。
可当德治帝读到后半段的时候,瞳孔缩了缩,眉头紧皱,面色沉重。
但见信上的后半段内容乃是李墨泽状告守备将军勾结当地富强,欺辱百姓,控制粮价,私自屯粮。
前几天罪名德治帝但是有些见怪不怪,可最后一条却触碰了他心中的警戒。
私自屯粮,便相当于可以私自屯兵,这可是有谋反的嫌疑。
将信读完后,德治帝审视着下面的李承文,沉重认真的询问道:“信中内容可否属实?”
“回陛下,此信乃是下官侄儿派朋友亲自送来的!”陈承文尊敬的说道。
“来人!传朕的口谕,命宣化府按察使司彻查此事。”德治帝听到后,便冲着大雕暗处的暗卫吩咐道。
“是!”其中一名暗中保护德治帝安全的暗卫跪地遵命行礼。然后又一个飞跃,离开了大殿。
“陛下,他一个小小的正五品守备怎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定是有人暗中谋划。”李承文偷偷的瞄德治帝一眼,然后说到。
德治帝点了点头,应了李承文一声。
两人又猜测了一番后,李承文便想要躬身告辞。
“爱卿,你还是不愿入朝为官、替朕分忧解难吗?”
德治帝话音刚落,让发现御书房显得莫名的沉寂。
过了良久李承文还是低着头不愿回答。
“罢了,你退下吧!”德治帝无奈的摆了摆手。
“陛下,家兄死因不明,臣唯一的侄儿也身陷囹圄,臣想调查出此事后再报效大梁、报效陛下。”站在那里的李承文躬身施礼,然后对了德治帝有点哀伤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唉,退下了!”德治帝听到后眉头皱的更紧,重重的到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李承文退下吧。
李承文走出大殿,心中思索着德治帝刚刚那句话究竟是何用意!
凉风拂面,有些微冷。
李承文转过头看着冰冷的大殿,心中不敢往此处想。不过他心中也异常清楚,无情最是帝王家。
恢宏的御书房没,德治帝向着门外看去,打量着李承文的身影思索着。
思索半天不得其解后,德治帝转头看了看老僧入定般站立的太监总管,然后又摇了摇头,不再询问心中的疑惑不解。
“那件事安排的如何了?还有多久可以真正实施!”德治帝想了半天,可开口的话却仍然是那件事。
“陛下,此事还需三年才可!”太监总管躬身,将需要的时间没有丝毫遮掩的如实禀报。
“让他们那边加快了,对方的势力已经入侵到了边境!!”
“遵命,老奴这就去”
太监总管领命后便躬身离去。
看着御书房内只有自己,德治帝摇了摇头又叹息道:“我大梁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如此模样。不论朕如何彻查,却依旧还存有你们的同党!”
京城李府内。
李承文刚回府,就简单李忠老管家在劝慰着张亮。
“张亮兄弟,我看你似乎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好好休息一下再赶往逐鹿县吧”李忠老管家靠在张亮面前,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忠爷爷,李兄他现在深陷困境,我如何能够安眠呀!”张亮一脸着急的想要越过去,可身体的疲惫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张亮,我已将此事禀明陛下,他已飞鸽传书,命令按察使司的人彻查此事。你就算现在拖着疲惫的身体快马加鞭回去也要一月有余,还不如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李承文下了马车想劝说张亮好好休息一下。
“那边恭敬不如从命!”张亮思考半天发展李承文的话不无道理,便直接谢过然后就回到客房倒头大睡。
京城,右相府中。
“老爷,陈玉忠有要事禀报。”身带纹身的男子恭敬地进入书房禀报。
“他不是在保护怀儿吗?怎么回京了?难不成怀儿出了危险?”
想到次数,右相急忙示意让陈玉忠进来。
“你不是在逐鹿县保护少爷吗?怎么私自回京了?”右相板着脸询问道。
“老爷,少年有要事禀报,吩咐小人定要将此信亲自交于老爷手中。”
李玉忠说完后便将怀中的信件递了上去。
右相狐疑的接过信件,打开信封后仔细的审阅着这封信,越读心中越是吃惊。
控制粮价、勾结富商、强占土地、屯田。
一桩桩罪行,右相越看越心惊胆跳。
“你先回逐鹿县保护少爷,剩下的便交友我处理!”右相沉思了片刻后对着现在那里的李玉忠说道。
“遵命!”李玉忠领命后便躬身退下。
“等等”右相像是想到了此事的来源,急忙叫住李玉忠。
听到老爷的声音后,李玉忠急忙停住脚,转身恭敬地行礼。
“你可知少爷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是从逐鹿县县令李墨泽的那里得知。”
“嗯…老夫知道了,你下去了”右相眼中难处一丝精光,然后便摆手示意李玉忠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