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人的固有印象很难改变,墨平洲认定了宋颖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她说什么都没用。
宋之雪指了指门口,礼貌地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不送您了,墨先生。”
墨平洲只觉得喉间的火气都被堵住,黑着脸走了出去。
这女人的态度变化得太快,简直跟翻书一样。
伶牙俐齿,看来真没什么大碍。
江席洋莫名其妙地当了一会儿“救命恩人”,刚想跟她解释,视线扫过她紧紧攥住的手指,还是咽了下去。
这两个人的关系,怎么看都不简单。
明明互相在意,却又在不断伤害彼此。
真怪。
他站起身拍了拍宋之雪的脑袋,拿起外套。
“行了,好好休养几天,不扣你工资。”
说完他掏出打火机,刚要掏烟才意识到在医院,赶紧走到了楼下的花园,谁知却看到了磨平州。
江席洋笑了笑,摸着口袋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啊,墨师兄。”
墨平洲一双黑眸藏在烟雾后,随手把打火机扔给他。
“还是这么冷漠啊,跟当年一样。”
江席洋接过打火机,跟他面对面站着感慨。
他们两个从国内读书时就认识,墨平洲向来话少,却跟喧嚣张扬的江席洋做了这么久的朋友。
直到后来两人出国留学,一个去了墨尔本,一个去了俄罗斯。
联系才逐渐少了起来。
江席洋深知他的脾气,凑近挑了挑眉毛。
“怎么?气我抢了你的功劳?还是气她误会你?”
墨平洲面无表情,眉毛却微微簇了起来。
“闭嘴吧,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却笑了起来,这些年两人联系的少,他却知道墨平洲有过一个恋人。
那时候他还震惊,这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竟然也会喜欢人。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墨平洲整个人都变了,跟疯子似的情绪突变,还忽然传来订婚的消息。
八成都跟那姑娘有关。
只是他没想到,平江市这么小,那姑娘竟然还让他遇见了。
墨平洲踩灭烟,忽然看了他一眼,冷声道:
“我有事跟你说。”
“别别别!”
江席洋赶紧后退两步,拧着眉毛摊手:
“让我猜猜,应该是让我动用职权开除宋之雪?”
墨平洲脸色沉了几分,显然是被猜对。
他抓了抓头发,对面前这位爷十分无语。
“你说你针对她干嘛呢!她可是我的好员工,我干嘛平白无故辞退她?”
话音刚落,江席洋只觉得周围气压有些低沉,一抬头就看见墨平洲拧着眉看他。
不是,他说错啥了?
又惹得这位爷不高兴了。
墨平洲没接茬,只是淡淡地看着医院的高楼。
“不是你的。”
“……”
江席洋彻底无语了。
这么多年他对墨平洲还是有些了解,这人在商业上简直就是魔鬼,但在感情上基本就是白痴。
他看不清,也不愿意听,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
他对宋之雪,是恨,还是爱。
眼看男人要走,他深吸了一口气。
“墨师兄。”
“即使我开除她,她也会去找别的工作,平江市别的酒吧,可不一定有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