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颖看着他紧张的神色,心里的酸胀才有所缓和。
她的哮喘是墨平洲最害怕的事情,也是墨平洲永远的愧疚!
当年墨平洲烧伤昏迷时,是她在床边悉心照顾了几个月,谎称自己的哮喘是因为救他才伤到的。
从那天开始,墨平洲看自己的眼神里,就充满了疼惜。
这个谎言应该永远维持下去,可偏偏宋之雪这个贱人要不停地出来捣乱!
两人立马来到了医院,没一会儿她的情况就有所缓和,墨平洲看着她脸色的苍白,面色有点愧疚。
“是我没有看好你。”
宋颖的哮喘是当年去火场里救他落下的,他那时候就下定了决心不会再让她受伤。
都是因为宋之雪那女人。
想起她,墨平洲心底忽然浮现那张虚弱的脸颊,心口密密麻麻地泛起一股焦躁。
他打开手机,助理那边已经发信息把宋之雪送到了医院,就在隔壁的病房。
墨平洲转身就要走,却忽然被宋颖拉住。
女人心思敏锐,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委屈又乞求地看着他。
“你要去找姐姐吗?”
他神色暗沉,面上不显,淡淡道:
“我去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宋颖眼底划过一丝阴狠,却忽然抬手打了自己一下,眼泪顺势落了下来。
“都怪我。”
她一瞬间哭得梨花哭得梨花带雨,哽咽解释道:
“你送我的手表不见了,姐姐就来帮我找,不知道怎么就掉进了水里,我去救她,结果自己也上不来了…”
墨平洲平日里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她,如今立马转身坐到了她身边,轻拍着她的后背:
“不关你的事,那是她的工作。”
“你不必自责。”
可他说话时,眼睛却看向了门外。
宋颖知道,他心不在焉。
果然没过一会儿,墨平洲就出了病房,在走廊里点了一支烟,半晌还是拐进了隔壁的病房。
看见他来,宋之雪猛地往后坐了坐,眼神不善。
“你来干什么。”
一旁的江席洋坐在窗边,正跟她说着些什么,脸上还挂着笑意。
墨平洲心底闪过一丝烦躁,冷笑了一声倚在门口:
“宋之雪,这就是你跟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
“恩人?”
宋之雪皱起了眉,没好气道:
“叫你恩人的应该是宋颖吧,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江老板把我送到医院的。”
江席洋连忙站起来,刚要说什么就见她从桌子上拿出一个手表递过去。
“你是来替她拿手表的吧,给,拿走吧。”
墨平洲被她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过那只表冷笑道:
“你倒是有本事,捡个东西也差点淹死,还要连累别人救你。”
“救我?”
宋之雪彻底不解了,忽然顿了顿反应过来,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宋颖是这么跟你说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宋之雪接过江席洋刚才削的苹果,心底滔天的苦涩,却一句都不愿意多说。
他不信自己,何必多说?
“墨先生,手表已经还给您了,您还是快回去看您的未婚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