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刚好距离门口不远，也是眼前这堪称巨无霸鱼缸碎裂最厉害的地方。
“他这是被我的软剑柳千丝所伤。”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开口道。
当时为了防止，慕容景华站在门后偷袭。
我先是用话语引导对方，让其知道我们已经来了。
而后又出其不意的用蛇千丝一剑将门斩开，此法可说是万无一失。
因为，以我当时的出剑的力道，无论慕容景华站在何处，都会被我的剑气所伤。
可我没想到的是屋内，不光有慕容景华，还有这么大一个鱼缸。
所以，不光慕容景华被伤，鱼缸也因此被划破，导致如泄洪般的大水冲向了我和李四福。
但是……
“除了血什么也没有，慕白道长你能看出他是个什么东西吗？”我开口问道。
根据我的判断，至少这慕容景华应该是个妖。
至于是什么妖，显而易见就是水里的动物呗，但他需要这么大的鱼缸，还真有可能是个鲸鱼什么的。
谁曾想听到我这话后，慕白并没有立马回应我，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吴攻玉问道：“吴少主，你觉得呢？”
我确实也很想听一下吴攻玉的意见。
但我怎么觉得慕白，这话好似不赞同我刚才的判断呢？
可事实已经如此显而易见，难道他不是妖，还是人吗？
“我觉得慕容景华应该不是妖。”岂料，吴攻玉竟然如此说道。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攻玉这种大事，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旁人要是说出这话来，我能喷死他。
可说这话的是吴攻玉，我只能一脸愕然外加难以置信。
“小白，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而且有件事情你忽略了。”吴攻玉，直言道。
“什么事？”我立马开口问道。
我倒是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吴攻玉见状，则是无奈皱眉一笑道：“没有妖气。”
“废话，那么大的妖怎么会没妖气。”我脱口而出道。
但片刻后，我才反应过来吴攻玉说的不是有妖气，而是没有妖气。
而后，我闭目认真的感受了一番发现，真的是没有妖气。
别说大量的妖气了，就是一丝一毫的妖气都没有。
可如此庞然大物，而且还在我们面前显出了原形的妖，哪怕是道行再高深都不可能没有妖气。
所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闻言，我很是诧异的望向了吴攻玉。
随后，又将目光投向慕白道：“慕白道长，你这是故意看我出丑吗？”
他很明显早就知道了，可却故意不说。
“吴少夫人，不要误会，我绝无此意。”慕白，立马解释道：“这事确实很不寻常，若是按照常理我也没见过。但是之前我有幸见过一本很久很久以前的古籍，上面似乎对此事有过记载。”
古籍？
这话，若是不知道慕白的真实情况，我多半是会相信的。
但上次一战后，我发现吴攻玉的真实身份是吴家老祖宗，是百年老鬼。但这慕白的真实身份恐怕也不简单。
故而，我冷笑一声道：“那本古籍叫做‘回忆录’吧？”
是一本写满他几百年生平的回忆录。
“呵呵，吴少夫人真幽默。”慕白，显然不愿意自己身份曝光，所以试图蒙混过关。
此处虽然只有李四福一人。
但我也不会真的揭穿慕白，所以便顺势而下：“那古籍上到底记载了什么呢？”
“还有吴少主，若是知道的话也请你说出来。”
别他俩什么都知道，却在我们面前装不知。两个都是几百岁老人了，戏耍我一个年轻人不好吧。
“夫人，明鉴我可不敢戏耍你。”吴攻玉，立马表明心迹。
但谈及正事他却神色突然变得晦暗了不少：“小白，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慕容景华是不是当真就是我想的那种情况。”
这什么意思？
闻言，我愣住了。
慕白卖关子说似乎有提过，我还可以理解。
毕竟高人嘛，都喜欢故弄玄虚不是。
但吴攻玉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他对我和李四福卖什么关子呢？
难道他也要装一回高人吗？
“不是的，小白，我绝无此意。”吴攻玉，开口道：“只是此事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啊？
见此情况我见目光陡然一凛，当即将目光投向了慕白。
岂料，慕白竟然也点头道：“确实有些不太好开口。”
“慕白道长，吴少主面皮薄难以启齿这我还可以理解。你这……还有不好说的？”听到他这话，李四福，耿直直言道。
别说，什么叫正中红心。
无疑，李四福此刻这话就是。
“李术士，你是在说我没皮没脸吗？”慕白，很是无语道。
“我没说。”李四福则是坚决否认。
俨然一副，谁说谁承认反正他不承认的架势。
而眼看着两人要掐起来了，吴攻玉上前打断道：“慕白，此事你说还是我说？”
终归还是正事要紧。
所以，慕白当即收敛了情绪，沉吟片刻道：“还是我来说吧。”
“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妖，那就是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怨卵。”慕白，看着我和李四福说道。
“什么东西？”性格耿直的李四福，率先开口问道：“乱什么？”
“不是乱，是卵。”慕白，纠正对方说道：“常见的情况怨只会变成气，但是怨气凝聚过多，又被人用旁门左道之法催化以后，就会变成一个个类似虫卵的东西。但其实那不是虫卵而是怨卵。”
“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呢？”我很是愕然道。
慕白说的这个东西，我确实闻所未闻也见所未见。
自然是十分好奇的。
谁曾想，我这么寻常的一句话，竟然让慕白这样厚脸皮的人，顿时面颊泛红了起来。
这，什么情况？
见此，我惊愕的望向慕白问道：“慕白道长，我，这是无意中言语冒犯你了吗？”
他动手耍痞我不奇怪，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营造出来的温文儒雅的人设。
但他羞红了脸跟个大姑娘似的，我倒是真的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了。
“哎，吴少主这是你媳妇，这事还是你自己来说吧。”憋了半响，慕白最终竟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闻言我和李四福，两脸问号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