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把咖啡喝完，拿着包站起身。
“宋律师我很佩服你，但我对自己也很有信心。”
她抿唇笑了笑，忽然凑近歪了歪头。
“不过，您一心教他，很有可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宋之雪愣了。
直到她走远，手机上弹出消息才回过来神。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她还真的是没有想过。
秦晴的确跟被人不一样，头一次有人把话说到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软肋上。
看着短信，宋之雪叹了口气回公司，走到地下室的车边。
拉开门，做进副驾驶。
墨平洲心情破天荒的很好，眉梢扬起启动了车子。
“去哪了？”
“楼下喝了杯咖啡。”
宋之雪皱着眉，忽然回想起两人认识这么久的时间，好像都没有考虑过之前的事情。
她转头，冷不丁地开口：
“你之前，前女友怎么样？”
车子猛地一个打弯，墨平洲错愕。
半天才缓过来，咳了一声面色有点尴尬：
“我……没有前女友。”
“……”
宋之雪盯着脚尖沉思了一会儿。
她之前好像一直没有想过这件事。
她跟墨平洲认识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后来在大学的时候才喜欢上他，俩人18岁就在一起了。
而他14岁给自己写过情书。
那14岁到17岁……
似乎也不是恋爱的年级。
其实想想也是，他那个性格似乎也不是很会恋爱，虽说再次遇见他那会儿人气很高，但似乎也没见谁跟他走得近。
自己也是因为之前认识的关系，才天天跟在他身边的。
“我是你的初恋啊……”
宋之雪下意识的开口，说完车里却是一阵寂静，转过头一看。
男人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扶住方向盘。
耳朵尖一片赤红。
她一愣，没想到这两个字对她的冲击力那么大，咳了一声赶紧把头转到外边。
“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那这么说自己还真的是第一个栽树的，以后……
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宋之雪赶紧拍了拍脸颊。
却忽然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
“那你呢？”
“你的……”
他还是头一次说这种话题，总觉得有些别扭尴尬：
“你的初恋。”
宋之雪抿唇想了想：
“好像是刚去留学那会儿的一个学长吧，叫什么来着……”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感觉氛围有点不对，猛地愣住。
“那个……”
车子忽然一个急刹，空气顿时冷了下来。
墨平洲脸色阴沉，眸子里跟装了冰块一样，阴森森地看过来。
“什么？”
他握拳，直接压了过来，把她卡在了座位上。
“什么时候？”
“你留学不是跟我在一起吗？”
宋之雪彻底后悔了，她就不该说起这个话题。
尤其是刚才不该随便答应下来，导致现在没办法收场。
怎么就忘了他是个小心眼呢？！
“就是……额……”
她咽了口唾沫：
“认识你之前的事儿了。”
男人没动，抓了抓头发看不清楚表情，车子就那样停在路边。
他熄了火，关上了窗户。
“宋之雪。”
“细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