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未央也被气得不轻,当即伸出手怒指李四福:“你,你含血喷人!”
“行啦,李师侄不要闹了。”见状,我打断了李四福,同时将目光投向风未央:“你既是来帮忙,就该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再好好想想是否还有其他隐瞒?”
她最为第一个亲历者,每个细节都很重要。
“哦,有,我刚进门好像就发现了不对劲。但到底哪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认真思索片刻后,风未央补充道。
门口?
又是门口。
之前卫明就是刚踏入门口,就被逼的魂魄离体,直接去了阴间。
“难道这门口设了什么东西吗?”想了想,我开口问道。
“吴家弟子布阵。”吴罹,转头望向身后的四名弟子。
很快吴罹后面的吴家弟子,便站出来了其中四人。仔细一看他们虽然也是穿着黑色西装,但外层上却绣着银色的丝花,看起来与身边的吴家弟子不同。
“他们是?”我疑惑的问道。
总不可能只是衣服有所不同吧。
“他们是吴家乾字辈的弟子,擅长奇门遁甲中的回溯阵法。”吴攻玉出言解释道:“即只要发生过的事情,他们都可以用阵法让其重演一遍。”
随后似看出我的疑惑,吴攻玉又道:“只不过这房间内,阴阳磁场受到严重干扰。他们就算将画面重演也未必是真的。但门口这一块应该还是可以。”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
真要有如此办法的话,何必还要跟风未央啰嗦这么多呢。
很快吴家弟子便开始布阵,他们布下的阵法跟吴攻玉的奇门阵法很像,却不如他那般能泛出肉眼可见的幽蓝色光芒。
只能看到一层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蓝光,不过随着阵法的落成。
我们最终清楚的看到至少三个黑影出现在门口的位置,他们手中先是拿了一把尺子,而后又拿出了一张符咒,紧接着便念了一段咒。
直到这一切都做完后,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那就是原本空无一物的门口对面竟然出现了另外一道门。
一道比17栋三室更大更宽敞的门,而且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这门完全是压着17栋三室来建造的。
因为无论是大小,颜色,深浅都比17栋三室要强。更为重要的是那个人最后喊了句“赦!”
一把明晃晃的断匕首,便横空出现在了两门之间,而匕首的刀锋之处直指向17栋三室。
“这是顶门煞!”见状,我们在场众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止如此,这还是一个人为的顶门煞。”吴罹,更是神色难看的说道:“门煞一共分为六种。其中顶门煞又叫对门冲。当然按照17栋三室的情况可以说房子对面没有其他的房子也就没有对门。可偏偏对方却硬生生弄出来一个。”
“而且对方弄的还是个死门,再配上他这把贯穿匕首,简直就是死门对上伤门,落地后双煞其中不说,更是有直捣黄龙的用意。几乎可以断定人只要站在这,就跟瞬间站在屋内阴气最盛的地方没有区别。”
原来如此,听完吴罹的解释后,我们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我一踏入门口就遭殃了。”卫明,更是一脸心有余悸的说道。
“所以其实不是在遇到那两个鬼物,而是在进入门口的一刻我就已经中招了。只是我当时没有察觉出来而已?”风未央则是后知后觉的问道。
“嗯,应该是。”吴罹点点头。
“画面中至少有三个人,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像是鬼而是活人,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监控排查可疑人等?”我问道。
“是。”吴罹,对于我能发现此事很是满意:“白丫头,看来你不光术法厉害,人也很聪明。”
是吗?
我怎么觉得吴罹盼望侄媳太多年,所以看我哪哪都顺眼呢。
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
“四叔,你是不是查到可疑人选了?”吴攻玉问道。
这就查到了?
不能够吧,吴罹他们不是才来余杭飞机刚落地就赶来了嘛。
闻言我和李四福互看了一眼,都很是惊讶。
谁曾想吴罹还真点头:“查到了,而且这个人可能你们之前都见过。”
“云熙台斜对面的中介?”我和李四福异口同声道。
那家中介肯定有问题,否则不会看房就用九个人,只是他们到底是大品牌又是连锁店。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具体情况我这边还在查,但根据视频拍下来的画面这三个黑影中,其中一个就是接待你们的中介小李。”吴罹回道。
好嘛,竟然是他。
“四叔,那这人……”吴攻玉,话到一半望向吴罹。
后者却是了然一笑:“交给你四叔我吧,你们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先回去休息。晚上我们再来这。“
“好。“吴攻玉点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我、吴攻玉、李四福,甚至是卫明都准备离开。
唯独风未央还留在原地,加上她此刻身上的伤势虽然被倾怨铃修复。可衣服却破烂不堪,而且满身满脸都是血迹,看起来既可怜又狼狈,让人不免心生恻隐。
“风大小姐,你不走吗?”斟酌片刻,卫明问道。
“我在余杭只认识攻玉哥哥一人,我能走去哪。”风未央红着眼睛说道。
这,好像也是实话。
然,见此情况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吴攻玉便冷着脸说道:“风大小姐真是幽默,你身上没钱吗?余杭这么大的市没有酒店吗?还是说你这么大个人连找个地方住下都不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风大小姐我觉得你可以去看下医院。”
“为什么?”李四福,虚心求教道。
很显然他这次不是故意报仇,而是真心不懂。
毕竟我们身上的伤不都被风家的倾怨铃给治好了吗。
“因为风大小姐这把年纪,连如此生活常识都没有,我怀疑她智力有问题。需要做一个全面检查。”
吴攻玉这话一出,屋内顿时沉默了。
这下不是落针可闻了,而是尴尬的我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可以听清楚。
这沉默真是震耳欲聋。
“始作俑者”吴攻玉却半点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上前牵起我的手:“走吧,我们先回去休整下。”
“嗯,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