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海一愣，下意识居然挡住了车门。
宋之雪皱眉，推了他一把。
“你干什么？”
提着包下车，撞见眼前这一幕也是一愣。
墨平洲眼底阴沉，比前几日多了一丝憔悴，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电梯旁，身边——
站着秦晴。
她穿着褐色的大衣，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下，一副居家的装扮。
正垫着脚跟墨平洲说着什么，手还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自然的动作，看上去很和谐。
宋之雪停住了脚步。
看到那通未接电话的时候，她还在想自己没有跟他说明原因，会不会让他担心。
不过现在看来，都多余了。
她实在是没想到，秦晴会出现在这里。
是来找他？还是两个人一起从家里出来？
地下室很安静，宋之雪脸色有点发白，刚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
秦晴惊呼，笑了起来：
“宋律师！您怎么也在这里？”
几乎是瞬间，墨平洲脊背僵住。
猛地抽走手臂，缓缓地转过身，疲惫的眸子瞪大，却在触及到她眼神的那一刻无地自容。
她回来了。
宋之雪安静地站在那里，眼神落到两人身上，又缓缓地划到一遍。
“秦小姐，巧了。”
墨平洲心底猛地一震刺痛。
尤其是看到她身边的墨南海，以那样自然的模样站在她身后。
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充气，闷堵的无法呼吸。
秦晴笑的温婉，看着她略微吃惊。
“你也住在这里吗？”
宋之雪浅笑，努力稳住脸上的表情。
“是的。”
秦晴应该很清楚她跟墨平洲的关系。
毕竟当时他还在对着镜头公开表示，单方面的要追求自己。
只不过后来这些都变成了一句简单的“朋友”。
但她没有表现出什么尴尬或者是不自然，反倒礼貌地打着招呼。
宋之雪心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就好像原本就该是这样，自己才是那个忽然冒出来的意外。
秦晴跟宋颖不一样，她大方温婉，胜券在握。
最主要的是，墨平洲需要她。
“上次多亏你帮我，但我们这会儿还有事，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咖啡。”
她说的很自然，站在墨平洲身前。
我们。
宋之雪心底猛地一抽。
原来他们才是“我们”。
她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难看，抬起头看着男人的面孔。
他没在看自己。
眼睛侧过去，像是一团浓雾。
“好。”
她说完这句话礼貌地点头，然后转身。
没有再看他一眼，直接走进了电梯。
墨南海愣了一下，赶紧小跑着跟上。
“等等我！”
电梯门缓缓关闭。
秦晴转头要拉他，却猛地一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挡在背后的手臂一直在隐约发抖，脸色也难看到极致。
“那个……”
“你还能走吗？”
虽然自己问墨老夫人要了地址主动跑过来的，可也没想到会撞见她。
而且他现在这个状态。
墨平洲深吸一口气，转身把车钥匙给她。
“你能开车吗？”
他手指颤得握不住方向盘了。
看到她冷漠的眼神，离开的背影，和任何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他的每个神经都想要发疯。