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琛加强了王府的防备,可惜半个人影都未曾来过。
倒是等到了东方雄。
“外公,你怎么来了?”
“祖父想你,想孩子,你们走后不久就病了。我和父皇商量了,今后还是让祖父陪着你们。”
“来人,找白斌过来。”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还没跟客人打招呼呢。”
东方雄看了看佟婉仪,和佟蕴婕说道。
几人一愣,怕是外公误解了。
“外公,这是我母妃。”
东方雄看着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也太年轻了点吧。
那是他没有见到睡着的佟婉仪,那恐怕更加不敢相信。
几人打过招呼,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水,佟蕴婕就送东方雄去休息了。
东方朔则是跟着佟蕴婕和肖琛他们,去了书房。
“二表哥,这次怎么是你来送外公啊。”
“大哥有事,所以我过来看看你生活的地方。佟叔的事,你要节哀顺变。”
“二表哥放心,我已经想通了。凡事往前看。”
“那就好,祖父和我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怕你想不通呢。可是查出来是谁动的手?”
“暂时还没有,只是有怀疑的对象。”
“谁?”
“夏桑国的人。”
东方朔听完,陷入了沉思。
夏桑国的人,确实不简单,不少人吃过暗亏。
“他们为何针对你们?”
“二表哥,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来说吧。”
三人坐下,佟蕴婕亲自煮茶。
肖琛和东方朔说起了他们了解到的,包括二十几年前的一些事。
只是有些事情,稍有隐瞒。
听完肖琛说的,东方朔也说了一些他对夏桑国的了解。
不知不觉,外间的太阳悄悄下了山。
“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做?”
“静观其变。”
“也只能这样了,没有证据,确实也不好办。”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何他在方耀国的时候,故意透露出一些讯息。”
“夏俭那个人,工于心计,你猜不透他的。”
“二表哥也与他交过手?”
“父皇命我暗中查询七皇子欧阳云的事情,我按照你的提示去查的。证明是夏俭派人去做的,物证都拿到了,可惜人却死了。”
“所以最后这件事,是那个死者承担了一切。”
东方朔点了点头。
死无对证,只能这样了。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七皇子欧阳云自己身边的人。
若是在查下去,指不定查出来是他们自己安排的一起。
这恐怕也是夏俭最初就预料到的,最坏的打算也是查到那个死者的头上。
“好了,这些事情现在没有动静了,就暂且放一放。让人留意一些便是了。婕儿,祖父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二表哥放心吧。”
“你这次过来,应该不只是来送外公吧?”
“我要去京城,见皇上。”
“可是有事?”
“虽说方耀国和肖霖国之间发生过战争,但这些年也和睦了不少。父皇的意思是,现在你们两这身份,一旦发生战争,为难的是婕儿。所以父皇让我去见见你们的皇上,看能不能更加和睦一些。”
“你打算怎么做?”“方耀国缺马匹,刚好肖霖国却兵器。”
东方朔的意思很明显了。
两国在不是敌对的情况下,可以试着合作。
互利互惠,共赢。
佟蕴婕没想到,他们竟然为了自己能做到这一步。
当然,也不一定全是为了自己。
但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自己的因素在里面。
东方朔只待了两天就走了,临走之前,肖琛让他带一封信回去。
至于信里面的内容,没多说。
“琛哥,你信里面写了什么?”
“秘密。”
佟蕴婕被肖琛气的,很想打他一顿。
既然是秘密,那为何不私底下给,要当着自己的面给。
故意给佟蕴婕看到了,却又不说其中的内容,真是吊人胃口。
“不说算了,我去看看孩子。”
“生气了?”
“没生气,要这样就生气,早被你气死了。”
“没生气就好,你去看孩子吧。我去书房处理事情了。”
“哼。”
佟蕴婕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人真是榆木脑袋。
不说算了,我还不想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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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连续干了三个月,农作物都快**了。
这可是急坏了大家。
求神拜佛,可惜还是一滴雨水都没有下。
“在这样下去,今年又是荒年。”
“是不是每年都这样?”
“回王妃,差不多是这样。好不容易有一点点收成,都被朝廷收税给收走了。看着大家年年都做事,可年年冬天都要饿死好大一批人。今年这光景,恐怕又要……”
太守埋下了头,后面的话没说大家也知道。
这样下去,今年又要饿死一批人。
“那这边没有河流吗?”
“没有。”
“我记得肖王府刚来这边的时候,可是下过不少的雨。”
“是下过,可当时就流走了。每年到了六月中旬,就干涸了啊。”
“你们没有蓄水吗?”
“蓄水?”
那是什么东西?太守表示他不懂啊。
听到太守的反问,佟蕴婕算是明白了。
这里没有水池,一旦连续干上几个月,河流自然会干涸,庄稼也只能熬着。
运气好点,可能还有些收成。
运气不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还未到收成就死去。
就今年这情况,恐怕是后者了。
“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本王会好好想想办法。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本王已经知道情况了。既然本王和王妃今后就生活在这,一定会想办法改善的。”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属下告退。”
太守过来,其实也只是把事情告诉肖王爷。
至于有没有办法,有什么办法,就不知道了。
“琛哥,我们来了都快半年了,这天天都在忙些什么?”
“是本王的失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可是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天不下雨,我们也没办法变出水来。今年的收成,注定是没希望了。都怪我,明明有办法,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
“娘子有办法?”
“现在说还有什么意义。”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今年不行,明年就不会在出现同样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