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好曲子，怎的就成了你口中的淫词艳曲？”柳如眉瞥了他一眼，起身出了帘子递给了姑娘十两银子，宽慰道：“你别听他瞎说，是他自己欣赏不来，我倒是很喜欢。”说罢，她回到端嵘身边，与他说道着：“人家姑娘也是凭本事赚钱，你何苦要这般说人家？再者，这曲子字字属实，可谓是真情流露了。你听听这句‘妾本留郎意，奈何郎不愿’，人家姑娘都想留他了，他还不愿意了，他……怎、怎么了。”他看着端嵘沉下去的脸，后挪了挪，“怎的生气了还？”
端嵘看着一脸不明白的柳如眉，盯着她说：“那后面那两句‘今夜衣带宽，与郎共香夜’是何意？”
看着端嵘这张禁欲的脸，柳如眉觉得唇有些干。她深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双唇，低下了头：“我、我错了。可，可这画船可是你带我来的，曲子也是你带我来听的，怎就还怪起我来了？”她委屈巴巴的模样，让端嵘不忍心再责怪了。端嵘叹了口气，说：“你也不小了，莫要总是听这些个东西，再给你带坏了。”
柳如眉凑近端嵘抱住了他的手，说：“你也知道的，我除了赚银子什么都不稀罕，你也清楚我赚银子就是为了给你用，我怎会被旁人带坏？”她这话一出，倒是要端嵘罕见的红了耳根子。他“嗯”了一声，外面的姑娘见到此情景，识趣的退了下去。二人温存了好一会儿，端嵘才带了她出去透气。二人站在甲板上看着四周，突然被一声尖叫声引了过去。二人一瞧，就见到一女子捂着胸前站在甲板上，哭着对逼近她的人说：“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这人二人都极为熟悉，正是端嵘曾经的好知己玉娘。她一转头就见到了端嵘，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看着端嵘，似乎是在祈求他出手相救。端嵘见状便要上前去救，谁知听身旁的柳如眉小声说：“你若是敢救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端嵘一听，将迈出的脚又缩了回来，看着她说：“人命关天。”
“人命关天？”柳如眉挑眉，笑道：“在哪儿，我怎么没瞧见？”
端嵘被柳如眉这话堵得语塞，不知该如何答对。只听那穿上的玉娘再次喊道：“你不要过来！玉娘只卖艺不卖身，还望公子自重！”
那公子的穿着也是个大户人家的装扮，笑着走向她：“哦？只卖艺不卖身，那你穿得那样清凉做什么？本公子今日就是要看看，你有多烈的性子！”说罢，他向玉娘走了过去。
玉娘见他靠近，又往后退了两步，望向端嵘希望他能够救救自己：“督主，救救玉娘！”她带着哭腔，让一旁的人听了都为之心碎。她看着度淡然身边站着的柳如眉，咬紧了牙关突然纵身一跃，跳下了湖中。一时间引起了喧哗，不少人都出来看了热闹。只见玉娘在湖中挣扎一番，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