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暴露在空气里,被他触碰了下,容娇战栗的想要钻进他怀中。
硬着头皮选择:“我和你走。”
沈牧骁把她的衣服收拾好,细心地将围巾遮住她的脸,手牵着手,看似闲适的去了后院。
许光伟走到西屋,午后的屋子暖洋洋,碎金的光落在容蔷的脸上。
看到许光伟,容蔷闭上了眼睛。
“你来干什么?”
许光伟站在炕边:“你妹子和妹夫感情那么好,你看着不戳心窝肺管子吗?”
容蔷掀开眼皮,清凌凌的眼淡漠:“感情好有用吗?还不是会被家庭琐事消磨干净,你着急回家找你妈,自己买车票回去,不用跟着我。”
许光伟自嘲一笑:“程雨霖回来了,混成了有钱人,你心动了?”
“你现在是我许家的媳妇儿,花着程雨霖的钱养你妹妹,用程雨霖的势给你爹娘脱困,他多牛逼啊,从捡破烂的破烂户成了有钱人,转手能给你好生活,你想离开正常,我可不敢放你一个人在外面,万一一个人出去,两个人,不,三个人一起回来,我脑子扣着绿帽子欢迎你?”
容蔷冷哼:“你少说一点,他厉害的不止这些,我丈夫的工作也是他解决的,婆婆做手术的大夫是他找的,不是吗?”
这是一把锋利的利刃,毫不费力斩断了许光伟所有的自尊。
他胀红了脸:“媳妇儿都和他睡了,我要他个工作有错吗?”
容蔷嗤笑,重新闭上眼睛遮住满目疮痍。
她怕睁开眼,会有什么肮脏的东西掉下来,塞在被子下取暖的手冰凉没有温度,微微颤抖。
许光伟见她不说话,单手叉腰,气红了眼指着容蔷刺激她:“你觉得自己吃亏是吗?我难道不吃亏?”
“出事了你为你家人去求他,难道就没想过我吗?好,是我窝囊没能耐,你就很清高吗?”
“容大小姐啊,曾经出国跳舞的容大小姐,看谁都眼高于顶的你,怎么就眼瞎的把程雨霖甩了呢?”
“早日今日何必当初,是你不要他,自甘堕落嫁给我的!”
学生时期,三人是同班同学,许光伟清楚旧事中的每一个细节。
容蔷将指甲掐进肉里,按出了血印子。
许光伟用手抵着鼻子下面,双目通红,像个贪婪的怪物:“你觉得我跟着你给你丢脸了?你说我把你怎么求程雨霖,怎么拿到钱和粮票接济你两个妹妹,还有你爹娘是如何从牛棚出来的,告诉容娇,你猜她会怎么样?”
来的路上压抑太久,现在闸坏了,洪水冲垮了许光伟所有的理智和文化人的休养。
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折磨容蔷。
凭什么他没程雨霖长得好,凭什么他没程雨霖有钱?
凭什么……容蔷爱他十年,始终不变。
现在他眼睁睁看着容蔷离开自己,他还要跟着跪|舔程雨霖施舍的垃圾!
容蔷睁开眼睛,豆大的眼泪颤抖的滑落,一颗接着一颗:“你敢!!!”
看到她情绪失控,许光伟非常满意:“我怎么不敢啊,我老婆都拱手让人,你猜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夫妻五年,许光伟是什么样的人容蔷很清楚,她不敢那容娇冒险,如果让家里人知道这场劫难如何过去的。
容蔷像是被恶鬼抓住了脚腕,逼的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冒了出来。
她深吸口气,忍住不骂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许光伟也不和她装了,犹如第一次逼容蔷从程雨霖那里要钱时一样的癫狂神情:“我要在升职,我要当我们工厂的经理。”
容蔷咬紧牙关,指甲抵着肉的伤口溢出血,呼吸间胸腔的肉粘连到一起,随着她的喘息分开,合上,疼得她四肢麻木。
容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做梦。”
他资质平庸,又不肯上进,还妄想当经理。
许光伟面目狰狞:“以前我做梦,可是我现在有你了,不想保守这个秘密,你就拒绝我,我让容娇知道你是个多恶心的人,她还会把你当大姐?”
“自己的婚姻如此不幸,还指望谁信服你?容娇在这好歹有个依靠,容颜长得也好看,西北那边好多穷光棍,不怕她被人给糟蹋了?如果她得到你这个消息,会继续用你的钱吗?”
许光伟语气要多贱有多贱。
容蔷还记得,当初结婚的时候,她选了一个暗恋自己多年的男人,她说一他不敢说二。
但是婚后日子过久了,什么情爱都被消磨干净。
她从娘家往婆家拿多少他们都理所当然的收下,娘家出事,她想邮点鸡蛋,他们许家人恨不得把她扒皮吞了。
容蔷怒极反笑:“好,你赢了,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以后……”
许光伟的目的达成,搓了下手:“以后的事儿远着呢,咱们以后再说,你说你也不干净了,咱们有几天没办那事儿了,容娇和沈牧骁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陪我解解闷。”
说话间,许光伟把外套脱了。
在他看来,容蔷还是他老婆,人不干净但模样好下口,再说玩玩别人剩下的,还挺刺激的。
许光伟说着准备脱鞋上炕。
容蔷看到他恶心的想吐,许光伟靠近她抬起手揍了他一巴掌:“滚开!别让我更恶心你。”
许光伟用舌头顶了顶发麻的脸:“呸!你有什么脸说恶心,还把自己当贞洁烈女呢?和程雨霖分手后,嫁给我你不躺下下面说,以后身和心都是我的!”
“怎么,被程雨霖弄了几下,就忘了老公的好?”
许光伟眼睛闪动着占有欲,疯狂如同狂风,恨不得将容蔷摧残成渣。
容蔷害怕的颤抖,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强挤出一句践踏自尊的话:“程雨霖说了,你碰我就弄死你。”
许光伟想说什么,容蔷忽然捂住嘴干呕,那模样和怀孕初期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他故而暴怒,冷脸拉着容蔷往外走:“真要脸啊容蔷,还怀了孽种,你当初怎么说的?年轻先立业在成家,说什么不给我生孩子,现在想给程雨生?做你的春秋大梦!”
容蔷恐惧的拖着胳膊向后,小脸惨白的像祭奠用的灯笼纸:“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