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怨卵跟虫卵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吴攻玉，最终接过话道。但他的耳根也是一片绯红。
这什么情况？
慕白，莫名脸红也就罢了，怎么吴攻玉也这个样子呢？
今年流行大家一块脸红？
“所以呢？”我则是更加茫然。
“那你知道虫卵是怎么来的吗？”吴攻玉，忍了忍才继续说道。
这谁能不知道呢。
虫卵不就是……
“由虫种的受精卵产生后，胚胎开始发育，最后孵化出幼体昆虫。”停顿片刻，我才把后面的话补充完整。
“怨卵也是这样来的。”像是把最尴尬的一段说话了，此刻慕白再度接过话道：“同样的这种怨卵也会孵化出来，变成可以凝聚成实体的怨气。而这种怨气会因为母体的五行属性不同，变成不同的情况。比如有些母题属性水比较重，怨卵孵化出来就可能变成眼前我们看到的巨大的水中动物。”
“这种动物体型巨大，又通晓灵性看似如同海底的妖物。可却拥有人脸而且身上也没有妖气。所以他们不是妖。”
“那这种东西会附在母体身上吗？”我似懂非懂的问道。
“不，怨卵都是被父体所用。”慕白，摇头道。
“那这得到这怨卵，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吗？”李四福听完后很是费解的问道：“就只是练成撕裂邪术？”
“目前看来是这样，但李术士我觉得你对撕裂空间，没有一个很全面很好的认识。”慕白，直言不讳的说道。
李四福闻言，并没有动怒，反倒是认真的问道：“慕白道长，愿闻其详。”
事实上我也不太明白。
没错，撕裂邪术确实厉害，但值得费这么大劲吗？
而且，他这完全就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撕裂邪术，就是撕裂空间。现在因为邪术未大成，所以你们看起来只是在打架对战的时候投机取巧。可事实上却不尽然，如果撕裂邪术大成。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穿梭到不同的空间，而每个空间的时间还有灵气都是不同的。这样一来就可以不受空间和灵气的限制，炼制许多本空间无法炼制的术法，而且，还可以实现真正的永生不死。”
“诸位应该都知道，即便是上古神袛，也终究会有陨落归于天地的一天。因为这世上有死便有死。”
“嗯，我们明白。”我和李四福齐齐点头。
其实，普通人都觉得羽化成仙不用死，这是错误的。
只不过是神仙的寿数绵长，非凡人可比，但却不是永生不死。
因为天地万物有生就有死，谁也逃不掉。
“没错，但如果可以任意穿梭到各个空间，那或许就真能做到永生不死。因为每个空间的时间秩序都不同。你永远都在流动中自然也就无法定位你的生死。”慕白，接过话解释道。
听到这我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李四福，也反应过来开口道：“哦，我懂了。所以只要不断的制造怨卵，然后再吸食怨卵。就可以不断的精进撕裂邪术。等到撕裂邪术大成后，不管是放出其他空间的邪物也好。还是让自己永生不死也罢，通通都可以是实现。”
“那如此一来其他不敢说，这中土甚至是地球上的所有人，不都要对他俯首称臣吗。”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见我们果然懂了，慕白很是欣慰的点点头。
只是关于撕裂邪术的危害，还有为何要炼制撕裂邪术这块我们是懂了。
但……
“攻玉，慕白道长我还有个问题。”我抬头，有些尴尬的望向两人说道。
慕白，还没反应过来。
吴攻玉却直言道：“除了需要大量的供体和怨气外，怨卵的来源就是其母和其父在一块所产生的。”
好吧，我想要问的确实就是这个问题。
但是，这答案未免也太让我意料之中，但却十分不齿了。
李四福，更是忍不住立马开口道：“所以这些怨卵的父体也就是得利者是慕容景华，那母体是谁？”
“具体还不知道，但此女应该命格十分特殊。而且此刻身处的地方也十分特殊。当然她的身体状况，应该也很特殊。”慕白，意味深长的说道。
起初，我还不太明白慕白，这一连三个特殊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片刻后，我反应过来不由得倏地抬头望向对方。
过了一会儿，李四福也反应过来，不由得惊愕道：“吴少主，吴小姐她，她，她……”
事关重大，所以“她”了半天李四福，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则是接过话道：“所以是因为上一个母体，因为供出怨卵太多出了问题。慕容景华才把爪牙伸到了小倩的身上，想要让她做新的母体？”
“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应该是这样。”吴攻玉此刻早已是神色冷峻一言不发。而做出回应的则是慕白。
“他真是好大的狗胆！”李四福，很是震怒的说道。
慕白，此刻面上也笑容尽褪。
但很快我们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吴攻玉，因为此刻心中最难受的人应该是他。
而我们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到“嘎嘣”一声脆响传来。
这声音起初并不大，所以我们也并没有特别在意。
直到……
“小师叔，那个鱼缸又碎了！”突然，李四福惊愕无比的大喊道。
起初我很是无语，因为这巨大的鱼缸不是早就碎掉了吗？
但，当我看见碎裂的不止是鱼缸，还有整个房间后，我顿时也跟李四福一块慌了起来。
慕白，更是立马发现了不对劲，赶忙开口道：“吴少主，吴攻玉你心中有气我们都知道，但你稍微冷静控制点好不好？不然这水再倾泻下去，恐怕就要将整个铺子都淹没了。”
无疑，慕白说的是实话。
其实这酒铺淹没了就淹没了，慕容景华的财产有一处我们就该毁掉一处。
但，前提是要毁掉，我们也要先出去再说啊。
不然，搞不好直接把我们都淹死在这了。
“嗯，慕白道长你说的对。”吴攻玉，点点头，随后脚尖一踮，带着我直接越过屋顶离开了酒铺后院。
慕白，也带着李四福随之赶来。
而后，当我们众人都松一口气的时候，没曾想一阵稀里哗啦，酒缸被砸碎的声音传了出来。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