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除了回答这几个字，真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李四福更是一脸神色怪异。
直到卫明跟我们分道扬镳先行回自己的风水室，晚上再汇合后，李四福才压低声音问道：“小师叔，吴少主这么毒舌，你之前知道吗？“
“你觉得我之前知道吗？”我很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除了秦岭那次以外，其余的我见了吴攻玉多少次，李四福就见了他多少次。
“小白，这是后悔了？”冷不丁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声音，李四福立马跳开两步，与我保持距离俨然一副刚才的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架势。
瞧见他如此模样，我一双眸子瞪得老大。
“从未。”但片刻后，我还是如实的说道：“对烂桃花毒舌不叫毒舌，那叫值得人托付终身。”
“反倒是那些两面三刀的人才最可恨。”说这话的时候，我双眸直直的盯着李四福。
李四福则是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呵呵，别说今天天气真是好，都这个点了太阳还这么大。”
“走吧，我们快回去换身衣服休整下吧。晚上还得再去17栋三室呢。”吴攻玉说道。
提及正事，我和李四福自是不再耽搁。
但话都说开了，我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攻玉，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平时我看你也不像这么嘴毒的人啊。”
可不是么，吴攻玉平时连话都少。
李四福闻言也凑了上前，俨然一副好奇加一的样子。
“毒吗？”吴攻玉一脸认真的说道：“可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觉得她那样做，要不就是绿茶婊要不就是确实智力有问题。”
这，这……
我和李四福听完后，互看一眼两人沉默如金。
“所以你真觉得我做错了吗？”吴攻玉，半响后，看着我问道。
“没有。”这次我是真实心实意的回应。
因为不管是风未央当时真是想要借此纠缠吴攻玉，还是确实懵了不知道该住哪。
吴攻玉这番“实话实说”都没错。
但同时我也忍不住补了句：“攻玉，你这性格确实冷板。”
又冷又板正。
对此吴攻玉没有多言，因为事实如此。
等我们回去换洗完衣服，也休整了一番后。吴罹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原来是中介小李那边出结果来了，让我们一块过去听听。
因为此事也牵扯到了卫明，所以临行前我也给卫明打了电话。
很快，我们来到吴罹所下榻的一处别院。
这是吴家在余杭的另外一处产业，跟云熙台没有关联，但距离并不算太远。
原本李四福和卫明都很气愤，这中介小李竟然敢如此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欺骗我们。还扬言见面一定不会放过他。
可当他们看见跪在院中央，身上明显带伤的小李时登时哑口无言了。
“攻玉，白丫头，李术士，卫先生你们来了。坐吧，正好听听他怎么说。”吴罹，朝着我们招了招手道。
他此刻还是之前的一身黑色唐装，但可能是心理作用，我觉得他的唐装上多了些血腥味。
“行啦，别装可怜赶紧说吧。”见小李迟迟没有开口，吴罹冷声道。
“吴四爷，我，我真的就是个收钱办事的。是一个神秘人拜托我来售卖南区17栋三楼三室的凶宅。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小李因为被打过，所以此刻看起来更加的可怜。
但，这是什么情况？
吴罹不是说已经审问出结果了嘛。
“看来你是拒绝坦白从宽了。”吴罹，看出我们眼中的疑惑，淡然的说道。随后跟身边站着的吴家弟子低声说了句。
很快，那人便拿着手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紧接着几个视频也随之出现。包括小李和其他几个人来17栋三室布置顶门煞被偷拍到的视频。
还有小李去卫明风水事务所踩点的视频，甚至还有他之前去郭强公司的视频。
“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你？”我看着眼前的小李，有些难以置信。
他看起来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竟然有如此心机手段，更可怕的是一个明明随手可以拿出百万的大佬。
竟然还甘心情愿来当一个小中介？
他这是有什么奇怪的反差客串癖吗？
“师小姐，我不是啊，我就是个跑腿的。所以每次被拍到的都是我，你见过有幕后大佬亲自出马的吗？”闻言，小李拼命摇头解释道。
“小师叔，他这话好像也有道理啊。”李四福，认同道：“吴四先生，会不会他就是个小喽啰呢？”
吴罹，闻言但笑不语。
卫明上前几步，认真打量着跪在中央的小李片刻后，开口道：“我的事务所周边都有监控，出事后我就找关系调看过监控为什么没看到你？”
还有这么一茬？
不过转念一想也有道理，卫明在余杭十多年，可不是白待。
“我这不是提前踩点，所以当时躲过了监控嘛。”小李一脸无辜道：“卫大师，我真不是有心想要害你的，而是我缺钱啊。对方给了我好大一笔钱，我这才鬼迷心窍答应他给你打电话的。”
“所以那个联系不上的雇主也是你，不过是你用了变声器？”卫明道。
“是的。”小李垂着头，一脸虚心认罪的样子。
“那你背后之人是谁？”吴攻玉开口问道。
“吴少主，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小李，赶忙回应道：“他每次来见我都带着面具，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真实样子。只不过他给了我极高的佣金，所以我才帮他铤而走险的。而且我想着也没有杀人放火，就是帮忙卖个房子打了电话而已。”
“所以郭强会把房子挂在你们中介，也是你去找他的？”吴攻玉，又道。
“是，当时那个神秘人给了我郭强的电话，让我去帮他出售房子。还说郭强一定会同意。”小李出言解释道。
“不对，给郭强钱的时候你没见过他吗？”我皱眉道。
“给钱的时候去的不是我，我只是负责踩点而已。“小李赶忙解释道。
那视频也确实没有拍到小李跟郭强见面。
如此说来的话，小李好像确实只是个跑腿的，顶多也就算帮凶而已。
“那怎样才能联系到那个神秘人呢？”我开口问道。
谁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