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雪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太放松了，放松到他问出口的瞬间，自己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就说了。
现在车内气氛感觉可以把人冻死，他一双眼睛阴沉，跟审讯似得盯着自己。
“说吧。”
她这会儿感觉自己不开口更危险，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衣服。
“就是刚入学那会儿，一个中文系的学长，帮了我很多……”
声音越说越小，她赶紧解释：
“不过只交往了一周左右！”
但很明显，墨平洲脸色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更黑了几分。
“一周。”
看不出那双眼睛的情绪，片刻后他忽然笑了出来。
看见那个笑容，宋之雪浑身一震，惊恐程度不亚于看他发火。
这才是最危险的标志啊！
他扯了扯领带，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是初恋啊。”
“不是我。”
“……”
意识到情况逐渐走偏，宋之雪刚想开口跟他转移话题，手腕就忽然被攥紧，直接猛地往前一拽——
直接趴在了他腿上。
“不是，你……”
话没说完，墨平洲抱起她的腰，直接把人抱住。
“所以你们也这样抱过吗？”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宋之雪紧闭上眼缩了缩脖子，开口声音都发了颤。
“你说什么呢！就只是熟悉熟悉而已……”
他却明显来了火气，鼻尖隔着她的领子蹭了蹭脖子，猛地咬了一下。
“这样呢？”
宋之雪倒吸了一口气，吃痛惊呼。
然而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脖子到四肢，几乎瞬间就让她没了力气。
“你放开……”
挣扎不动，她猛地抬手扯住了他的头发。
所以这又是在生哪门子的气啊！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居然跟个初中生一样幼稚！
“我说了放开！”
她提高了声音，手指也忍不住用了力。
墨平洲这才有点恢复理智，下巴抬起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你们都做了什么。”
他的头发被扯住，额前的碎发全乱了。
这个模样的确很罕见，原本就有洁癖的形象，现在却被她这样摆弄，扯着头发也不见生气。
宋之雪指尖触碰到他发硬的头发，心虚地松开手。
“什么做什么了，只是刚接触而已，连牵手都没有。”
男人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
她偷偷地撇了一眼被自己抓得乱糟糟的头发，咳了一声赶紧挪回副驾驶上。
“你别发疯行不行，车子还停在路上……”
墨平洲依旧是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
“那就不算。”
“啊？”精致的笑脸还没消下去红晕，不解地看过去。
“不算什么。”
“不算初恋。”
头发也乱了，墨平洲随手抓了抓，碎发垂落下来隐约遮住眉毛，倒是让整个五官柔和了几分。
心情像是好转，他启动车子继续往前走，跟刚才忽然追问不舍的模样似乎判若两人。
宋之雪顿住，嘴巴张了好会儿才合上。
头发被蹭的乱糟糟的，赶紧整理好。
心中却是划过数不尽的呐喊。
“这人真是疯了！”
“这点事情都要吃醋，变脸怎么还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