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镇海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儿。
扣留整个使团这样疯狂的心思她怎么可以有?
“简直胡闹!如今大王子在永庆境内受伤,我们已经是理亏,你们再做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有意挑起两国纷争。”
慕镇海撇了撇旁边还站着的萧澜,将慕云亭和慕云鸢一对儿女往旁边拉了两步,压低了声音训斥。
慕云亭和慕云鸢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慕镇海怎么会到了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父亲,若是北羌大王子在我永庆境内出事,您觉得两国之战还能避免吗?既然都是要战,这样至少还能拖延些时间早做准备!不然放了拓跋琴回去必将掀起腥风血雨。这些年,北境防线输了多少场还用我提醒您嘛!”
如今俞青杨危在旦夕,拓跋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她的父亲竟然还在瞻前顾后不思对策盲目乐观,简直是让慕云鸢气愤万分。
慕镇海听着慕云鸢的质问脸上挂不住黑下脸来,正要训斥,慕云亭竟然也单膝跪地,拧紧了眉头沉声谏言。
“父亲,云鸢虽然说话冲了些,但却是实情。大敌当前,难道还要计较这些语气口吻嘛!”
慕镇海指了指慕云亭和慕云鸢,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拂袖而去。
慕云亭松了口气,深深看了慕云鸢一眼,两人相视点头,慕云亭便匆匆追着慕镇海而去。
萧澜叹息着走到慕云鸢身边,慕镇海的目光和胆识都短了一大截,若是两国当真开战如何能守卫的住北境的防线。
“就侯爷这心性若是战场相遇八成不是拓跋琴的对手,云亭是个明白事儿的却偏偏只能做个文官,稍有不慎,此局永庆危矣。”
慕云鸢何尝不知道能不知道萧澜的心中所想,回眸之间看了看被吊着的俞青杨,眼眶蒙上了一层的水雾。
“青杨哥哥当真就一点活路没有了吗?他明明就是被拓跋琴设计的。”
萧澜悄悄握住了慕云鸢的手,神情又哪里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他自然是被设计的,但现在难在他已经被人设计了,人证物证俱在没有半分能够辩驳的地方。拓跋琴能以身做饵设下这么大的一场局,心思之深沉,行事之果决,绝非青杨可比。眼下看来却无生机,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实在不行,便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慕云鸢回握住萧澜的手,两人似乎都在交握的手当中汲取力量。
萧澜的意思慕云鸢自然明白,非常手段无外乎是换死囚或者是劫法场,不论用的是什么,俞青杨怕是都只剩下浪迹天涯隐姓埋名这一条路了。
那样游戏人间,八面玲珑的人,从此要销声匿迹,远遁他乡的活着将会是何等的煎熬。
慕云鸢犹豫着偏头看向萧澜,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若是真要动手,有我能做的事情一定同我说,能拖到回京处置自然最好。可若当真在六剑山就要给说法,你的人手用不上便只能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