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雪走出电梯，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墨南海自己也是一愣，甚至刚才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挡在她面前。
本就是应该让她看见的啊。
他一抬头，就看见面前的人红着眼圈，站在门前。
眼皮猛地一跳 ，墨南海说不出话了。
“我……你……”
宋之雪皱起眉，直接摁了电梯：
“慢走不送。”
看着数字缓缓变化，墨南海才逐渐回过神，猛地骂了句脏话。
自己刚才居然愣了神？！
因为看到她红了眼圈的模样。
心底像是没什么东西攥紧，一种巨大的兴奋，宛如毒药一样侵蚀着大脑。
让他迫不及待地想再看到一点。
他回到车上，猛地舒了一口气。
双手摁在眼睛上，脑袋嗡嗡作响。
墨南海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墨楠什么事情都惯着他。
他说想要一直小狗。
那是他第一次走进宠物店，有很多透亮的眼睛看着他，可怜巴巴地等着他伸出手。
可他偏偏喜欢角落里紧缩的那一只。
他伸出手，却被咬伤。
可看着那只小狗害怕又倔强反抗的模样。
生平第一次，心底涌出一种极大的兴趣。
后来那只小狗怎么样了……
墨南海放下手，看着车顶。
好像被他买回了家，然后折磨到死。
自此之后，他沉迷那种倔强的眼神。
直到看到宋之雪在水池的模样，浑身湿漉漉的瞪着他。
那种兴趣，再一次回来了。
可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改变想法。
那种红肿着眼睛，委屈又难过的模样。
像是一把火焰，点了然他心中浓烈的硝烟。
墨南海坐起身，一只又一只地抽着烟。
身上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兴奋，越来越多可怕的想法出现。
—
夕阳压下的时候，宋之雪收拾完了屋子。
她没出去几天，桌子上却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但奇怪的是，走廊里的花被搬了进来，还套了一层——
塑料袋？！
她身子松了力，倒在沙发上。
天花板雪白，却有些朦胧。
刚才的一幕浮现在眼前，心底堵得快呼不过气。
就这样吧。
不想再纠缠拉扯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脑袋昏昏沉沉，她闭上眼睡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却觉得身上一沉。
好像什么东西盖在身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下来了，周围都黑漆漆的。
阳台透过一层光，隐约看到沙发前着坐了一个人影。
宋之雪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
手边就有一个落地灯，打开的瞬间暖黄色的灯光亮起。
身上盖着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熟悉里的味道里夹杂了一丝酒味。
她提起精神。
一转头，男人就坐在阴影里，目光雾蒙蒙地看过来。
“你……”
宋之雪扶了扶额头，缓过神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墨平洲不说话，身上带着一股酒气，垂着眸子看她。
片刻后叹了口气，用手捂住了脸颊。
肩膀隐约的颤抖。
宋之雪吓了一跳，虽然一肚子话想问，可看到他这副模样只能蹦出来一句话。
“你，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