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覃越那句“我们是一样的人”,顾笙对覃越的戒心放松了很多,两个人喝酒聊天一直到半夜。
顾笙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想着自己酒量还不错,就喝的多了些,没想到覃越的酒量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两个人边聊边喝,因为聊的投入,酒也喝的多了。
顾笙开始有些迷糊的时候就扣了自己的酒杯,“很晚了,咱们改天再聊。”
覃越看了眼时间,确实很晚了,心知有的事急不得,便道,“我叫代驾,先把你送回去,把你家地址给我。”
这个点不好打车,顾笙便没有拒绝,报了自家的地址给覃越,见覃越目光清明,不禁暗叹:真不愧是开酒庄的,这酒量也太好了。
覃越一路将顾笙送到小区楼下,在车里睡了一路,到楼下时顾笙更觉得头晕脑胀,像是酒的后劲才上来,醉的更厉害了,视线模糊浑身无力,车门开了好几下都打不开,覃越便伸手帮他把车门打开,亲自扶着顾笙出去。
顾笙刚下车一个没站稳跌到了覃越怀里,覃越宠溺的笑了下,“你啊,得了,我搀你回去,跟我说你住几层?”
顾笙还没开口回答,覃越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学长过的潇洒啊,难怪没时间回我消息。”
话音落下,一人从阴影里走出,目光极为不善。
覃越察觉自己怀里的顾笙身体僵了一下,别说顾笙了,就连他自己看到眼前这个人,心中也不由一惊。
这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比他小很多,而覃越却觉得这小孩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压力,特别是在撞上对方视线的那一瞬,这种压力尤为明显,一般人如果对上这样的人,怕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但覃越不是一般人,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请问你……
”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是谁,”刑翼毫不客气的打断覃越的话,走到覃越面前,却不看着覃越,而是看向顾笙,“把他还给我。”
覃越并不介意刑翼的无理,只笑道,“这恐怕不行,你不肯告诉我你是谁,而且他醉着,我作为朋友,怎么能随便把他交到别人手上?”
“别人?”刑翼冷冷的笑了声,不理覃越,而是凑近顾笙,在他耳边轻语,“学长,你想清楚,要不要跟我走?”
覃越看到刑翼对顾笙那让人误会的行为,怎么可能想不到是怎么回事,只在心中叹息,但扶着顾笙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顾笙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看到了那张自己最爱的面孔,也分不清是梦还是幻觉,反正不认为是真人,他虽然醉着,但记得清楚,刑翼出差去了,而且要离开两个周,这才过了一半。
即然不是真人,那也不必控制着,就让自己在梦中沉沦一场吧。
“翼。”
顾笙呢喃着,叫着刑翼的名字,伸手抱住眼前这个心中最渴望的人。
刑翼对顾笙的反应很满意,看向覃越的目光也温和多了,勾唇笑道,“多谢这为先生送我的笙哥哥回来,慢走不送。”
覃越心中惋惜,面上丝毫不显,只礼貌的点了点头,“不客气。”
覃越说罢转身进了车里。
刑翼轻哼一声,一把抱起顾笙,进了楼。
“你还真是……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刑翼看了齐锋发给他的照片,再无法压住想要见到顾笙的冲动,直接扔下大哥刑铭和那些与他干系不大的工作,回来看他,结果却见到顾笙醉倒在别人怀里。
刑翼把顾笙扔在床上,双臂撑在顾笙头顶两侧,靠近顾笙,捏着顾笙的耳廓,低声问道,“学长,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呢,嗯”
刑翼的气息扫过耳畔,
顾笙瞬间被勾起了火,眼前是自己深爱的人,
顾笙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想念。
偏头去触碰刑翼的薄唇。
“刑翼,我,好喜欢你。”
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吗?刑翼心中好笑,不过也不由心惊。
如果送顾笙回来的是刚才那个男人,顾笙会认错人吗?
而那个男人,刑翼看的很清楚,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和顾笙是同一类人!
“该死。”
刑翼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心里很不爽,手上的动作也粗鲁了许多。
心道,必须给他点教训才行。
“刑翼,翼。”
顾笙叫着刑翼的名字。
双臂紧紧抱着刑翼
......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
不是吧?不过就是做了个梦而已,这也太真实了吧?一定是宿醉的原因。
而下一秒,这个理由就被推翻了。
掀开被子,顾笙懵了。
床单被罩也都是新换的,醉酒的人未必就没有正常行动能力,嗯,这个借口可以勉强说通。
但是。
身上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青紫伤痕怎么解释?
怎样也不可能是他自己摔的吧?
难道是覃越?昨晚自己意识不清以为是做梦,其实是把覃越认成了那个小混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完了。”
如果是其他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那样胡来,但是覃越,和他是同一类人,未必不会顺势而为。
终于和刑翼以外的人做了一回。
但顾笙心里却只有懊悔。
即使他现在并没有和刑翼在一起,也不打算和刑翼复合,但这懊悔、不爽的心情却再真实不过。
咔。
房门被推开,顾笙拉过被子盖上想着该怎么应对,却在看到来人时,生生愣住。
“起来了?”刑翼勾唇一笑,“去洗漱吧,我准备了些吃的,对了,我用你的手机给刘芳发了信息,说你今天去见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