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后面撑着温柔的手掌,娇嫩的皮肤被蹭的微疼。
容娇张开嘴,沈牧骁用电棒照进去,看到舌尖上的伤口,眉头拢起。
他不悦道:“烫坏了,吃东西不知道小心,下次用我吹凉了喂你吗?”
容娇老脸一红:“不用,一点点小烫伤没什么的。”
小孩儿烫一下都没啥事,他大惊小怪的。
这话她不敢说,怕沈牧骁揍她。
沈牧骁用干净纱布沾凉水给容娇含着,隔几分钟换一下,容娇嘴里含着纱布脸颊鼓鼓的,头发柔顺的搭在肩上,眼睛水润明亮,无声的控诉。
含着纱布容娇舌头没那么疼了,她贴在沈牧骁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给他扎小辫子。
沈牧骁满头大汗的按住她的手:“别乱动。”
容娇呜呜喊疼。
沈牧骁任她弄又不他妈的疼了。
包明朗有句话说的很对,容娇不是媳妇儿是祖宗,他的老祖宗!
容娇不知道沈牧骁在想什么,抓着他粗糙的大手,葱白指尖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
‘你想做什么买卖?’
沈牧骁娇妻再怀,正心猿意马之际被拉偏注意力。
他思虑片刻:“内蒙有钱人不多,口味和内地不一样,有钱人少,卖瓜子走不通,我想养奶牛,卖牛肉牛奶牛肉干,还可以把牛奶加工成奶制品运送到外面,除了牛还想养羊,顺便养一些猪鸡,如果牛羊回收不好,这两样可以赚一些。”
但这是个非常冒险的大工程。
卖瓜子炒瓜子就行,大范围养牲口容易被人发现,需要人手多,失败率比成功率要高。
容娇认真的考虑了下他的计划,摘下纱布随手扔灶坑前面。
“内蒙目前消费水平低,口味也带有民族特色,你想法是好的。”
得到肯定沈牧骁面色稍霁:“可行?”
从想法出发是好的,想要实施很难。
容娇斟酌片刻,说出自己的顾虑:“买牛羊盖圈,需要地方大,别人举报你资本主义,不蹲几年笆篱你能出来吗?”
“我打算在其他生产队买一块地,这边很多土地闲着,公家会对外卖,前段时间周砚给我来信,京城的地比以前高了许多,我在想这个和未来的政策有没有关系,土地会不会变的很值钱。”
沈牧骁的侧脸映着烛光,轮廓清晰俊冷,谈起经商大事非常认真,锁眉垂目格外迷人。
远超于不少人的认知,沈牧骁单从简单的土地涨价能推测出这么大胆的想法,展露的不止一星半点的头脑。
容娇抓住胸口的衣服:“你……”
沈牧骁挑眉:“嗯?”
容娇缓缓摇头:“没事儿,你继续说。”
圈|养牛羊是第一步,沈牧骁打算买十亩地,五亩地盖圈舍,两亩地装粪,一百只牛羊仅需要两亩地可以完成粪便的自降循环。
沈牧骁从未说过这么多话,清晰地逻辑,合理的场地选择,有利于避开自然天灾的位置,还有全套的销售方法,那么多话井井有条的从他嘴里说出来,低沉悦耳的声音饱满动听,容娇很轻易被带入进去。
从牛棚选择到牛舍清理,直到后期的贩卖销售,全部罗列成清晰计划。
容娇看着沈牧骁的眼神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她到底捡到了多大的宝贝!
这个男人的脑子怎么这么厉害,饶是她接触过那么多的有钱人,自认为见过那么多市面,再给她几十年也做不出这么大的计划。
她目光灼灼,沈牧骁抚摸她的脸颊,喉咙滚了滚:“怎么了?”
“嗷呜!~”
容娇扑上去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你咋这么聪明呢,念书一学就会,做生意还这么厉害,你放手去做吧,咱们努力做出点名堂。”
沈牧骁眉梢微扬,看似慵懒随意,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他自知想法超前很多人都不会认同,但是他的小娇娇不仅不作,还愿意支持他。
很难得。
哪个女人不想过上富足的好日子,谁又愿意在生产队蹉跎二十来年,二十年以后改革开放了,大好的光景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容娇激动地脸蛋红扑扑的,皮肤嫩嫩的弹弹的,上面找不到一点点毛孔,脸颊细小的绒毛很短很软,牛奶白的肌肤下面浮现出浅浅的红色,桃花眼没有一点皱纹,水水亮亮,像上了浅妆的青衣。
举手投足,眼波流转,诉不尽的风情。
容娇面对面搂着他的脖子:“达日阿赤老天爷对我太好了,让我嫁给你,我支持你但是等你赚大钱了,我帮你管钱好不好?”
男人有钱都会变坏,她要把经济把握在自己手里!
沈牧骁失笑:“做买卖要先欠钱,你不怕?”
他没忍住在容娇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不像责怪,有种另一层无法言喻的意味。
容娇摇头:“我不怕和你吃苦,我怕你有钱变坏不要我了。”
简单的几个字烫的沈牧骁呼吸发窒,他再也忍不住扣着容娇的手腕把她压在了炕上。
四目相对,容娇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沈牧骁眸光烫人,他松开容娇的手腕,从头发上缓慢向下扣住她的脸。
拇指怜惜轻揉,郑重起誓:“穷极黄泉碧落,再无人能比的上我的娇娇。”
他俯身向下,带着炽热雄性气息。
容娇卷翘的眼睫微微颤抖,难得没有闭上眼睛反而迎视他。
动情时沈牧骁喜欢看她的反应,容娇大胆的回应他,把自己的感受传达给他。
沈牧骁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
烛火未灭,灯光影影绰绰,月下看花,灯下看美人。
容娇的美色经得起细细的打量,绽放的过程让人食髓知味。
沈牧骁在语文书课外部分看到了一句诗: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老天爷对他又何尝差了,竟将此景呈现于他的眼前。
天光乍亮,容娇面朝墙壁平复急喘的呼吸,沈牧骁从后面拥住她。
容娇困得眼皮子沉的不行,似乎刚睡下没多久又要去上班了。
她拖着沉重的胳膊洗脸,梳头时怨念的看着意气风发的男人。
“在家里没事干把被单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