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沈娇娇微怔，她看着古边旬沉静如水的眼神，心中的激动之情微微平定，她试探道：“那四六？”
古边旬又摇了摇头，在沈娇娇为难说过五五之前，他先开口笑了两声：“姑娘的画，就二八分吧，不过有一条，姑娘的画，日后只能在我瞻水书局卖。”
什么！
沈娇娇又惊又喜：“为、为何？”
“值得。”
只这二字，沈娇娇眼睛便有些湿润了。
值得，有人说她的画，值得。
古边旬瞧着沈娇娇陷入狂喜的状态中，他笑了笑，将她先前递给她的画一张张拿出来看，正翻至两张墨荷图中的其中一幅，刚从门口走进来的一人突然叫住了古边旬。
“古掌柜啊，有了私藏不拿出来，不地道啊！”
他这一嗓子，引得店里不少人朝柜台看过来。
古边旬抬头看向来人，露了个笑来：“呦，这不是崔管家嘛，今儿个怎么来了？”
被称作崔管家的人头探到古边旬手边：“嗐，老太太不是过寿吗，二夫人让我到您这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书画，准备买两张挂在家里。”
他一边解释一边就拿了古边旬手中的画：“这几张画倒是不错，怎么还藏着不让人看啊。”
古边旬无奈道：“瞧您说的，这是新收的，还没来得及裱呢。”
古边旬顺便瞧了一眼沈娇娇，没明说这画是沈娇娇所绘。
他将画纸中的两张荷花都抽了出来：“呦，还两幅荷花呢，画得真不错。”
“咦，这画，当真是好。”从旁边也凑上了两人，看着崔管家手里的这两幅荷花。
“是啊，虽然就只有墨色，可浓淡相宜，真是大胆之作。”
“你若不提颜色，我还不曾注意到呢，这画画得我都仿佛闻到了荷花香了。”
“呵，我连风都感觉到了。”
……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沈娇娇竟被挤出了人群，她一脸迷茫看着举在那处的人讨论着那两张荷花图。
“古老板，这画多少钱，我要了啊。”
“哎哎说什么呢，就你有钱，这画我先看上的。”
“我两幅荷花图都要了。”
“我都拿手上了，不得讲个先来后到的顺序……”
古边旬收的画好，一画多人求的场景倒也是不少见，可这一大堆人争买画的场景，也是第一次见。
若是从前两人争画，都是按先来后到的规矩，若是两人同时要了，这便要竞价。
可如今沈娇娇这画还没裱好，尚不曾挂出去，就是还没到出售的时候。
古边旬也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提议道：“按以前规矩来，竞价吧。”
古边旬忙拦道：“这画还不曾挂上，竞价不合适。”
“老板你是不是想自己留着这画儿，这才寻借口的。”
古边旬苦笑连连，忙解释称不敢。
沈娇娇在人群之外听了他们闹腾，努力踮着脚向古边旬示意她有办法，好在古边旬从刚才她被挤出去就一直注意着她，此时见她有话说，忙喊停了人群。
“诸位，这画的主人尚在店里，不如听听她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