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后知后觉惊叫了起来:“怎么他也在那里,不会是去追回安安的吧,他是想与安安破镜重圆,从修与好,死灰复燃吗。”
如戈满脸黑线,案几下狠狠踩了风飞扬一脚,怎么从前没见他这样有文化,说出成语来一个接一个的。
一点眼色都看不出来,出去游荡了这么久还是这样欠揍,难道这段时间他出去当江湖郎中,就没有引起什么医患纠纷,就没有病人家属打他吗?
“嗷呜——”风飞扬吃痛喊了出来,扭头瞪了如戈一眼,“干嘛踩我!”
“就是觉得好久不见你,好久没打你,心痒痒的慌。”如戈回瞪了过去,嘴角使劲往令予宁的方向努着,提醒着风飞扬注意令予宁的脸色。
“痒?好说好说,试试我新研发的止痒凝露,一滴下去不仅止心痒还止皮肤痒,不管什么痒都能治。”说着风飞扬就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手中堂而皇之地推销着,“念在你我的交情,五十两一瓶。”
“还有,你这嘴怎么歪成这样了,面瘫啊,要不我给你施一针吧,保证一针下去就能完全康复,杜绝面瘫的一切后遗症,友情价,一百两。”风飞扬继续笑眯眯地拿出银针包,抽出一根最粗最长的针就往如戈脸上扎去。
“哦吼吼——”
如戈不防备,真的被他一针扎了上去,立马有个小针眼出现在如戈的脸上。
“你这疯子!”如戈惨叫着摸了一把下巴,抬手一看满手是血,立马跳起来就往风飞扬的长袍上涂去。
“好了,不要闹了。”令予宁淡然出声,面前打闹的两人下一瞬间正襟危坐,都乖乖地坐回了位置上。
只是也不知道风飞扬扎到了什么穴位,这看似小小的一个针眼,血居然一直止不住的流。
“快,快给我止血,我头晕,我要失血过多而亡了。”如戈哭丧着脸拉着风飞扬的衣袖恳求道。
“我不,我就不。”风飞扬把俊美的脸一扭,给如戈留下一个背影,“让你弄脏大爷的衣服,别以为你会武功就了不起了。”
令予宁眉头一皱,忍不住轻喝了一声:“飞扬,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蛊,快给如戈止血。”
“我这就是在找解蛊的办法啊,依照如戈的说法,应该是血腥味引得安安蛊毒发作,进而演变成被蛊毒支配吸血。
“等会儿就让如戈过去敲门,看看到底是因为血腥味刺激,还是因为当时她割腕放血,失血过多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摸清楚原因才好对症医治呐。”
风飞扬很是认真地看着令予宁正经的说。
“胡说八道!”如戈失声控诉,“这是什么破法子,师父,你快让他帮我止血。”
“飞扬你随便给他包扎一下,让血能渗透纱布,但也不要流的太多。”令予宁头都不抬的吩咐道,“等会儿就要辰时了,如戈你去厨房端上早饭过去敲门。”
“遵命!”风飞扬得意地晃着脑袋为如戈拿起一块棉布蒙在针眼上,一副敷衍至极的模样。
“师父——”如戈欲哭无泪。
“你放心,等会儿我们都会在旁边看着的,如果小安安扑上来吸你血,阿宁就会立刻把她打晕的,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风飞扬一脸郑重。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几乎一夜未眠的微安立刻坐了起来:“红苗?”
“安姐姐,是我,给你送早饭来了,师父让我监督你的一日三餐。”门外如戈摸了摸脸上的纱布,闷声闷气地说。
方才风飞扬这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出血量少多了,当真做到了纱布上有血,又没有流出太多。
室内微安听到如戈气闷的声音有些纳闷,令予宁的这个要求很难做吗,为何如戈这样不情愿的感觉。
门刚打开,一身深紫色长袍的风飞扬便跳了出来,直接将微安拉入怀里晃了晃:“小安安,想我没,想哥哥没。”
还没等微安伸手推开来人,就瞥见令予宁扯着风飞扬的衣领,将他拽出了几米远,而后声音极其冷冽道:“即使是亲哥哥,也不能随意搂搂抱抱。”
风飞扬横了令予宁一眼,又转过头委屈巴巴地向微安告状:“安安,阿宁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自从他不再是你的哥哥后就对我这亲哥哥管的尤其严,你得管管他。”
一番话说得好像令予宁听她的话,归她管,他两是一体相连的关系那般。
微安有些不自在地打着哈哈,避开了话题:“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么早?”
眼睛在如戈和风飞扬之间看了看,一个眉飞色舞,兴高采烈,一个蔫蔫巴巴,腮帮子那里还有一块带着血迹的纱布。
心里立马明白如戈气闷的原因,敢情他已经跟风飞扬干一架,并且输了。
“你说你都二十六七了,都要比如戈大十岁了,怎么还这样欺负他?”微安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将如戈拉了进来。
如戈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上,站在微安身边少有的气愤:“安姐姐,你快管管你哥,你看刚回来就说我面瘫,给我扎针,把我脸都扎烂了,流了半天血。”
如戈边说边指着腮边的纱布往微安眼前凑。
“知道了,知道了,快飞扬别闹了,赶紧给如戈止血。”微安轻快地说。
这两活宝在一起还挺逗乐。
风飞扬依言拆开了纱布,如戈腮边一个针眼大的小孔里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淡淡的血腥气让微安皱了皱眉,腿部有蛊虫爬过的迹象,让她小腿一软,她赶忙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心里不停地嘀咕,怎么这蛊毒最近发作的这样频繁。
如戈的纱布就放在她手边,不知怎的她伸手拿起纱布放在鼻下嗅了嗅。
血腥味越来越弄,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纱布上残留的血迹,一丝异样的感觉直冲上脑。
腿上蛊虫涌动的迹象也开始蔓延至手臂,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那里的皮肤下已经开始出现青黑色的肉条。
下一秒钟她站起身一把推开风飞扬,把脑袋伸到了如戈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