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蔷抓住炕边木头边，上面磨没了棱角，她满手的血蹭在上面，几乎抓不住。
随着许光伟用力拉扯她的动作，容蔷摔倒在地上。
从她的角度看去，许光伟的脸色很难看，甚至是恐怖，没什么特色的脸狰狞，眉宇间高高拢起挤出好多条深壑。
他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老子让你带绿帽子，没说给你养孩子！”
当然是打掉了。
至于怎么打？
贱种不配用药，找个棍子敲她肚子，就像敲竹筒里的糯米饭，用力敲击用不了多少力气，肚子里的东西就会掉下来。
容蔷觉得他好陌生，她咧开嘴自嘲一笑：“我没怀孕，程雨霖有未婚妻，他没打算娶我，不会让我怀孕的。”
许光伟狐疑了片刻：“真的？”
容蔷点头：“嗯。”
许光伟笑着嘲讽：“还以为他把你当个心肝宝贝呢，也是，你个残花败柳也配被人捧在手心里？你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容大小姐了，不止你，你那两个妹妹和你爸妈，都过得猪狗不如的日子。”
“记得你和我的约定，回去后不帮我把事办了，我还会找来你妹妹这里。”
容蔷懂了，这才是许光伟非要跟来的目的，当初是他把她送到程雨霖的床上，他又怎么会担心她外面有人。
他早就不在乎了。
他在乎的是容娇家的地址，想用容娇拿捏她。
许光伟看到她半死不活的样没了胃口，嫌弃的把人扔到地上，容蔷趴在地上，尘土沾到伤口上，痛上加痛。
……
沈家后面的草垛里，沈牧骁将容娇的衣服穿好，把她抱在怀里。
外面飘着清雪落地即化，沈牧骁光着上半身丝毫不觉得冷。
容娇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累的睁不开眼：“我姐和许光伟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许光伟对她瞻前马后，一年没见，他翅膀倒是硬了，不把我姐当回事。”
才做了一次，沈牧骁不是很满足，这个环境下没办法，只能抱着容娇，摸着她肩头绸缎般微冷软滑的肩头解馋。
“他家里条件怎么样？”
容娇正愁没人商量，还以为他话少人冷不愿意说女人家的事，她回道：“和我们家以前比不怎么样，现在我家和他家没法比。”
沈牧骁了然：“他对你姐恭敬多还是喜爱多？”
容娇回忆以前，许光伟每次去他们家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努力让自己和容家的排面配得上。
对姐的态度…点头哈腰，万事顺从：“挺听话的。”
她把衣服拽过来盖住沈牧骁的胸膛，侧躺过去抱住他。
沈牧骁搂紧她，硕大结实的手臂肌肉快有容娇的腿粗。
他声音低沉分析：“那他不爱你姐，以前在姐面前自尊心受损，你们家出事后他当然不肯继续小心伺候。”
容娇认同他的话：“我现在奇怪的是，许光伟对我姐翻脸后，我姐哪里有那么多粮票和钱接济我们？还把我爹娘弄出了牛棚？”
“你回去问问。”沈牧骁忍不住亲了口她的额头。
凑巧容娇抬头和他说话，顺势吻到一起，差点点就擦枪走火。
容娇摘掉头上的稻草：“我得回去问我姐去了，你自己在这躺着吧。”
她步伐轻飘飘还有点踉跄的往回走，沈牧骁穿上衣服，两条比模特还有型修长的腿交叠几步追上她。
从他的视角看去，容娇个子小小的，肩膀窄窄的，头发很茂密的披在身后，挂着两根草屑，就是个会走的白嫩的小人参。
沈牧骁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没怎么用力把小姑娘搂进怀中。
“跑的掉吗？”
容娇被抓住，哼了哼踩他，那点小力气还不够给沈牧骁挠痒痒的。
他摸了下下巴上生出来的青色胡茬，双手握住容娇不堪一握的腰，轻而易举把人提溜到半空中。
容娇的视野变得无比高：“达日阿赤你干什么呀，快放开我！”
沈牧骁把人抛上去接住，容娇的先落到他手里，头发后一步落下来，几下子后，容娇把握机会抓住沈牧骁的手，嘴里服软了。
“我错了，我以后不跑了。”
沈牧骁勾唇将她放下，奖励似的说：“真听话。”
待他们离开以后，草垛子远处上百年白杨树后走出来两个人，穿着破烂大胡子啦撒的瘦白男人靠在树上。
他身后的蒙古男人站在旁边：“你对沈家小媳妇儿有兴趣？”
乌苏尔恍然想起来：“她给你送过猪肉，发洪水时你去沈家住过，沈牧骁的女人怎么样？”
沈和看着草垛子的方向，皱眉看了眼下面的地方。
他表情和平时截然不同，嘴角上扬眼睛眯起，他的眼睛生的非常好看，慈眉佛目。
沈和调整站姿挡住下面：“又没尝过我怎么知道，人找到了吗？”
说起正事乌苏尔不敢开玩笑：“从梅南山出来的吴妹，聪明学习好，在有钱人家当保姆，发现很有钢琴天赋，主人让她陪同那家小姐一起学习钢琴，意外结识了当时在校的钢琴老师容峥嵘，也就是容娇的父亲。”
“吴妹喜欢容峥嵘，下|药和容峥嵘春风一度，那一次怀了吴彩霞，容峥嵘风骨极高不肯娶她，没多久和有婚约的任岁月结婚，连续诞下三个女儿，容蔷，容娇，容颜。”
“按照时间地点推测，吴彩霞就是我们找的人，你可以不用在这住牛棚了，山雀。”
山雀……好久没听过这个花名了。
沈和一时间还有点怀念呢。
他点头：“帮我找个发廊，再找个女人，模样按容娇的样子找。”
“还有，在这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乌苏尔有些激动，他帮沈和做事就是为了出人头地，总是在这个小破生产队怎么能赚到钱。
沈和愿意出去，他也能跟着出去干番大事业。
乌苏尔小跑跟上前面的男人：“你还是馋那个沈家小媳妇儿，怎么不捆过来？”
沈和脚步顿住：“除了不许叫我外名，也不许插手容娇的事情。”
小鸟儿关进笼子里就不好玩了，容娇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才让人着迷。
他们二人走远，偶有声音飘过来：“打听下许谦修的位置，后面还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